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韻口含酒水,看向盤膝坐在藥鼎中,被火焰包裹這的古銅色的肩膀,瞳孔中露出一抹迷離之色。
火焰燃燒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或許是因爲,口齒酒水的辛辣之感,使得雲韻的心跳莫名加快了許多。
衣裙搖擺,無風自動。
雲韻腳尖輕點地面,清風籠罩嬌軀,朝着萬物鼎上方飄然而去。
在空中留下一道優雅的身形。
傲然挺立的胸脯,在林洛眼前劃過,脣齒相接。
口齒中辛辣的酒水,沿着齒縫流入林洛的嘴中,夾雜着唾液與酒水,剎那間,林洛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寒風呼嘯的塔格爾大沙漠上,彎彎的月牙始終懸掛在天邊,偶爾傳出一聲聲孤寂的狼吼。
雲嵐宗。
羣山繚繞之中,銀灰色的月茫灑落。
繚繞的霧氣之上,瀰漫着一股銀色的光輝,多了一絲朦朧之感。
山頂之上,巍峨、寂靜的宗門之中。
一株株懸掛在走廊的燈籠,將整個雲嵐宗點亮,宛如風中燭火一般,搖曳不滅!
宛如雲嵐宗數千年的傳承,蘊含着讓人敬畏的氣息。
走廊中時不時,有弟子手持燈籠巡視而過。
廣闊的操場上,顯得格外寂靜。
一名身穿月白長袍的少女,盤膝坐在廣場正中,周圍無數的天地能量,朝着少女窈窕的體內灌輸而去。
密林中偶爾響起一陣陣孤寂的蟲鳴鳥叫之聲。
少女睜開雙眸,眉黛青顰,目光遙望西北方向,目露一絲擔憂之色。
“林洛哥哥,三年之約就要到了,等着我。
擊敗蕭炎後,我就去黑山要塞找你!”
.....
雲嵐宗後山。
孤峯獨立,彷彿被人遺忘一般。
與雲嵐宗的莊重、巍峨所不同的是,後山之上,只有一座簡易的閣樓。
一片黑暗,沒有絲毫燭火燈光。
突然,空中烏雲滾動。
一抹隱晦的氣息,悄然而至!
“哐當!”
緊閉這的閣樓之中,殿門突然大開。
一道滄桑,夾雜着威嚴的嗓音,緩緩響起。
“何人造訪雲嵐宗,何必偷偷摸摸?”
陰風陣陣,繁星被烏雲遮蔽,原本銀色的月光此刻也是暗淡了下來,一道黑袍身緩緩漂浮在空中。
“雲破天創建的雲嵐宗,竟然落寞至此,偌大的宗門,連一名鬥宗強者都沒有。”
一道頗爲惋惜、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不多時,一道勁風從殿內呼嘯而出,青色的鬥氣羽翼疾馳而出,宛如黑夜的精靈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絢爛的青虹。
當察覺到,來人背後並無鬥氣羽翼之後。
青色遁光微微一顫,竟然也是停駐在空中,與來人隔空相對。
青色遁光消散,一頭銀色枯發,滿臉皺紋的老者漂浮在空中,看着站在對面。
身後並無鬥氣羽翼漂浮在空中的黑袍身影。
渾濁的目光,浮現一抹駭然之色,眉宇凝重。
竟然是鬥宗強者.....
聞言,黑袍人緩緩朝雲山走去,桀桀怪笑道:
“雲山?看樣子你是雲破天的後輩了,老夫從中州大地而來,魂殿你可曾聽說過?”
“魂殿....”
雲山喃喃道,眼眸浮現一抹凝重之意。
這些年雖然,雲上一直在雲嵐宗閉關,但是中州的一些勢力還是有所耳聞。
中州的勢力分佈,一殿一塔,二宗三谷,四方閣!
雲山還是知道的。
魂殿更是處於中州勢力的巔峯,所以,在對方說起魂殿這兩個字的時候,雲山纔會露出凝重之色。
魂殿稱霸中州,那種勢力怎麼會突然造訪雲嵐宗?
如果只是想掃平雲嵐宗,恐怕不用特意來尋找自己,而且對方剛纔話語中,幾次提到先祖雲破天。
莫非,魂殿有意要提攜雲嵐宗?
想到此,雲山內心深處浮現一抹激動之色,拱手道:
“原來是魂殿的前輩到訪,不知前輩到訪雲嵐宗,所爲何事?”
聞言,鷲護法面露一絲怪笑,沉聲說道:
“雲破天當初也是名揚大陸的強者,想不到後輩竟然沒落至此,老夫來此,有意要提攜雲嵐宗,納入魂殿!
當然,作爲報酬,你處於鬥皇巔峯的實力,老夫倒是可以幫幫忙,讓你踏入鬥宗。”
聽聞此話,雲山臉龐的震驚之色再也無法隱藏。
踏入鬥宗,幾乎是雲山畢生的心血。
如今,壽元將至,雲山對於實力的渴望也是越發瘋狂,只要踏入鬥宗強者,雲山便可以恢復到巔峯狀態。
不必塵歸塵、土歸土!
想到此,雲山內心也是浮現一抹疑惑之意,想來自己達到鬥皇巔峯境界,已有數百年時間。
着期間無論雲山用什麼辦法,始終無法跨越那一層屏障。
魂殿雖然實力滔天,但是真的能夠讓我踏入鬥宗境界不成?
察覺到雲山臉龐上的喜悅,以及一抹擔憂之色,鷲護法陰沉,沙啞的聲音,繼續說道:
“你不必懷疑,突破鬥宗對你來說可能是無法達到的鴻溝,不過,對於我們魂殿來說,這種事情算不得什麼。”
雲山面露激動之色,內心的擔憂頓時消散,趕忙抱拳說道:
“如果前輩真能助在下踏入鬥宗境界,在下率領雲嵐宗納入魂殿,也未嘗不可!”
“不錯,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鷲護法桀桀怪笑道:
“走吧,老夫現在就替你突破境界屏障,只有成爲鬥宗,雲嵐宗纔有資格,被魂殿納入!”
說罷,鷲護法緩緩朝着孤峯大殿走去。
雲山看着鷲護法離開的背影,感覺着一切實在是太過夢幻。
如果僅僅只是因爲先祖雲破天,對方就助自己突破境界屏障,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想到此,雲山面色猶豫道:
“前輩,不知道晚輩需要做些什麼,如果前輩是要雲嵐宗解體,加入魂殿的話,晚輩不能答應。
晚輩雖然是鬥皇境界,但是先祖的傳承也不敢斷絕!”
“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