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兒來的錢?”
一出辦公室,陸瑤便拎着司諾誠的衣領將人挪開,脖子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她懷疑這傢伙在咬她之前故意啃了朝天椒!
司諾誠被撕開也不惱,手指摸着自己的脣角,意猶未盡似得衝着陸瑤眨了一下桃花眼,“你猜?”
陸瑤想着那突然衝進院長辦公室裏的兩傻狍子,中途一個勁地想求老院長幫忙,卻被滿眼只有錢的老院長几句話就打發掉,多半是跟那兩人有關。
只不過,那兩人不是被司諾誠打殘了嗎?怎麼還能跑能跳的?
司諾誠看她不說話,只顧着在前面走路,便追上去,撇嘴,“阿瑤你爲什麼不猜?”
陸瑤,“用不着猜!”一目瞭然。
司諾誠一聽嘴巴癟得更狠了,身後林嶠深有同感,是啊,還用得着猜嗎?
一羣人僞裝成傷重人士圍堵了司諾誠,要求司諾誠賠償各種損失費,然後……
那羣人訛詐不成反被訛,被您老人家詐了好幾層的皮,估計回去不是被打殘就是被打死!
智商長成那樣也沒誰了,這還是司諾誠的原話!
有過今天這一遭,估計以後帝都的世家子弟一聽到司諾誠的名字就要望風而逃了!
而司諾誠是一點也沒有欺負人的自覺,他喜滋滋地拽着陸瑤的手,強拉着她去看什麼杏花煙雨。
陸瑤瞅着這一路的花樹不少,學院的綠化環境不錯,一道特定的季節,花樹綻開,滿天雪白粉紅開得爛漫,花瓣墜了一地。
可是花有了,哪兒來的雨?
然後陸瑤就看着司諾誠朝着一顆最大的花樹過去了,擡手就是一掌。
頭頂花瓣瞬間落如雨。
打了陸瑤一個措手不及,滿頭滿臉的花瓣,跟凌晨影十三頂一頭鵝毛有異曲同工之處。
“阿瑤你看,美不美?”
陸瑤呸了一聲,吐掉了嘴裏的花瓣,木着臉,“沒你美!”
花瓣飄然落下那叫美,但你試試這貨這種將靈力轉入花瓣每一片砸下來就跟拳頭小冰雹似得,砸個一頭一臉一身……
陸瑤:“!”要不是自身夠強大,她應該會被砸成一團馬賽克!
一團馬賽克,美不美?
然而要命的還在繼續!
冰雹花瓣還沒砸完,她就眼睜睜看着那棵花樹以顫巍巍的老人之姿,晃了兩下,又晃了兩下,緊接着,咔擦,咔擦,轟……
他一巴掌把人家的樹連根拔起了!
但凡學院裏的一草一木從老院長的嘴裏說出來那都是錢!
百年老樹,說不定又是哪位大能親手所栽,價值千金!
陸瑤眼瞳一撐,彷彿看到了老院長又一輪心肝脾肺腎的慟哭,朝着她晃動着算盤的樣子,陸瑤二話不說衝過去將司諾誠抄在腋下朝着校門口一路狂奔!
被驚呆的帝科院學子們:“!”不好,有人不僅毀樹,還當衆搶人!
帝科院一行,陸瑤見了尹君朔,雖然最終沒掏一分錢,但險些被砸成腦殘,一路麻木着臉回到梧桐山,衆人發現陸瑤臉色陰沉,再看看身後慢慢踱步哼着歌兒的司諾誠,總覺得出了事兒。
蘇若雨:“!”完蛋,腦殼又壞掉了!
知道陸瑤馬上就要離開帝都,蘇若雨最不放心的就是司家這位到底要如何安排,趁着晚上送宵夜上樓時,蘇若雨進了陸瑤的房間,把門關好,緊張道。
“瑤瑤啊,司三少在樓下廚房,做那個什麼湯,把家裏所有的調料都用了個遍!”
最開始她以爲是那孩子開玩笑的,結果現在看來,他果然是在做毒藥,光是聞着那味兒就讓大家窒息了,於是影盟推舉出了影十三全程監督,下毒必須抓現行,如今,影十三已經快要被薰暈在廚房裏了!
蘇若雨越想越不對勁,於是看看陸瑤,試探道,“你,今天,是不是,惹他不高興了啊?”
陸瑤摸着腦門上的兩個包,嗯,在那冰雹花瓣砸下來之前她是一點也沒反應過來用靈氣護體,然後就被砸了,剛纔才運轉靈力把那包包按下去!
她又是被咬被砸腦袋,現在還要被他下毒,臨到頭自家小姨還跑來問她是不是惹了他不高興,陸瑤內心嘆息。
女人,太難了!
“沒事!”陸瑤表情不變,蘇若雨看她不打算說原因,只好作罷,陸瑤不願意說的她是問不出來的,不過一般她不說的事情都沒大礙了,她也鬆了一口氣。
“對了,你馬上就要離開帝都,那你要帶着司三少嗎?”
其實蘇若雨的意思就是,她如果要去辦事的話,還是不要帶着司諾誠的好,那位一向愛作妖,而且除了陸瑤別人還不一定鎮得住,看看影盟那些敢怒不敢言的下屬們就知道了。
如果帶着司諾誠,那辦事效率肯定不高啊,而且她還聽說,陸瑤要去的那個地方,不太安全!
蘇若雨很是擔心,低聲道,“要不,我們聯繫一下司家老爺子,看能不能讓他暫時留在司家照顧?”
陸瑤一聽臉色也有了變化,似在思考這個提議的可實施性,然而還不等她想好如何安排,門就被人推開,門口司諾誠端着托盤,盤子裏是一碗散發着詭異氣息的藥物。
那味道,讓人窒息!
蘇若雨愕然地看着被擰開的門,心道,我剛纔明明,反鎖了門的呀!是她記錯了嗎?
而司諾誠邁着悠閒的步子走了進來,笑意盈盈,越過蘇若雨時還微微一笑。
蘇若雨立馬起身,“那我先出去了!”有種被盯上的毛骨悚然感啊!
蘇若雨忐忑不安地朝那盤子裏看了一眼,毛骨悚然的感覺更強烈了,她想說什麼,卻被陸瑤的目光示意先出去,她只好一步三回頭地挪步離開。
此時房間裏就被這股窒息的氣息侵佔了,蘇若雨也纔剛挪到門邊,一回頭就看到原本倚靠着沙發的男人微微傾身,修長的手指勾住了陸瑤的下顎,魅惑一笑。
“大郎,來,吃藥!”
陸瑤:“!”
蘇若雨:“!”渾身汗毛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