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高瞻遠矚,說得太有道理了,一個家族的興衰不僅僅是看在當下,要看得更遠,要未雨綢繆,要一代更比一代強才能不斷鞏固壯大他們的家族。
這是他們每一個家族天驕的使命!
孕育出優秀的下一代是整個家族興盛的延續!
只是……戰皇級只有一個!
裏查爾微微蹙眉,勞斯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低聲道,“我們大澳國有兄弟共妻的傳統,只要你們兄弟兩人不介意,每一個人都有跟戰皇級孕育子嗣的機會!”
裏查爾遲疑了片刻,大澳國確實有這樣的傳統,只要能力夠強大,一女多夫,一夫多妻都是被認可的,他爺爺不就是有三位妻子還有好幾個小妾嗎?他的那些叔伯們,甚至是他的父親也是如此。
打小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這種觀念並不讓他覺得有多難接受,只不過他曾經想的是自己能娶幾個優秀的妻子,卻唯獨沒想過要跟自己弟弟共同擁有一個妻子,所以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
只不過,戰皇級的少女誘惑確實大!
“她年紀還不到十九歲就已經是戰皇級,她還沒沒有突破極限,以後還有無數可能,她的基因是大澳國所有貴女們都比不上的!”
勞斯說着拍了一下孫子的肩膀,“抓住這個機會!”
兩人僞裝成普通人站在廣場隱蔽處對話,自以爲自己武者等級超強無人可靠近,卻渾然不知早已有人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一句地聽了進去。
只見廣場邊緣的銅製大雕像上,一個黑色的影子正坐在上面,見下方的人說到激動處,垂着的長腿晃動了兩下,下一秒,兩個黑色的物體從天而降,徑直砸在了那兩人腦袋上。
霍爾斯勞斯:“!”
被鞋子砸了後腦勺的裏查爾:“!”
就很突然……
從來沒有過的體驗感!
從天而降的鞋子,就這樣砸在了兩人的腦袋上!
簡直不科學啊!
兩人看清了地上落着的鞋,祖孫兩人臉色以可見的速度扭曲,炸裂,裏查爾直接抓起那隻鞋就要朝對方砸回去,卻被勞斯低聲呵斥。
“別動手!”
他們兩人可是僞裝出行,要是傳出去,華國人會怎麼想他們?說他們密謀搞事情?
但是他們絕不允許被人拿鞋子砸了腦袋,所以勞斯擡頭看過的眼神帶着索命般的死氣沉沉,“我們先走!”
等他們走遠十幾米直接將此人擊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裏查爾何時受過這樣委屈?他堂堂大澳國受封伯爵高位,又是霍爾斯家族的第一天驕,誰特麼敢拿鞋子砸他的腦袋,他連鞋帶人一起拍碎了!
但這裏是華國的地盤!
裏查爾抓着那隻鞋的手蓄滿了力量。
“不好意思啊兩位,我不是故意的!”雕像上坐着的人語氣華麗又慵懶,聽着是帶着歉意的調調,可怎麼都感覺是在嘲弄他們。
裏查爾覺得這聲音和語氣格外的熟悉,但勞斯擔心會暴露他們的身份,便將手裏的鞋往地上一扔,又讓裏查爾也照做,“我們走!”
“爺爺,這人的聲音,有點熟悉……”裏查爾低聲道。
勞斯:“別多想,華國人就是這調調!”陰陽怪氣,“不過反正都要死了,不必計較!”
兩人並不知道他們身後的雕像上坐着的人看了他們離開的方向,一伸手,落在地上的鞋飛了起來。
“是天氣太熱的緣故嗎?”季同舔了一口手裏的甜筒,想要幾口就快速解決掉好去繼續工作,但他也有好些年沒喫過這種東西了,舔着舔着就覺得挺好喫,啃完一個正想說要不喫一個,一扭頭就發現身邊少了個人。
不,不對,少了兩個人。
季同懵了,環顧四周,就見有人朝他衝過來,正是東方胥。
“少爺呢?”
東方胥問他,季同看着旁邊袋子裏裝着的冰淇淋,“少爺,剛纔還在的!”
從他們到了這個廣場,見到陸小姐帶着那個奧德進了斕曦閣之後,他們還以爲司諾誠會立馬闖進去,他們爲此都做好了大戰一場的準備,結果卻事與願違。
司少爺說,我心情不好,我想喫甜食!
兩人覺得此時他心情不好時能理解的,於是兩人問他想喫什麼甜食,他說想喫冰淇淋,於是季同飛毛腿抱回來了一口袋各種口味的冰淇淋。
三人就這樣坐在廣場喫着,排排坐,看着傻氣十足。
但是,喫着喫着,司諾誠人就不見了,東方胥是第一個發現的,他惶然看到司諾誠閃人了,來不及喊季同,追着就跑,結果沒找到人,慌了,趕緊折回來,一看原地也沒人。
他的眼皮子突然跳得歡快,不祥感越來越強烈。
季同忙把冰淇淋處理掉,兩人去找人。
斕曦閣前面的廣場大得離奇,晚上人也多,兩人就跟無頭蒼蠅似得根本找不到,直到東方胥感應到一股陌生又強大的力量從半空越過,落在了廣場外的街道上。
東方胥眼底眸色一邊,幾個閃身朝着那邊去了,季同緊跟其後,“怎麼回事?我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不會是司諾誠出事了吧?
兩人身形急閃,朝着那氣息濃郁之處狂奔。
“砰砰……”
是棍子砸在人腦袋上發出來的悶響,隔着兩條街的街邊隱祕處,司諾誠晃動着手裏的棍子。
“戰皇級?”呵呵!
他用棍子在兩人身上戳了戳,然後扔掉棍子,從身後取出了一個大麻袋出來。
正要幹活,感應到了什麼,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樹,沒看見人,但氣息還在,因此他晃動了一下手裏的大麻袋。
“哎,你看這麻袋它又大又圓,你要不要也來試試鑽一鑽啊?”
背後那樹晃了晃,隱約就有老者不屑的哼哼聲,司諾誠晃動麻袋的手停頓了兩秒鐘,立馬蹲下去麻利地將兩個倒黴蛋套上,套麻袋的過程簡直可以用粗暴來形容。
“小娃娃這心思還是惡毒得很啊!”
此時那樹上發出了老者低沉的聲音,嘖,這小東西上次坑了他,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總是要見一見的吧!
於是,他來了!
只是沒想到,這小東西又在坑人了!
還是對着兩個高手下手。
見他埋頭套麻袋,對他的話毫無反應,感覺自己被忽視了,老者哼哼道,“這兩人你不能殺!”
司諾誠把兩人套在一起,又用繩子綁起來,打了個死結,累得氣喘吁吁。
“這你也管啊?老人家,閒事莫管,長命百歲哦!”
老者遲疑了片刻,“他們確實不能殺,你可得想清楚了,殺了他們可是會很麻煩的!”
司諾誠,“誰說我要殺他們了?”說完很不客氣地往麻袋上踹了一腳,“齷蹉的東西!”
大樹上又晃了一下,“那別廢話了,跟我出去打一場!”上一次被他跑了,這一次他可是專門找他來的!
司諾誠往那麻袋上一坐,“我累了,沒力氣了!”
“呸,你剛纔棍子打人的時候可是有力氣的很!”
司諾誠,“你也說是剛纔啊,我現在沒力氣了!”
“你耍無賴!”老者的虛影從大樹樹幹處透了出來,白髮拖地,看不清臉,卻有點怒氣衝衝的樣子。
現在的年輕人不敬畏老者,不講武德也就算了,動不動就耍賴騙人,他哪裏是沒力氣了?裝的!
司諾誠盯了他半響,“我真的不能殺了他們嗎?”
老者:“!”這孩子腦子好像有點問題,不過武學奇才都是腦子有坑的,他這樣的也算正常。
老者,“不能!”
“那……我只好……”司諾誠從麻袋上起來,蹲下去,看樣子是要把系在麻袋上的繩子解開,老者見狀表情欣慰,嗯,還算聽得懂人話,還知道放人!
嗯,也好,那傷人這事兒就不跟他計較了吧,終歸是這兩人不懂規則,偷偷摸摸地跑出來也不知道要幹什麼勾當,活該被打悶棍!
老者摸着鬍子微微點頭,表示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讚許,然而感慨還沒完,面前就是一陣疾風,映入眼前的就是那黑色的,一大坨的,大麻袋……
飛過來了!
老者本能要出手一掌,反應過來麻袋裏還有兩個人,這兩人還不能死,於是只好撤去掌風,換做接住了麻袋,待他接住之後再看眼前,哪裏還有人在?
“喂,巡警司嗎?我在斕曦閣廣場前面發現有個身份不明物把兩個人套進了麻袋裏了……”
老者眼瞳地震,他的三觀,涵養,再次被崩碎!
你特麼!給勞資站住!
他一個掌風將手裏的麻袋掀飛出去,反正裏面的人也摔不死,箭一般衝向了司諾誠消失的方向。
“臭小子,你給勞資站住!”
“傻子才站住!你是傻子,我不是!”
老者:“!”媽的,鬍子都要氣歪了,這個狡猾的小王八蛋!
司諾誠遠遠地懟他,老者化作一道白光追了過去,司諾誠是朝着斕曦閣的方向跑的,身後老者如光速,而他速度也不慢,一瞬間便衝進了斕曦閣,在一衆人驚恐萬分的尖叫中砸牆而入,流星般墜向了拍賣場內最豪華的那個包間。
一頭扎進了陸瑤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