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時候,小女鬼給大蘑菇披上外套。自己便一轉身消失了。
顧墨還在夢中,結果還是被鈴聲吵醒了。
一看尾號,顧墨毫不猶豫的就掛了電話。沒想到這陰魂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無奈之下顧墨只得開啓飛行模式。
過了一會兒,噠噠噠~敲門聲傳來,顧墨開門,一看來人。不是蘿蔔還有誰?
“怎麼了,胡蘿蔔,大清早的跑我這兒來了。”
“打你電話一關機,你小子幹嘛呢,老妖不知道怎麼的。腦袋大概讓門擠了,大早上叫我們起牀,要打麻將。估計是單位的事情,心情不爽。”
“也是,這段時間,咱們得陪他散散心。”
顧墨轉身,收拾好隨身的揹包,從裏面拿出信封交給蘿蔔。
“蘑菇,你這麼快給我做什麼?”
“沒事,哥們最近發了筆小財。週轉的過來。”
見顧墨這麼說,蘿蔔也就笑嘻嘻把信封裝了起來。“行,要是有事兒,隨時打電話。”
拿上揹包,鎖好木門,兩人打了車到地方找老妖他們。(再說,這離清明還有好一段時間,平時也不會有人到鋪子裏買東西。)
到了地方,一看是老妖家裏。環顧四周,老妖這新裝修的家確實不錯,北歐風,黑白灰三色顯得簡約典雅。
發小几個人早就準備好了,坐在桌前喝茶等着,見到顧墨和蘿蔔回來。開玩笑了幾句,四人落座搖篩子打點,打起了麻將。蘿蔔不好這個就在一旁看着電視,不停地翻着節目,直到電視上播着蠟筆小新。
“蘿蔔,就看這個,把聲音調大一點兒。”
聽到老妖這麼說,蘿蔔扭頭看了他一眼,一臉鄙夷!老妖的位置是最好的,正好衝着電視。蘿蔔搖搖頭笑着並且無奈。(這小子到底是成熟呢?還是幼稚呢!)
幾圈下來,顧墨快胡了七八把了,面前的籌碼堆積起來。這幾個還是不信邪。顧墨也那麼奇怪最近自己手氣怎麼這麼好。
叮咚~!老妖家的門鈴響起。蘿蔔起身開門。
“你們玩,我去~!”
打開門,走進一位嬌小玲瓏的人來,來人穿着休閒裝,一張潔白的面龐,一雙大大的眼睛點綴在上面,高高的顴骨,圓圓的臉盤,下巴尖尖的,臉型很好看,再說長髮入注!
發小几個卻是略顯尷尬,(這不是小三十麼?小三十是顧墨的前女友麼?她怎麼來了?半年前兩人因爲結婚的事情鬧掰了!再說這小三十的外號,那是因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女方要彩禮三十萬!)
這麼多人看了她一眼繼續打麻將,她也覺得氣氛不對。顧墨不爲所動。
“東風。有人要麼?!”顧墨將東風啪的一聲拍在桌上!
三人回過神來,碰!三人異口同聲!怎麼會三人都碰呢?!一副麻將也就四個東風!
小三十也就杵在那裏。良久過後甩出一句震驚全場的消息!!
“我懷孕了!”
在座的爲之一愣,磊子正喝着水,聽到這裏,噎了一下,差點兒噴了出來。
顧墨還盯着自己的牌組。
老妖如坐鍼氈面色凝重,半分鐘過去實在忍不下去。他站起身來,一拳重重打在顧墨身上,顧墨應聲倒地。差點把桌子也掀翻了。手上卻捏着一張鮮紅的幺雞!
見顧墨起身後接着摸牌,三人不知所云。老妖氣呼呼地站在那裏。
“你TMD到底是不是個爺們兒?!”
小三十見突如其來的變故也就呆呆杵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無奈冷哼一聲和蘿蔔打了個招呼,氣呼呼地走了。蘿蔔見狀嘆了口氣連忙追了出去。
(蘿蔔,司令,小三十這三人的父親都是退伍的軍人,退伍後又都來了這座城市紮根,從小他仨的家也緊挨着,三人自然走的近。顯然顧墨在這兒的消息是胡蘿蔔泄露的。)司令的人品顧墨還是很瞭解的。
本來玩的好好的,沒想到鬧了這麼一個不愉快。譚司令和磊子都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了。老妖掏出菸捲,點着抽了起來,也不說話,氣氛變得凝重。
“蘑菇,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怨不得你最近電話老是關機,逃避能解決辦法麼?”
“解決了又怎麼樣?!”
“蘑菇,你別和老子頂嘴。是解決問題還是被問題解決你TMD自己沒點兒x數麼?”
顧墨無話,蘿蔔剛一回來聽到這些就解釋道。“老妖你關了。你知道事情的原委麼?”
“有話快放!”老妖聽了蘿蔔說的話,氣呼呼地點着一根菸抽了起來。
蘿蔔一番敘述過後,三人算是明白。
顧墨和小三十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這小三十還忘不了前男友,兩人偷摸着聯繫被顧墨發現。顧墨從小性格怪異,始終不能接受,也就和平分了手。
分手之後,小三十還是不斷換號騷擾着顧墨,顧墨始終沒有接過電話,最近的平凡騷擾無奈之下只能關機。小三十懷孕的事情連蘿蔔都矇在鼓裏。
幾個月後,小三十聯繫到了蘿蔔,打聽顧墨的近況。還告訴蘿蔔自己懷孕了。那前男友做傳銷跑路了。
蘿蔔還帶一個大老爺們,經不住發小軟磨硬泡還是把顧墨的行程透露給她。
“早死去來?!”老妖惡狠狠地把菸頭掐滅。顧墨平靜地起身到衛生間洗了把臉。
幾人也是無奈,這叫個什麼事情。三人責備蘿蔔沒早說這事兒。蘿蔔口中唸唸有詞。“人蘑菇的事,全告訴你們幹嘛,我都不想知道。我能有什麼辦法?!”
見顧墨回來,幾人閉上嘴,把牌推倒。
顧墨坐了回來。嘆了口氣,難道自己真的點兒這麼正麼!
接下來不論是麻將,紙牌,三國殺,變着花樣顧墨都是輸的很慘。
顧墨卻玩的越來越開心。這樣顧墨才感覺到小三十的‘陰魂’離自己越來越遠!!
晚上,老妖請客喝酒,顧墨也不好意思推脫。心裏有事,自然是醉的快了些。
朦朦朧朧中,各自訴說着生活的不易,再過個幾天,發小們都要四散離去,開始工作。那一夜,一羣剛步入社會的小夥伴,推杯換盞喝了個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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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顧墨被敲門聲驚醒,看了自己的揹包還在,鬆了一口氣。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的鋪子,估計是自己堅持,發小才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