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二十多歲的小護士推着小車來送貨呀!噔咯噔咯噔!噔噔~(不對不對!是巡查病房。)
顧墨、賒粥小道兩人穿着病號服,看着電視。賒粥小道用餘光偷偷在小護士纖細的身上貪婪地掃了十幾遍,看來賒粥的也是憋了很久.....
小護士走上前來,拉開窗簾,先拿起牀頭的病歷卡。
“九牀十牀,你倆上午抽空做個彩超。醫生剛下的醫囑,以後讓陽光射進來,多通風。下次抽菸別讓我逮到!”
“麻煩你了,小姐姐。”
賒粥小道看來是恢復的差不多,都有閒心撩逗小護士了。
“不麻煩,本職工作。”
小護士微微一笑拿起紗布爲兩人換藥,很是疑惑地問。
“你倆真在動物園做義工?”
顧墨並不回話,撒謊他不擅長,旁邊的賒粥小道可不一樣。
“那可不是,你沒看新聞麼?”
“電視上沒有報道啊?!”
小護士甜膩膩的聲音撩撥小道的心絃。
“你可是不知道,昨天猴山掉下去一個小孩。裏面黑猩猩突然暴躁如雷,眼看小孩有生命危險,我們能不見義勇爲麼?!我們就跳下去拯救危難中的小孩。也估計是動物園伙食太差,七八個黑猩猩對我倆連抓帶撓。所幸小孩子只是受了驚嚇,沒受什麼傷。”
賒粥小道喝了口水舔舔乾裂的嘴脣。
“我倆可是慘咯~~~!”
“真勇敢,爲你倆點贊哦!”
小護士伸出兩個大拇指。雖然戴着口罩,但也擋不住嚶嚶的笑聲。
賒粥小道嘿嘿的癡笑。
“多大點事兒,在小爺這兒都不是個事情。”
顧墨暗暗竊喜,眼光一瞟看着賒粥小道吹牛,等下可有你好看的!
下一秒,小護士拿着托盤來到賒粥小道跟前。
“來。九牀打針了,脫褲子。”
聽到這麼一句賒粥小道臉色煞白,一臉的強裝淡定。
“其實我也好得差不多了!!!”
“聽話!翻過去!脫褲子!”
三句簡短有力,蕭小樓只得照做,他很不情願的翻過身體,心不甘情不願地將褲子褪下,露出雪白的PP。
一針下去,顧墨感覺整間病房都在顫抖。雖說蕭小樓怕得要死,卻也沒發出丁點兒響聲,誰讓他剛纔牛皮吹得那麼響!!
等護士小姐姐走後,蕭小樓翻身下牀捂着半拉屁股,拉住窗簾,沒一會兒功夫小女鬼從槐木牌子裏飄了出來。
小女鬼坐在櫃子上踢踏着兩條潔白的美腿剝着手中的橘子笑道。
“蕭道長怎麼怕打針啊?!”
“哈哈哈,賒粥的!平日裏看你仙風道骨面對怪物遊魂也沒用這麼害怕,怎麼被小小的針頭嚇個半死!”
顧墨捂着肚子放聲大笑。
蕭小樓苦着臉。
“顧兄有所不知,平日裏遇到個小病小災也就喝碗符水。來了醫院這麼大陣仗!揮發不完的酒精消毒液,扔不淨的各樣針頭,貧道不會再來了!”
顧墨撇嘴笑道,伸出大拇指。
“蕭道長也是個拉屎臉朝外的漢子,最重要是有面兒!!”
說笑歸說笑,蕭小樓從枕頭下拿出羊皮包裹,緩緩打開,裏面的白玉展現出來。
“可惜了,可惜了。咱三個白白忙活一場!”
聽到蕭小樓這麼說顧墨小女鬼一臉疑惑:“蕭道長,此話怎講?”
“假的。被人懵了!”蕭小樓把玉遞給顧墨。
顧墨接過白玉,剛摸着白玉便明白了。“觸感和昨天晚上差太多了。”
“對!玉是真的無疑!昨天的陰氣是人爲僞造出來的。”
“蕭道長,這陰氣怎麼僞造?”
“簡單,放到稍加一點殘魂放到百年的冰窟凍個半年就可,但是維持的時間還是太短。”
小女鬼點了點頭繼續發問。“那誰會做這樣的事情?搞這麼複雜。”
“多半與我五師叔的事情脫不了干係。”蕭小樓嘆一口氣,拿起顧墨的煙盒抽出一根點燃,手裏搓着那塊龍形白玉靠在枕頭上望向天花板敘說往事:
這龍形白玉是我三師叔玄清道人的貼身之物,這塊只是個贗品。三師叔被奸人所害後,真的那塊一直由老天師保管。
“你三師叔被何人所害?”
“小萱妹子問的好!”蕭小樓收起臉上悲傷的。深吸一口手上的菸捲。“這要從玉虛峯五莊觀內玉虛五子說起......”
家師玄鑰道人行一。屬金一米九的身軀虎背熊腰。性格剛猛,爲人剛正不阿,也是整個五莊觀內最爲驍勇之人。他老人家一拳足以撂倒一頭水牛,外加三五隻狼,七八條蛇,十個全知妖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二師叔玄檀道人。屬木身形敏捷,性格不溫不火,身背一柄雷擊水桃木劍。處理邪祟只出一劍。劍氣凌冽,所到之處從無冤死幽魂。
三師叔玄清道人。屬水與世無爭,一直慈眉善目。他老人家德高望重,從不與人爭鋒,也是玉虛五子中唯一一個最像道士的人,整日素着清水道袍仙風道骨,修身養性。上午養些個花鳥魚蟲,正午煉製丹藥,夜間研讀經書。
四師叔玄焱道。人人如其名,性如烈火,眼中容不得半點沙子。掌心火一出邪祟鬼怪沾邊就死。四師叔他除了喝酒喫肉沒什麼愛好。他那桀驁不馴的性子絕對和喝酒有關。(顧墨點了點頭,看來蕭小樓的幾個師傅師叔性情迥異,老天師怎麼收藏這麼多奇葩。抽空拜會下這收藏癖的老人家。)
要說前幾位性情迥異。你是不瞭解他五師叔——玄坤道人。整個五莊觀內,就屬他最能折騰,搞怪。整天也不修煉功課,偷摸往山下跑,經常帶些市集上稀罕物件給我。要麼就是,頭天藏了二師叔的書,第二天烤了三師叔的魚,第三天以切磋爲由讓四師叔打野豬改善生活。
五師叔的皮那可是認真的。就連老天師也不能倖免,偷偷往他老人家道袍裏下癢粉。那年我才三歲,整日在觀內玩鬧。趁老天師入定,躺在懷裏往他臉上貼符。說到這,蕭小樓大笑不止。
你們倆是不知道,老天師中了癢粉,整個人就像手機震動一般,五師叔不光搗蛋,還躲站在柱子後面偷笑。
我太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以爲老天師懷裏有什麼寶貝,就伸手往裏摸,這一摸不要緊癢了整整我兩天兩夜。現在說起來還渾身起雞皮疙瘩癢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