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守衛,裂開了!
他驚恐地看着面前姿容昳麗的青年手跟捏麪糰似得將鐵桿慢慢地撕開,撕成一個剛好能讓他走出來的距離,期間青年還嘗試地探過身體,十分友好地詢問,“你看這個寬度可以嗎?”
守衛:“!!!”
然後青年又搗鼓一陣,他還挺講究,本來撕開一道口子就能鑽出來的,但他硬時將一個口子扯成了一個足夠他身高和寬度事宜的長方形入口,並將長方形的四角打磨成了直角,最終成了一個長方形的窄門。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滿意地退回籠子,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邁步從籠子裏走了出來。
整個過程足以逼死一個強迫症!
“好啦,現在籠子有門啦,不用再爬啦!”
他說着還指着那門告訴守衛,“我是走出來的哦,不是爬出來的!”
守衛:“!”我可真是,謝謝您了!
他兩眼一翻,受到極度驚嚇的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暈過去!
熬過了挖茅坑和數數的守衛,最終敗在了這裏!
……
“死了?東方流斐居然死了!”
半山腰的恢弘殿宇內,東方流絮一人拿着長鞭將殿內的桌椅震碎,碎裂開的物體有的扎進了人的身體裏,換來了慘烈的痛嚎聲,慘叫聲一陣接着一陣。
叫聲是從殿宇角落裏擺放着的十幾個鐵籠子裏發出來的,每個籠子裏都關着一個人,此時的他們滿目驚恐,不少人負傷,面對着揮過來的長鞭,還有一絲力氣的人能躲避,沒力氣的人就只能等死。
季同也在其中的一個籠子裏。
他的腿受了傷,前幾天被丟在後山的石窟裏,因爲缺少藥物治療,他只能撿了兩塊木板將受傷的腿夾住定型。
石窟裏每天都有人熬不住死去,他們跟季同一樣,都是不願意屈服才被打殘了留在這邊自生自滅的。
最開始還有人過來找他們出氣,但這些天沒來了,一打聽才得知是東方門閥出了什麼召集令,整個家族都在爲此而忙碌,他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季同有想過可能陸瑤已經來了,但他受了傷又出不去,只好靜待時機,直到昨天送飯的人中有人在他的埋頭裏塞了紙條,告知他今天晚上就會有人來救他,讓他耐心等待。
但是他還沒等來救他的人,就被東方流絮這個瘋女人給拎到這邊來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得知,那個將琴姐姐弄殘的東方流斐死了!
真是大快人心啊!
季同躲開了一鞭子後,看着那甩起來的鞭子落在鐵籠子邊緣擦出一陣火花,他藏匿在鐵籠的一角,眼睛裏殺氣澎湃。
這個女人,她沒有對人生命的敬畏,因爲她壓根就沒把人當人看!
“真是廢物,連個女人都打不過!”東方流絮甩完鞭子,臉上的煞氣更濃郁了,“第一的位置居然讓東方胥的人給搶了,廢物!”
季同聽到這句話時,心臟倏然一滯,所以,是陸小姐來了嗎?
一定是的,陸小姐跟東方胥成功匯合,還殺了東方流斐!
季同從東方流絮泄憤般的怒罵中抓出了關鍵詞將整個事件猜測出了個大概!
憑什麼?
憑你的惡毒,憑你的虐殺成性?
季同對東方門閥是噁心透了,這個從內部就開始腐化的家族也只能龜縮在這個小天地裏作威作福了,讓她去外面試試,打不死她他就不姓月!
季同咬牙切齒地盯着那瘋女人,眼角卻突然被一抹白色吸引,那一團飄忽的白時在大殿門口停下來了,隱隱還傳來了一陣細碎的鈴鐺聲。
那聲音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門口,“咦?”
季同:“?”慌亂躲避鞭子的他在看清那邊出現的人時,一不留神後背就被抽中了,火辣辣的痛楚刺激地他哀嚎一聲,但此時比他身體疼痛的還要令他着急的是門外那人。
“回去!”季同一時着急脫口而出。
他看到了,那是司諾誠!
他人還好好的,穿着一身乾乾淨淨的白袍,從頭到腳都白白淨淨的,一看就是沒有受傷,衣袍上連點髒東西都看不見。
季同接連幾天緊繃的心臟可算是鬆懈下來了,太好了,他還好好的!
可是他又是怎麼來到這裏的?是好不容易逃出來被人追得慌不擇路才撞到這裏來的嗎?
季同強忍住後背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趴在籠子裏,拼命擠出自己的半張臉對着司諾誠喊,“誠誠快跑,快跑啊!”
司諾誠:“!”
他臉上的血,有點嚇人哦!
但是他不怕!
面對季同已經痛到表情都扭曲的那張臉,他轉頭看向了門外,也不知道跟誰說話來着,他說,“好多血啊!”
季同:“?”他還不快跑,回頭跟誰說話呢?
司諾誠在跟縮在大殿外的守衛們說話,守衛們此時此刻戰戰兢兢地縮到外面的一個角落裏,個個臉色慘白,他們已經被殿內傳來的慘叫聲給嚇尿了。
要不是因爲擅離職守是死罪,現在他們早就跑了。
距離上一次東方流絮打死守衛的時間還不到一週!
所以,被派遣來這裏當守衛是高危職業。
尤其是今天,東方流斐死在擂臺上,東方流絮想要上臺被其父親阻止,她的惡氣沒能發泄出來,所以守衛們嚇得要死!
聽着殿內的哀嚎聲越來越虛弱,恐怕裏面的人就要死完了,等那些人一死,玩球,要輪到他們了!
直到司諾誠出現,驚駭的守衛們才找到了生的希望。
他們給司諾誠一路開綠燈,恭恭敬敬地把人送到了殿門口。
至於司諾誠是如何從鳥籠子裏出來的,關他們屁事啊!
所以季同以爲他是被人追得驚慌失措纔來到這裏,完全是自己腦補過度了!
司諾誠站在門口沒動,因爲眼前的地面沾了血。
他蹙眉,“有點髒啊!”
季同:“!”
殿內揮鞭子的東方流絮:“?”
殿門口站着的青年白得要發光似得,東方流絮有一瞬的怔愣,目光在對方臉上落定後瞬間變得貪婪邪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