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右被陸瑤甩出去一陣亂砸後整個人出於狂暴狀態!
接連砸掉了幾個山頭後,他那狂暴的腦子總算是有了點清醒。
“你……”不可能,她怎麼能打贏他一個戰皇級?
迴應他的是陸瑤甩出的一刀,帶着冷冽的寒芒將他一刀斬入山谷之中!
如此果決的對戰從一開始就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
什麼開戰宣言下馬威放狠話的,在陸瑤這裏都是廢話,砸廢之後一刀解決,完美!
“轟!”
主峯旁邊的山谷裂開了!
那裹挾着濃郁戰意的一刀,直接送東方右去見了閻王!
黑袍人全程圍觀,斗篷下的老臉閃過幾分糾結,“你把長老閣大護法打死了!”
這小姑娘,下手可狠了!
出手快,準,狠,她從一出手開始就沒有絲毫的停頓,東方右是被她那大開大合的打法給擾亂的心神,畢竟,東方右在這裏待了這麼多年,還沒有跟這麼瘋的人交過手!
東方右剛纔哭訴自己兒子死的冤,他死的,好像也挺冤的!
他打量着不遠處站得筆直的少女,心道果然神的旨意是對的!
“你既是我東方門閥的人,又打死了大護法,你的能力已經得到了我的認可,那麼接下來……”
陸瑤無視對方的打量,她捏着鞭子,冷漠着臉看着對方,“接下來,弄死你!”
黑袍人:“?”
他這次閉關不過才兩年,怎麼現在的小娃娃都這麼狂,這麼傲了?
但即便有狂傲的資本也不能藐視自己的祖宗吧?於是老祖皺眉,“好好說話!”
陸瑤鞭子就飛了過去!
老祖:“?”
所以,他閉關兩年,族裏就教出了個這樣的狗玩意兒?
不過,敢對着他下手的小輩倒是讓他耳目一新,於是他也拔出了劍,“就讓老夫領教領教……”
領教就領教!
峯頂再次飛沙走石,這一次的能量的波動比之前還要強烈,黑袍人本想讓小輩喫點苦頭,可是交手幾招後臉色就變了,這不是他東方門閥能教出來的人!
雖然他常年閉關,只關心這峯頂的這個大陣,鮮少關注族內的事情,但他曾跟東方右交過手,知道族內最頂級的高手並非這種路子。
“你到底是誰?”
也就是在此時,他才覺察到不對勁,同時內心也泛起一抹被矇騙的羞惱,不好,如果這人不是他東方門閥的人,那此次要挑選出去修復陣法的計劃要變,此人留不得!
陸瑤不說話,掄起刀就朝他的身上砍,他身形如電,閃得很快,但對方落刀也快,速度上簡直是不分上下。
“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難道是因爲大陣的事情暴露了,驚動了華國戰部?
不對,華國戰部那羣小雞仔能有什麼本事,所以他們不可能找得到進來的入口!
除非……
但是很快,一個念頭在他心中閃過!
“你就是華國戰部那個戰皇級?”
陸瑤揮手就是一刀,黑袍人一個不慎被砍了胳膊,當即大怒,朝她扔出一個暴擊!
陸瑤躲開後繼續追砍!
她眉頭皺着,手裏刀卻絲毫不慢!
黑袍人震驚了,臉色變得陰鷙恐怖起來,“果然是華國戰部派來的!”
他出關時曾停過東方右的彙報,東方門閥雖是隱世,但也有知曉外部消息的通道,他最初壓根就沒把華國戰部出了一個天才戰皇級的消息放在心上,戰皇級算什麼?他們東方門閥也有!
但是現在,他臉部扭曲了!
他居然被這麼一個小東西傷到了!
老祖怒了!
他釋放出了武者威壓,那是比戰皇級還要厲害的威壓氣息,在他釋放出來的那一瞬間,整個天地都爲之色變!
山腳的地面決裂,周邊的山峯也化作齏粉,主峯上被化去了一大半,徒留下那個陣法還留在了天地間。
山下一口血噴出來的東方胥艱難地仰着頭看着山頂,“那是,那是,傳說中的,帝皇級?”
無數人在痛苦哀嚎,天地變色,這個世界,就要承受不住這樣的威力而崩塌了!
東方門閥的老祖,居然是這樣的存在,那他們這一次,還要怎麼贏啊?
東方胥滿臉絕望,也深深後悔將陸瑤他們帶進來,這一次,他們怕是出不去了!
陸瑤感受着周邊的山峯化作齏粉,眼前那陣法還在亮着,隔着這道陣法,黑袍人勝券在握,從他們剛纔對戰來看,陸瑤就是一個戰皇級。
一個戰皇級!呵!
外人以爲進階一個戰皇級很艱難,那是以爲外面的氣運越來越少,資源越來越少,所以能進階出一個戰皇級就是天大的好事。
可是這些對他們看來,戰皇級算什麼?
“呵,東方家族除了東方右這個戰皇級,還有帝皇級,外面那羣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沒見識過帝皇級吧?”
帝皇級?
陸瑤確實還沒在華國領地上見過,好像在域外有的!
但陸瑤打架可從不看等級!
此時聽到帝皇級倒是有點新鮮。
“你盜取他人氣運就是爲了突破帝皇級?”
黑袍人眼睛微微一眯,滿是冷芒,“你知道的太多了!得死!”
盜取他人氣運除了用作突破,還有另外的目的。
當然他也不會跟人說其實從戰皇級突破到帝皇級,那又是另外一個天塹的存在,跨過這個天塹,他用了二十年!
還是在氣運充足,資源堆積的前提下!
所以在得知華國戰部出了個戰皇級就讓人恭維地要上天,他冷笑,他突破在即,等他突破了帝皇二階,就能出去讓那羣土包子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強者!
陸瑤冷漠臉,“你做得也太多了,得死!”
黑袍人都被她信誓旦旦的語氣給氣笑了,轉動了一下脖子,“等我殺了你,取了你的首級,在丟給華國戰部,你說,他們會不會活活嚇死?”
陸瑤:“!”
她擡眸看了一眼天,蹙眉,再耽擱下去,這個空間就要毀滅了,不行,這東西是她的!
她耳邊還充斥着黑袍人叫囂着要她自裁的誑語,數道劍芒朝着她襲來,眼看着她就要被萬箭穿心,她於密密麻麻的劍意間一躍而出,身影如閃電,掌間劃過一道血痕祭出了她的本命法器,橫空一點,落於對方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