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他已經連續守了三天了,這個陣法沒有問題,但是氣運卻越來越不足。
他隱隱焦躁不安起來,這個陣法已經用了幾十年了,從他接任東方門閥時就存在,這是他跟一個人的交易,對方允諾過只要他能看護好這個大陣,就讓他永生。
永生啊,多麼誘人的條件啊!
以凡人之軀得以永生那是修道之人的畢生追求,於是他帶着族人隱世,在這裏設了這個大陣,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但他現如今一百二十高齡依然年輕如當年,越發堅信對方的承諾並非空談。
幾十年如一日都穩定的大陣,這幾天卻連連出現異常。
“老祖!”跪在地上的護法道,“已經派人檢查過境內所有的陣法,沒有問題!”
黑袍人,“?”所以,出問題的,只是這一個?
偏偏還是最主要的這一個!
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修啊,畢竟這陣又不是他造出來的,門下的所有族人還以爲這東西是他造出來的,將他奉爲家族的神祗。
“會不會是東方胥的緣故?司家畢竟是我們的重要目標,他這次失手,那邊陣法得不到修復,導致了這邊纔出的問題?”
老祖:“!”很有道理!
他故作深沉道,“那就儘快找人出去修補!”
護法回答,“比賽馬上就要進入第二輪,三輪過後人員就能確定下來了,最多不過十日!”
老祖點了點頭,“嗯!”
那就再等上個十日!
“對了,這次有看得上的小輩嗎?”老祖看那紅色光柱又穩定了下來,隱隱鬆了一口氣,這纔有了跟人閒談的心情。
護法神色遲疑了片刻,表情有點憤慨不敢,但還是如實道,“有,有一個偏遠地方來的旁系小輩在第一輪的比賽中以各項考覈第一的好成績即將進入第二輪!”
老祖覺察到了他的神色,“這個人,是哪家的?”
護法深吸了一口氣,“東方允!”
老祖:“!”
護法看他沒說話,以爲是他想起了當年那件讓他不開心的事情,當即道,“老祖您若是不喜歡他,咱們直接將她逐出比賽,要是她跟東方胥一樣,辦砸了,到時候……”
老祖:“?”其實他連東方允是誰都忘記了,經對方一提醒他纔想起那是東方胥的父親,也就是此次扶着去修補司家陣法的人,結果讓他給搞砸了!
唉,活得久了也是件麻煩事兒!
老祖興致缺缺地擺擺手,“能者居之,他若是能……”
面前的紅色光柱又閃了一下,就跟接觸不良一樣。
老祖心肝兒都跟着顫了一下,好像那紅色光柱就跟他的命似得。
“你先去吧,好好辦,好好挑!”
護法兜着一腦子的震驚下山,一路上都想不明白老祖是何深意?
怎麼?難道他有意提拔東方胥?
這可不行!
已經結仇多年的護法可是不能容忍東方胥崛起的!
……
主峯山腳,陸瑤確定看到了那紅光閃了兩下,在這期間,澎湃的靈氣爭先恐後地涌入主峯的某一處,她看着那一處的方位,久久凝視着。
這個舉動驚動了守在籠子外面的守衛。
守衛已經對這位熬暈兩大高手的青年十分戒備了,自從他不喫不喝就能幹翻兩人後,爲了不再被折磨,他們自發悄悄地給他送喫的喝的,至於二小姐的吩咐,跟命比起來那算個啥?
反正這位憑藉一張臉是不可能倒黴的,他們算是看出來了,此人是遇強則強,你看這兩天他們好喫好喝地供着後他喫得好睡得好,出幺蛾子了嗎?
沒有!
人家可乖了!
所以說,前面那兩位就是太盡職了!
此時,乖順的小仙男突然半夜醒來,走到籠子邊朝外面看,守衛好奇,“你看什麼呢?”
又來了!
這是這位最近兩天最喜歡的活動!
半夜掐着點坐在這個方位,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臨到快天亮了才坐回去。
視野之處都是暮色藹藹,黑壓壓一大片壓根就看不清楚有什麼。
司諾誠歪着頭,表情迷茫,“我也不知道!”
守衛知道他傻,看在相處和諧的份上,他悄悄把今天滾出籠子的彩色圓石頭遞給他,“喏!你的!”
司諾誠低頭看着手裏的石頭,若有所思,擡臉問。
“你有這麼大的寶石嗎?”
守衛看着他比出個乒乓球大小的形狀。
他懵逼,“你見過這麼大的寶石嗎?”
司諾誠被問懵了,但是很快他認真答,“見過的!我以前有!”
好像,應該有過的吧,他想!
守衛,“那你家還挺有錢的啊!”
說完他又打量了一下司諾誠,心道,沒錢的家庭恐怕也養不出這樣的人吧?
迄今爲止他們對籠子裏的人身份依然不清楚,東方流絮經常搶人回來,他們已經習以爲常了,所以覺得司諾誠也是挺倒黴的。
談話結束,他看司諾誠坐在籠子邊,一手拿着石頭在掌心慢慢地摩挲着,視線卻始終看着外面那個方向,沒有做出什麼異常舉動也便隨了他。
而司諾誠席地而坐,單手託着腮,眼睛裏有迷茫不解,爲什麼要看那邊呢?
他也不知道!
但是,總覺得那邊好像有人在等他啊!
……
“快天亮了!”
東方胥乘着夜色而來,他在不遠處等了許久,看陸瑤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才走過去輕聲提醒。
陸瑤這才收回了視線,也沒多說,轉身離開!
東方胥朝她剛纔望着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她是,天天晚上來這裏嗎?
“你說,東方流絮將他囚禁在一個鐵籠子裏?”陸瑤問。
東方胥追上了她的步伐,輕輕嗯了一聲,“是個玄鐵打造的鳥籠子,很大!”
他如今還能進出入主峯,最近比賽,人來人往,消息渠道也多了起來,有關東方流絮搶了人關押在什麼地方的消息都不是祕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