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陛下正在盛怒中,聽到你這番話,也會感到欣慰的。”
煙羅帶着天騏的人趕往女帝行宮,陸昊又讓李婉君護送魏冉冉到勳國公府。
他自己則是帶着儀鸞司的人,徑直來到了勳國公府門前,四名門衛上前想要攔阻,卻被陸昊一腳踹翻在地。
“今天我陸昊是來平冤昭雪的,不關你們什麼事,誰要是還敢上前阻攔,就別怪我下手太狠!”
在陸昊盛氣凌人的注視下,這四名守衛都被嚇得不敢輕舉妄動,尤其是他們看到陸昊身後還跟着儀鸞司的人,就知道今天恐怕要大事不妙。
順利闖進勳國公府後,陸昊一行人暢通無阻,直接就來到了兩名魏家公子所住的內院。
魏修德率先接到消息匆匆趕來,一見是自己的殺父仇人陸昊主動上門尋釁,就氣得青筋暴起,怒髮衝冠。
“陸昊,你還敢到這裏來,我今天就爲家父報仇雪恨!”
性情有些愚鈍笨拙的魏修德,這次一反常態,居然直接提着劍就朝陸昊刺過來。
陸昊輕輕往一側閃避,非但讓魏修德這一劍落空,還順勢將他反手跪壓在地。勳國公府中的家奴們,看到這一幕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實在太沒有面子了。
“魏修德,今天我沒閒工夫跟你浪費時間,現在把你兄弟叫出來,我有事要找他算賬!”
面對來勢洶洶的陸昊,魏修德本想奮力反抗,可是他身上就好像被壓了一座沉甸甸的大山,無論怎麼使勁都無濟於事。
他本就不擅長武鬥,現在當着這麼多府中家奴丟盡臉面,頓時羞憤交加。
“你快放了我們大公子,勳國公府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嗎?”
一名年邁的管家突然現身出來,指着陸昊便一通指責。看他的模樣和架勢,應該是在勳國公府資歷極深,具有一定的威望。
陸昊冷笑道:“你算什麼狗東西,也敢在我面前喋喋不休?”
老管家楞了一下,他也沒有想到會遇上這麼蠻橫無理的傢伙,自己跟隨勳國公魏開山創下這番事業,即便是在朝中的機要大員,也要給他三分薄面。
可是這個咄咄逼人的後生,居然膽敢擅闖勳國公府,還動手打了大公子魏修德,這還得了?
“這裏是堂堂勳國公府,雖然老爺故去,但這裏也不是任由你們踐踏的地方!快把大公子給我放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陸昊一擡腳,將魏修德直接踹飛到老管家面前,雖然放是放了,可這麼做無異於是再一次挑釁。
老管家小心扶起魏修德,咬牙切齒地說:“你就是陸昊?殺害老爺的兇手!”
“你親眼看見我殺了魏開山?”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現場也找不到第二個嫌犯,不是你還會是誰?”
陸昊不想再跟這種老糊塗爭辯,轉而對隨行的儀鸞司方奇勝說道:“還是由你們來說吧,這幫人冥頑不靈,實在讓我很失望啊。”
方奇勝得到宓元武的授意,這一路上都對陸昊言聽計從,於是他便上前說道:“今天我們儀鸞司隨同陸王爺前來,是要帶魏修義回去問話。”
老管家錯愕地看了看方奇勝,又轉而看向陸昊:“狗賊,老朽終於明白了,你們狼狽爲奸,是要整垮我們勳國公府!”
“今天我們全府上下就算拼死,也不會讓你活着離開這裏!”
魏修德在一旁冷汗涔涔,這樣的場面他還是第一次遭遇,以前他都是生活在父親的庇護下,幾時用得着擔心這種事情。
可沒有辦法了,陸昊這個殺父仇人就在眼前,他要是認慫的話,今後天下間就再也沒有勳國公府的立足之地!
雖然稱不上是將門虎子,但魏修德血液裏畢竟還是繼承了魏開山的風骨,在老管家的鼓動下,他決定跟陸昊拼死到底。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時,魏修義終於露面了。
他帶着一幫身份不明的人,直接將整座院落重重包圍,看他們手中明晃晃的刀刃,就知道待會兒兵戎相見是在所難免的。
魏修義指着陸昊叫囂道:“陸昊,我還正找你呢,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怎麼?你是來自戕謝罪的嗎?”
“我?笑話。如果我是你的話,就該跪在你爹的牌位前自行了斷。”
陸昊見到這個誣陷自己,爲了賣國求榮不惜連親生父親都要謀害的狗賊,心中那一團火就熊熊燃燒起來。
方奇勝請示陸昊說:“陸王爺,真要動手嗎?勳國公府畢竟是名門府第,事情一旦鬧大的話,只怕是不好收場。”
“用不着你們來收場,我自然會承擔一切後果,還有什麼疑問嗎?”
方奇勝只能沉默退下。
陸昊的堅決態度讓儀鸞司衆人明白,今天來可不是光耍耍嘴皮子就能了事的,於是大家都做好了準備,隨時都能實施對魏修義的抓捕。
魏修義仗着自己人多,擺出有恃無恐的架勢,他問陸昊道:“好大的口氣,別以爲有幾個儀鸞司的小角色撐腰,就能在勳國公府爲所欲爲。”
“我身後這幫兄弟們,也不是善茬,不信的話就儘管放馬過來。”
方奇勝原本還覺得這事跟自己關係不大,一聽魏修義這麼看輕自己,心中也無名火起。
陸昊這時下令道:“大家聽好了,根據抓獲的舜國囚犯供認,魏修義與舜國暗中勾結,不惜害死自己的父親魏開山,嫁禍到本王頭上。”
“待會兒誰能將他抓住,就是大功一件,我會在陛下面前爲他請功。”
儀鸞司衆人磨刀霍霍,既然這件事情論情論理他們都站在正義的一面,那還有什麼可束手束腳的呢?
隨着幾聲暴喝,整座院子裏的人眨眼間混戰在一起,刀聲四起下局面混亂異常。
陸昊擊倒幾個礙事的敵人,在人羣中鎖定了魏修義的身影,兩個人終於面對面近距離相遇,一切恩怨就在這裏徹底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