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噴涌,場面極爲駭人。
魏修德眼睜睜看着這一幕,腦子裏變成白茫茫的空白。
陸昊沒有給魏修義太過多感受痛苦的機會,因爲他只想將這個叛國者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只見他拿起魏修義掉落的匕首,徑直刺向這個叛徒的胸口,後者不堪忍受疼痛,也沒有餘力做出反抗,就只能親眼看着森白的匕刃沒入皮肉。
直到扎透了整顆心臟。
“多行不義必自斃,即便死後你也不能被葬入魏家祖墳。”
陸昊冰冷地看着轟然倒下的魏修義,在場所有人見狀,紛紛停下了手。魏修義一死,他所帶來的那些舜國死士也就失去了戰鬥的理由。
他們開始奪路狂逃,方奇勝帶着儀鸞司所有人圍追堵截,整座勳國公府一陣雞飛狗跳。
魏冉冉盯着冰冷的屍體,轉而對魏修德說道:“魏修義的幾大罪狀證據確鑿,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去儀鸞司親自核查。”
“他死有餘辜,卻連累整個魏家,我會上表請求陛下降罪。”
經歷了這些周折之後,魏冉冉就跟之前換了一個人似的,她無比堅定地繼承了父親留下的榮譽和尊嚴,儼然成爲了魏家新一代掌門人。
魏修德腦子裏嗡嗡的,一時間還沒有辦法消化眼前所發生的事,這一切對他來說實在太震撼了。
陸昊對魏冉冉說:“女帝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們魏家說起來還是受害者,不會爲難你們。只要全府上下徹查清楚,將潛藏的舜國奸細清除乾淨,我保證勳國公府依然還是那個勳國公府。”
魏冉冉十分感激陸昊的相助,否則的話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出殺害父親的元兇。
這時,系統傳來完成任務的提示聲。
“叮,任務達成,順利幫助魏冉冉成爲魏家接班人,收穫獎勵:精鍛稀有金屬。”
陸昊十分滿意,有了這種稀有金屬,他就能夠打造出舉世無雙的神兵利器,只是當前他還沒有時間去做這件事。
雖然魏修義已死,但他不過是這場陰謀佈局中的一枚小棋子罷了,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那個自詡爲智計無雙的乾坤天!
陸昊離開勳國公府,直奔儀鸞司去找宓元武。
守衛將陸昊直接帶到一個房間,此時宓元武面容憔悴,臉上絲毫見不到平日裏的英姿豪邁。眼前躺在牀榻上的人是果茹姑娘,她腰腹處被叛徒刺了一刀,險些就要命喪中陵。
宓元武之所以選擇在這裏見陸昊,也是爲了表明跟陸昊的親近之意。
“果茹姑娘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這裏帶來了一份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陸昊將一把四絃琴送給果茹,接着說道:“我聽說姑娘的琵琶在中陵一役被毀,所以就想把它送給你,別看好像有點顯小,但無論是音色還是做功,那可要數當世一流。”
果茹面露喜色,謝道:“沒想到陸王爺這麼細心,果茹在這裏謝過了。但這件樂器我之前從未見過,它叫什麼?”
“尤克里裏?這名字真有趣,多謝。”
宓元武問陸昊道:“這次應該不只是來探望果茹的吧?”
陸昊直白地回答:“我是專程來道別的,中陵一役我們損兵折將,雖然重創了舜國那些狗賊,但所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
“加上朔州14條將士的人命,這個仇不用我說,你宓元武也不會不想報吧?”
宓元武目光一凜,驚道:“你想要去找乾坤天報仇?”
“我好像從來就沒有說過會放過他。”
果茹見陸昊這麼堅決,馬上猜到他必然有充分的把握,於是便說道:“陸王爺行事一向出人意表,看來是有完全的準備。”
“有十足把握我可不敢說,但的確是使了一些手段,絕不會讓乾坤天逃出大延疆域。只是,我勢單力孤,還需要儀鸞司助我一臂之力。”
宓元武笑道:“早知道你有目的,快說吧。”
“這次最主要的目標是兩個人,乾坤天自然是首要目標,但還有一個人也絕不能放過。”
“哦?誰?”
“就是那個一夜間從舜國使團中消失的逸陽君。”
陸昊懷疑逸陽君參與了中陵一役,以及針對朔州守城統帥的刺殺,他跟乾坤天肯定暗中聯絡,分頭行事,否則乾坤天遠在中陵,不可能親自指揮在朔州的刺殺行動。
當陸昊說出自己的懷疑後,宓元武馬上醒悟道:“沒錯,你的判斷很有道理。之前我的注意力都被轉移到叛徒身上去了,卻忽略了逸陽君這個可疑人物。”
“如果說有人能暗中指揮刺殺行動,逸陽君可以說是最合適的人選。”
陸昊頗爲欣賞的點點頭,跟聰明人說話總是令人心情愉快。廢話不多說,他當即提出了兩個要求,務必讓宓元武全力去辦成。
“第一,調集儀鸞司的人手全力緝拿逸陽君。第二,將整個舜國使團扣押,同時對外散佈逸陽君被抓的假消息。”
宓元武思量一番後,說:“第一件事我自然可以辦成,但陛下准許使團歸國,要是儀鸞司擅自扣押他們,到時候可不好交代,一不小心就會引起兩國之間的尖銳衝突。”
“當前舜國這幫賊子暗中挑事,可畢竟還見不得光,我們沒有必要主動把矛盾放在明面上,你我都喫罪不起。”
不過陸昊卻完全沒有當一回事,宓元武的顧慮很有道理,但這些跟大延的尊嚴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
“放心,出了事我一肩扛,不需要你們儀鸞司承擔什麼責任。而且,既然選擇反擊,就要做的乾淨利落,不留下什麼把柄。”
“這兩件事就交給你了,然後你們就安心等着好消息吧。”
陸昊邁步離開,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頭也不回地說道:“對了,我還要從你們儀鸞司牢中帶走一個人,她的命由我陸昊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