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珊兒姑娘,你倒是挺喜歡助人爲樂嘛。今天我就是來替楊公子換個班,見識一下究竟是什麼樣的大美人兒,能把他迷得神魂顛倒,快要把命都搭進去了。”
珊兒臉色一變,冷冷地說道:“你知道我們的事?”
“本來不知道,但現在就一目瞭然了。”
陸昊站起身,不懷好意地在珊兒身上來回打量。跟規規矩矩的楊正奇相比較,陸昊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老流氓,珊兒被盯得都有些渾身不自在起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這話應該由我來問你吧?”
接着,陸昊有些生氣地一拍桌子,怒道:“模樣兒次了點,不過身材還是不錯的。你說你,禍害人家小年輕幹什麼,有本事衝我來啊!”
他擺出一派大義凜然的架勢,卻透着一絲絲猥瑣。
“人家楊公子還得寒窗苦讀,考狀元去呢,你怎麼能這樣把他往歪路上帶。來,把你每天晚上魅惑楊公子的手段,使勁往我身上招呼。”
“今天我陸昊就要代楊公子受累一回,你不要客氣。”
珊兒登時震怒,心說哪裏來的臭流氓,居然能說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話來。但她又有些忌憚,原以爲自己跟楊正奇私會的事情還能隱瞞一時,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揭穿了。
眼下她的目的還沒有達到,無端被眼前這個人給糾纏上,實在有些晦氣。
面對陸昊咄咄逼人的態度,珊兒暗自思忖了一番,隨即轉變了自己的態度。雖然被陸昊的突然出現給打了個措手不及,不過她還是馬上展現出了自己的拿手好戲。
“哎呦,公子別這麼生氣嘛。我這不是有些被嚇到了,也不知道你是何人,小女子難免有些戒心。”
“既然公子是楊少爺的朋友,那當然也就是珊兒的朋友了,不如我們先坐下來喝杯酒,如何?”
陸昊知道這女人心裏正盤算着詭計,但依然順其自然坐了下來。
珊兒心中一喜,倒了一杯酒送到陸昊面前,柔聲細語地說:“公子,請先飲下這杯酒。”
陸昊接過酒杯正要一飲而盡,沒想到珊兒趁着他仰頭的時候,從袖口中抽出一根細如髮絲的銀線,狠狠勒住他的喉嚨,這就要痛下殺手。
“給我去死吧!”珊兒的面目變得猙獰,她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家閨秀。
她手上這根銀線非常厲害,不僅鋒利異常而且難以扯斷,要不是陸昊早就對珊兒有所防備,只怕今天真要栽在這兇狠的女人手裏。
只見陸昊也不客氣,他擡起膝蓋狠狠撞在珊兒小腹上,後者喫痛後雙手一鬆,那根銀線便被收了回去。
“早知道你不是什麼善類,今天要是抓不住你,我倒不如找個鄉下種地去。”
珊兒雖然有些手段,出手也十分狠辣,但要論身手根本不及六品水準的陸昊,兩個人在並不寬敞的書房裏大打出手,那些楊公子擺在桌案上的書籍散落一地。
就在珊兒想要撤出書時,陸昊搶前一步攔在了她面前,兩個人又過了幾招,實力強弱早就一目瞭然。這珊兒有一些魅人的手段,但要論拳腳功夫實在不值一提。
陸昊將門栓鎖緊,笑着對珊兒說道:“今晚就別走了吧,我陸昊也是個憐香惜玉的正人君子。”
珊兒嬌笑道:“哦?是嗎?可我沒有什麼興致,快給我讓開!”
她想要強行闖出去,卻發現接連好幾次嘗試,都被陸昊硬生生給擋了回來,要不是陸昊沒有下死手,這會兒她身上肯定免不了受一些皮肉之苦。
眼見硬碰硬沒有佔到任何便宜,珊兒只能轉變策略,笑盈盈地衝陸昊施展起了她引以爲傲的魅術。
“公子可真是執着,既然盛情難卻,那麼珊兒便留下來好了。”
說話間,她便開始主動寬衣解帶,將身上的外衣緩緩褪去,露出了裏面的白色褻衣,場面頓時變得香豔起來。
陸昊也難免恍惚了一下,趁着這個機會珊兒一躍而起,順利撞開緊閉的房門逃到外面。
然而,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她並沒有逃出去多遠,便被一股力量狠狠地擋了回來。陸昊回身一看,珊兒就像是撞在了銅牆鐵壁上一樣,整個人撞翻房間裏的書架,這才停了下來。
從外面的夜幕中走出一人,居然是還在養傷的煙羅。
“你的傷沒事吧?”陸昊吃了一驚,明明這女人應該行動不便纔對,怎麼這麼快就能動手了?
而且,她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只見煙羅的臉色很不好看,不知道是因爲傷勢的影響,還是因爲見到一個露着香肩的女人,從陸昊所在的房間衝出來。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
陸昊尬笑着回答:“看看書,學習一下。”
煙羅用殺人的眼神瞪了陸昊一下,她絕對不會相信這種鬼話,好在陸昊的的確確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而這個被煙羅打回來的女人,此時已倒地不起。
鬧劇收場,陸昊顧不上現在是什麼時辰,直接把楊恆從睡夢中給叫了起來。
聽說兒子書房裏半夜溜進來一個女人,楊恆心裏便是“咯噔”一下,看來他最擔心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
陸昊將珊兒五花大綁着帶到楊恆面前,說道:“楊老先生,就是這個叫珊兒的女人,每晚都到你兒子的書房裏,兩人一起飲酒作樂,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不過,我相信楊公子是被這女人給蠱惑了,所以纔會日漸萎靡,身子骨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楊恆怒拍桌子,質問道:“妖女,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接近奇兒?”
“你還不快快從實招來,或許我還能網開一面,留你性命!”
陸昊在一旁提醒道:“你不說話也沒用,我會有很多辦法讓你開口,畢竟我可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