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新晉加入儀鸞司,正愁沒有大展拳腳的機會來得到賞識。
今天陸昊自己找上門來,豈不是正好充當一塊墊腳石,讓他可以在第三旗臧超大人的面前好好表現一下?
雖然心中打着如意算盤,但他卻忽視了此時陸昊心中的憤怒。
“一幫作威作福,欺壓良善的雜碎,沒人管得了你們,就讓我陸昊來管!”
只見“砰”的一聲,對手就像是斷線風箏一樣,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飛出牆外。
這個儀鸞司的新人,還沒有展示出自己的價值,就被陸昊轟飛出去,也徹底失去了在此地立足的資格。
臧超淡淡說道:“最近的新人越來越不堪一用了,不如以後就不要再給這種垃圾任何機會。”
陸昊伸手一指,對臧超說:“下一個輪到你!”
李婉君怕陸昊有所閃失,便搶着站上前去,手中一把長劍“倉啷”出鞘,儼然一派高手的風範。
這個時候搶我風頭幹嘛,等我再放幾句狠話也不遲啊,陸昊心中有些鬱悶。
既然被入侵者點名,臧超這個時候再不出手,就未免說不過去了。他貴爲儀鸞司第三旗,實力當然非常強勁,一早就看出李婉君有二品武者的水準,心下不敢有絲毫大意。
原本臧超可以憑藉人數優勢,直接下令將陸昊和李婉君擒下,但礙於面子問題,他必須要站出來維護儀鸞司的威嚴。
這下正中李婉君下懷,兩人相距五步擺開架勢,一旁的陸昊則在留心觀察周圍環境。這幫人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冷不防就在暗處朝你突施冷箭,這一點不得不防。
兩人簡單試探之後,終於身影交織激鬥起來。
儀鸞司部衆高聲呼喊,爲臧超助威喝彩,在他們看來第三旗的實力足矣碾壓這個女流之輩,勝負很快就能見分曉。
然而,交鋒了十幾回合之後,李婉君並沒有如他們所料那樣,在臧超凌厲的攻勢下敗下陣來。場上的局面十分焦灼,他們所仰仗的第三旗,陷入到了苦戰之中。
一眨眼,臧超的肩頭被劍刃刺穿,鮮血很快流淌下來,浸透了白色衣衫。
臧超眉頭一緊,驚訝於李婉君的劍法精妙絕倫,當世少見,雖然兩人的實力本該在伯仲之間,他卻被這套劍法逐漸壓制下去。
“漂亮!”
陸昊也忍不住爲李婉君叫好。
臧超憤怒不已,要是被這兩個入侵者在這裏擊敗,那他今後豈不是沒有顏面再去見宓元武,於是當即運起一股罡氣,亮出袖中藏匿的摺扇,朝李婉君身前撲殺而去。
這把摺扇由柔鋼打造,堅韌無比,攻守兼備,是臧超賴以成名的武器。
李婉君接連避開摺扇所扇出的勁風,一時間沒有辦法靠近臧超,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被越拉越遠,這樣一來後者的優勢逐漸顯露出來。
陸昊看出臧超的策略,便是要迫使李婉君不敢輕易靠近,而他可以憑藉摺扇附着罡氣,不斷扇動來發起攻勢,只要時刻保持安全距離,李婉君便會束手無策。
他們對李婉君沒有太多的惡意,而陸昊從進門開始就不停挑釁儀鸞司的權威,所以馬上就招來了他們集體的敵視。
就在李婉君同臧超的纏鬥進入白熱化時,又有兩隊儀鸞司人馬趕到,但對於這個不可一世的諜報組織來說,今天他們對大本營的防務明顯過於鬆懈,陸昊隱隱覺得背後另有隱情。
幾乎絕大多數位次靠前的高手,都不在這裏,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外出執行任務,但究竟有什麼任務,能讓他們幾乎傾巢而出?
陸昊正思忖宓元武等人的去向,李婉君這邊一劍挑開了臧超原本十拿九穩的殺招,兩人再次分開後,誰都沒有急於出手。
“姑娘,你能以劍氣擋開我的殺招,果然天資過人。不過再這麼打下去,你必敗無疑。”臧超收起摺扇,卻表明自己不想再打了。
因爲往陸昊他們身後看去,正有幾個氣宇不凡的人物朝這裏走近,在最前面的那個人正是儀鸞司總旗宓元武。
“你帶着這麼多人手出去尋仇了?怎麼樣,是不是白忙一場,連黃天教那幫孫子的屁股都沒摸到?”
宓元武臉色不佳,看來多半是被陸昊說中了,他走到近前卻舒展眉頭,對陸昊說:“你能主動找到這裏來,我很高興。”
“有什麼需要儀鸞司爲你做的嗎?”
這傢伙今天吃錯藥了?陸昊心裏納悶,堂堂總旗大人當着手下的面,居然對自己這麼客客氣氣,往日裏的威風哪去了?
臧超等衆人也滿臉疑惑,他們儀鸞司什麼時候會對外人這樣自降身份,可宓元武剛纔分明就是在詢問陸昊,那意思是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儀鸞司願效犬馬之勞。
太沒有面子了!
宓元武毫不在意,接着說道:“難道是我們儀鸞司之中,有什麼人惹到你了,要是這樣的話,我絕對不會輕饒他!”
陸昊也不管宓元武是不是在陰陽怪氣,直截了當地把今天來這裏的目的說了一遍,並要求他釋放無辜百姓,收斂手下那些暴徒的醜惡行徑。
沒想到宓元武滿口答應,並當場命人將鬧事者押送過來,當面對質。
“你們幾個雖然只是儀鸞司下轄編外人員,但出去一言一行也會令本司的權威蒙塵!你們知罪嗎?”
這幾個人跪倒在地,瘋狂用腦門砸在地磚上,直到磕出鮮血來也不肯停下,他們心中只有對宓元武的恐懼,這個時候只能拼死求饒,沒有任何別的出路。
陸昊並不滿意,心說但凡出事,就把責任推到臨時工頭上,這種小伎倆原來到哪都適用。
宓元武下令道:“這幾個人敗壞儀鸞司威嚴,欺壓無辜百姓,罪不可赦,推出去斬首示衆!另外,快將被無辜關押的百姓放出來,並給予重金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