如果不是旁邊擺放着巨大的鐵籠,足足兩米高,偶爾還能聽見鎖鏈沙沙響起,很是滲人。
薄君霆朝鐵籠走去,俊美無儔的臉上帶着刺骨的寒意,那雙鷹眸凝着罕見的風暴,薄脣抿成一條線,身上散發出來的幽冷氣息成功讓裏面的女人打了個寒顫。
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蕾絲吊帶裙,半趴在安置在籠子裏的牀邊,露出半邊白皙的側臉,眼裏閃爍着恐懼和不安,因爲他的到來,她連呼吸都放緩了許多,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惹惱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很顯然,薄君霆並沒有因爲她的逃避就要放過她,他俯下身,目光深沉的盯着裏面的人看,好一會纔出聲道:“你要的東西,我拿回來了。”
聽到這話,江虞有些不可思議的擡頭,正好撞進男人古井無波的黑眸裏,她動了動脣,“我什麼都不想要,放我走。”
男人勾起嘴角,好像覺得她很天真,“想見薄佑嗎?”
江虞瞬間擡起頭,不可思議的看着他,“爲了達成你的目的,竟然利用我們的兒子威脅我?”
薄君霆呵笑一聲,“你現在這個模樣,他能認出來嗎?”
女人聽及此突然發了瘋的衝到籠子邊,手上的鎖鏈拍打得啪啪作響,“薄君霆,你這個瘋子,我是對不起你,但小佑是無辜的,你要殺要剮都可以,不要把小佑牽扯進來,不要!”
男人伸出指節分明的手一把扼住江虞的脖子,手上用力,女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青紫起來,在她以爲自己會死在薄君霆手上的時候,他又鬆開了手,“你以爲,我會這麼輕易讓你死?”
江虞捂着脖子劇烈的咳嗽起來,整張臉憋得通紅,薄君霆真的已經瘋了,這樣的發瘋還毫無徵兆,她真的搞不懂,“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別把孩子拉下水,我求你了。”
薄君霆緩慢的擦了擦自己手,“那你就按照我說的做。”
“你要讓我做什麼,隔三差五就讓人來抽我的血,薄君霆,你現在這樣,和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別,難道你要因爲我這麼個女人,將你自己拉下神壇,壞事做盡嗎?”
男人混不在意,“你應該感謝我,把你從樓嶼初手裏救出來,否則現在,你只是一具白骨了。”
江虞低吼道:“那也比落到你手裏強,到底是什麼讓你變成現在這樣,薄君霆,你的理想呢,你的仁義呢,都喂狗了嗎?以前的你,會爲了這種事耿耿於懷嗎?”
“那你覺得背叛我,是理所應當的?”
女人一噎,當然不是,她當初只是鬼迷了心竅而已,也爲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們兩兄弟都是魔鬼,早知道,就不該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