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抱着墨染的細腰,聲線有些喑啞,“染染,我不會讓你有事,後天就做手術,一切我安排,你不要有一點心理壓力。”
墨染眼皮微顫,不害怕是假的,萬一老天爺就喜歡跟她開玩笑,那麼她豈不是要失去這麼好的老公和還在襁褓裏的兒子,但人生無常,走到哪一步,經歷的任何事,都是有定數的,不會因爲害怕就避免得了的。
坦然面對,纔是她從現在到以後都必須要明白的道理,“知道啦,有你在身邊,我就會生出無限勇氣,所以初哥哥也是因爲這件事纔來的嗎?”
“嗯,不知道誰告訴他的,我並沒有將這事說出去。”
墨染眼皮一動,她在這個節骨眼上需要手術,並不是一件好事,或許就有人等着從中作梗呢。.七
她裝作毫無波瀾的反問,“那還有誰知道?”
“陸靳臨,但他不會說出去。”
薄君翊把大哥這兩個字嚥了下去,只得把陸靳臨拉出來暫時擋一擋。
女人沒有再問,而是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的撒嬌,“我困了老公,你哄我睡覺。”
他把墨染攬過躺在臂彎裏,另一隻手輕輕拍着她的後背,“睡吧,我在,等你睡着我再睡。”
墨染安心的把眼睛閉上,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薄君翊看着她的睡顏,心裏出奇的平靜,明天的股東大會,他也不知道墨染會怎麼投票,只能說一旦薄氏轉移了總部,到了m國去,就真的和從前的家族榮譽企業毫無關係了。
京凰會所。
男人擦得鋥亮的皮鞋踏入鑲嵌着大理石龍紋的會所,一陣清幽的蘭花香襲來,身穿暗紫色天竺蘭刺繡旗袍的女人拿着團扇,一臉媚色的走了過來,“薄先生,好久不見了,蘭娘可想你得很呢。”
“他人呢?”
薄君翊的聲音帶着天生的王者風範,有讓人臣服的魔力,特別是那雙能夠洞悉一切的黑眸,鬼斧神工般雕刻的五官,在普通人乃至同類人眼中,都是極度危險的存在。
杜蘭輕輕搖着團扇,上前欲挽着男人的胳膊,被他不着痕跡移開,女人也不生氣,逗趣兒道:“結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呢,要是家裏的美嬌妻聞到薄先生身上有蘭孃的香味,豈不是說不清了。”
“蘭娘也不逗您了,那先生是個古怪的主,薄先生需要我做什麼嗎?”
薄君翊看着眼前風情萬種的女人,古井無波的眼裏閃過一絲幽光,這家會所是杜蘭開設的,她是京城爲數不多美貌無雙還能在男人堆裏獨善其身,踩着他們上位而不沾染分毫淤泥的人。
多少男人爲她折腰,卻又奈她不何,無法將其圈養,來京凰捧場博佳人一笑便是他們能做的最好的方式。
“不必,你忙你的。”
杜蘭嫣然一笑,“我給你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