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看到蕭炎潛藏在橫樑之後的身影,嘴角浮現一抹愕然之色,看樣子,蕭炎也是如同原著一般,來到墨家想要帶走青鱗。
對於蕭炎,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仇怨,只不過是林洛看不慣,蕭炎養魚的手法,出手教訓對方而已。
自己在蕭家成人典禮上,將其手臂廢掉,也算是對蕭炎的懲罰,如今看到蕭炎潛藏在橫樑之上,林洛自然懶得理會。
前提是,蕭炎不要出手擾亂自己的計劃,如果蕭炎出手搶奪青鱗的話,林洛自然不會爲其留下絲毫顏面。
當然,若是林洛知道蕭炎對青鱗的所作所爲,否則,按照林洛的性格,可不會放任蕭炎潛藏在橫樑上,而置之不理。
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爲,此刻,墨承這個老不死的來了....
一位頭髮花白的華服老者,此刻從大廳的隔間走出,一臉笑意的對着大廳中的賓客一一抱拳行禮,模樣慈善,很難想象就是這麼一個面容和藹的老者,背後的手段如此骯髒。
華服老者出現的瞬間,大廳中來訪的賓客,皆是起身,紛紛抱拳相向,恭敬道:
“墨承族長!”
墨承族長揮手示意,目光停留在大廳左側的納蘭嫣然和林洛身上,隨後,墨承的眼眸停留在納蘭嫣然懷中趴着的九尾幼獸身上。
白色的絨毛,雪白的九尾,僅僅是一眼所見,墨承就知道此獸不凡,一般雙獸、三尾這種魔獸,都有着恐怖的天賦。
其中九爲最,而面前的九尾白狐幼獸,更是其中的珍品,其價值恐怕與碧蛇三花瞳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眼眸中的垂涎之色隱去,墨承面露笑意,抱拳說道:
“老夫惶恐啊,沒想到,雲嵐宗的少宗主和,煉藥師協會的少主,竟然一同前來爲老夫祝壽....有所怠慢之處,還望莫怪!”
納蘭嫣然輕撫懷中白九,淡然道:
“嫣然來此,不過是受宗門所託罷了,墨承族長嚴重了。”
納蘭嫣然此話,使得墨承的笑臉登時“咯噔”一下,周圍賓客臉龐上也是掛滿了震驚之色。
納蘭嫣然的這番話,可謂是將自己和墨家給撇清了,能夠見到墨承喫癟,到來的這些賓客內心都暗暗得意,看來,墨家和雲嵐宗的關係,並沒有墨家傳聞的那麼親密。
隨後,墨承臉龐上浮現一抹笑意,不露聲色的說道:
“呵呵,少宗主說的是,話說弟子自從離開雲嵐宗之後,久久未曾返回宗門查看,宗門還派遣少宗主親臨墨家爲弟子祝壽...
弟子心中有愧啊,等此事了了之後,弟子定然同少宗主一起返回宗門,當面感謝宗門對弟子的掛念之恩!”
墨承此話不可謂不圓滑,既表明了雲嵐宗對其的照拂,又搬出自己曾是雲嵐宗弟子的身份,無形之中將墨家與雲嵐宗的關係又拉近了幾分。
使得大廳之中賓客,不禁對墨承微微側目,內心暗罵墨承真是狡詐如狐。
然而,此番前來祝壽的若是雲嵐宗長老,墨承這番話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此番代表雲嵐宗前來祝壽的是納蘭嫣然。
加上還有林洛在此,剛纔在庭院之中,林洛衝着墨家族人冰冷的態度,納蘭嫣然自然看得出,這個墨家得罪了自己的林洛哥哥。
讓林洛哥哥生我的氣嗎?
對於這種,挑撥自己和林洛哥哥關係的人,納蘭嫣然自然不會客氣。
納蘭嫣然冷笑道:
“墨族長早已脫離雲嵐宗,如今再以雲嵐宗弟子自稱恐怕有些不太合適吧,再說,加瑪敵國境內,依附於我雲嵐宗的家族,何其數百?
我納蘭嫣然身爲宗門少宗主,也不是每一家族長過壽都親臨於此。
此番,我是得知林洛哥哥在此,又恰逢你墨族長壽誕,前來遊玩一番而已,若是讓墨族長有什麼誤會的話,可能是嫣然考慮不周。
墨族長身爲一家之主,可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啊....”
納蘭嫣然的話,可是一點面子都沒給墨承留,使得大廳中到來的賓客,一個個強忍着笑意,望着在大廳中一臉呆滯的墨承。
站在四周的墨家族人,此刻也是一臉震驚的盯着納蘭嫣然,內心則是對納蘭嫣然的話語無法理解,爲了林洛纔來我墨家遊玩,你剛纔可不是這麼說的....
此刻,饒是墨承臉皮堪比城牆,此刻也有些掛不住了,這個納蘭嫣然字字緊逼,將雲嵐宗與墨家的關係劃分的一清二楚。
饒是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不用說墨承身爲墨家族長了,在自己的壽誕之日,被一個晚輩如此奚落,墨承臉龐上也是浮現一層冷意。
墨承看向納蘭嫣然身旁的林洛,抱拳笑道:
“想必閣下就是煉藥師協會的少主吧,聽聞族人說起,少主是有事找老夫,如今正是老夫壽誕之日,不如等壽誕過後,老夫在...”
“不好。”
林洛淡淡說道,僅僅兩個字,確是說的斬釘截鐵,沒有任何商量的語氣。
聞言,墨承再也裝不下去了,自己大壽之日,被兩個小輩擾亂,若不是二人身後那恐怖的實力,墨承早就翻臉了。
此刻,墨承臉龐上的笑意消散,眼眸中泛起一絲冷意,看向林洛笑道:
“呵呵....既然少主如此着急,罷了,不知少主找老夫所爲何事?”
“沒什麼大事,把你在塔戈爾大沙漠帶回來的那個女孩,交出來!”
林洛雙眸微眯,露出一抹凌厲之色,淡淡說道:
聞言,墨承眼角微微跳動一下,面露爲難之色說道:
“少主這話是從何說起啊,老夫可從來沒有在塔戈爾大沙漠,帶回來什麼人...
如果有需要的話,老夫倒是可以組織墨家族人,爲少主尋找此人?”
林洛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幽幽說道:
“看來,墨承族長的記性不太好,你們,幫墨承族長回憶回憶?”
林洛的話使得墨承臉色難看起來,面色冷厲道:
“雖然你貴爲煉藥師協會的少主,這裏可是墨家,你難道真要與老夫撕破臉不成?”
霎那間,一條白皙長腿撲面而來,墨承的身體,如同炮彈一般朝着身後激射而去。
“砰!”
大廳後方的屏風、牆壁應聲而倒,墨承的身體,如同死狗一般摔倒在地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