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南飛兩天前才被裴老夫人招攬,成爲了魯家的座上賓,從此以後喫香喝辣,地位頗高。
魯家看中的是他一身本事頗爲了得,一人對付十餘人往往也不在話下,有這樣強橫的實力,理所當然受到青睞。
裴老夫人希望賈南飛充當兒子魯平的貼身護衛,卻想不到沒等他正式履職,魯平就被陸昊給直接廢掉了。
有心傍上魯家這碗鐵飯碗的賈南飛,聽說發生這種駭人聽聞的事,便立刻表態由他來出面擺平,也算是給魯家納出投名狀。
要是再讓陸昊鬧下去的話,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地位和錢財,就要全部付之東流了。
賈南飛念及此處,就恨不得當着裴老夫人的面,將陸昊活活掐死。
“那些廢物怎麼可能保護好魯平,越是遇上這種棘手的麻煩,就越能凸顯出我的本事。日後,我賈南飛就要喫定你們魯家了。”
一心想要展示自己實力的賈南飛,絲毫沒有過問有關對手的情況,在他看來這個小小的餘慶縣,又能有什麼值得他關注的敵手呢?
說話間,門外就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有人要強闖進來!”
裴老夫人面色暗沉,她命人將兒子魯平送去房間,火速去請最好的醫生前來診療。
接着,她便示意賈南飛前去查看,無論是誰強闖魯家都要他有來無回!
賈南飛自信滿滿,他信步來到門口,看到橫七豎八躺倒了一大片,全是魯家平日裏豢養的打手,沒想到他們以往那種盛氣凌人,手段很辣的作風,絲毫沒有展現出來。
“你們就像一灘爛泥,倒在這裏像什麼話!”
沒等賈南飛開口,身後四名人高馬大的壯漢走了出來,他們每人手中持槍弄棒,看起來要比這些被撂倒的貨色強出不少。
他們是魯家的四大護院,都是在這裏幹了十餘年的老資歷了。
“呦,賈大師也在這裏,真是讓你見笑了,這些蠢貨平日裏讓他們勤加練習,偏不肯聽,現在就連這種小白臉也對付不了,簡直就是酒囊飯袋。”
一名大鬍子護院聲若洪鐘,氣勢不凡,看得出來手底下的功夫非同凡響。
賈南飛不陰不陽地笑道:“原本就是幾條看門口,要是連最基本的看家護院都做不到,那還留着做什麼?”
四名護院同時大怒,他們對賈南飛的到來本就心中不滿,要不是裴老夫人極力支持,他們早就動手給賈南飛一個下馬威了。
這當口上,賈南飛居然冷嘲熱諷,說他們是幾條看門口,這口惡氣說什麼也得出了。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擺平面前這個小子,他們趕到這裏的時候,也沒瞧見動手的場面,因此也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裏。
而陸昊則更是相當淡定,他在酒肆中大喫大喝一頓,這會兒有的是力氣,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他指着四名護院,問道:“你們四個是準備來擋我嗎?”
“哪裏來的狂妄後生,膽敢這樣明目張膽挑釁魯家?之前怎麼沒有見過你,莫非是外地來的?”
“那樣最好,省得你們到時候再找什麼藉口,不如就一股腦把壓箱底的本事都拿出來好了。”
陸昊赤手空拳,當下也沒有擺出任何攻擊的架勢,就好像分明沒有把四名護院當成是要緊的對手,這樣放鬆的姿態,對對方而言是徹頭徹尾的挑釁。
賈南飛將陸昊上下打量了即便,怎麼也瞧不出來這個年輕人會有如此大的本事,心中暗自思忖,就讓這四條狗先上去試探試探,等時機成熟自己再出手也不遲。
四名護院果然怒氣衝衝,同時掄起各自手中的兵器,就要對陸昊發起猛攻。
他們分別拿着刀、槍、棍、棒四中武器,自詡爲將兵器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就是因爲這份高傲,他們沒有選擇同時圍攻,而是先由大鬍子一人出面迎戰。
陸昊泰然處之,甚至神色中透露出對大鬍子的一絲憐憫。
“你的眼神,讓我非常生氣!”
大鬍子掄起大刀就往陸昊身前砍來,他催動罡氣招式剛猛,尋常人的確是很難擋住他一招半式。
這大刀耍的卻是漂亮,可惜遇上了陸昊這個煞星。
在酒肆裏喝酒的時候,陸昊又聽聞了很多關於魯家的事情,他們在縣城裏幹了不知道多少惡事,卻始終沒有人能夠懲治他們。
於是陸昊心裏也是憋了一股邪火,見到區區幾個護院也敢這樣囂張,他更是沒有任何留手的必要。
“轟!”
陸昊掄起長臂竟直接迎着刀刃而去,大鬍子心中暗喜,這小子就是個愣頭青,居然手無寸鐵敢迎戰他的精湛刀法。
他幾乎預見到陸昊被血濺當場的慘狀了,事後裴老夫人也會對他更加看重。
誰知,一切的竊喜都是幻象,大鬍子發現面前的陸昊突然消失不見,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背後就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也天旋地轉起來。
大鬍子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賈南飛卻是看得真真切切。
他還一度懷疑陸昊會被大鬍子輕鬆幹掉,事實卻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刮子,這小子根本就不是善茬,那四條狗太過於輕敵了。
隨着連番聲響過後,其他三人也陸續倒地,他們都沒有在陸昊手下捱過一個回合,可以說是完全沒有資格在對方面前動手。
陸昊拍了拍衣袖,問賈南飛說:“該輪到你了,或者你現在已經改變主意了?”
面對實力強橫的陸昊,賈南飛的臉色沒有之前那麼輕鬆了,他知道真要動起手來的話,指不定會變成怎樣激烈的戰鬥,他實在沒有十足把握能戰勝對方。
“這該如何是好?”
萬一自己輸了,豈不是會徹底失去魯家的信任?
由不得賈南飛思慮太久,背後裴老夫人拄着柺杖親自走了出來。
她問道:“賈大師,你還等什麼?你就算把他打死,也會由我們魯家出面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