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新葉:“……”陸瑤你特碼……
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彪悍,可他萬萬沒想到,她在面對他這樣一副美少年皮囊的時候也能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加藤新葉突然有點同情司諾誠!
嘖,能成爲那女人的男人,也是個極品了!
陸瑤掄起人砸過去的,感受着那法陣撞擊出來的餘威後冷聲,“廢物!”
一個法陣都破不了!
加藤新葉:“……”有種你來!
他不過是想渾水摸魚偷偷潛入,如今卻被陸瑤掄起來砸上去直接擺在了明面上,於是他明顯感覺到周邊的濃霧裏一瞬的死寂,片刻之後,數道劍光朝他襲來,連帶着法陣之下的刀刃也朝他劈了過來。
加藤新葉:“!”就特麼很離譜,明明不是他自己要砸過來的,結果現在他成了衆矢之的!
“陸瑤!”他在刀光劍影夾縫生存,惡狠狠地喊着陸瑤的名字,最後發現那女人壓根就沒出現,還在隔岸觀火。
遠處的海浪之上,陸瑤看着被砸進去的加藤新葉微微眯起了眼睛。
很好,沒死!
普通人遇上這樣的法陣不死也要脫層皮,他還能開口喊人。
所以,現在的加藤新葉還是當日在帝都被她打得喊爸爸的加藤新葉嗎?
陸瑤眼睛裏晦暗不明。
而此時的海島上,數百個身着月華長袍的男女老少都在擡頭看着頭頂的天,被那一道道電光劈下來時,衆人臉上都會帶着一絲心有餘悸。
季同也在其中,他身爲下一代的家族繼承者,已經經歷了兩次族中大祭,十年前的那次祭祀雷電劈得比這一次的還要狠,整座島都在顫抖。
而今天這次比他預想的要好太多了!
季同擡臉看着天上的濃霧,期待着雷電能儘早過去,但在察覺到外界除了雷電之外還有劍氣和其他氣息時,他的眉頭皺起,一臉的懊惱,看向身側的人,“祖父,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
月氏一族的家主身着月色長袍,手持代表着整個家族權力的權杖,臉色冷然,“不用管,待到雲霧散開,他們自然就會消失!”
季同很是不解,十年前也是這樣,祭祀前夕,海上月升之時,他們的島嶼剛冒出來就會迎接上一羣人的圍攻。
而上一次,他們穩固的結界險些被破,族中長老這十年時間都用在修補結界上了。
季同想問到底他們的仇家是誰,但看祖父沒有要多說的意思只好閉嘴。
果不其然,月氏一族每十年就會加固一次的結界依然堅固無比,外面的撞擊結界的刀劍聲慢慢消失。
頭頂濃霧霎時消失不見,被頭頂的圓月照得整座島都亮了起來。
老人仰頭看着浩瀚光華的圓月,歡歡鬆了一口氣,“外圈的霧還沒散盡,等……”
他話還沒說完頭頂結界就是一陣顫抖,有堅硬的東西狠狠撞擊在了上面。
老人臉色一凜!
刨除掉那些過於誇張的傳說,再和戰部長老殿的消息想結合,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座島,跟東方門閥的祕境有不少相似之處。
月氏一族的族人每十年祭祀一次,也就是在祭祀的這一天才會出現,其他時間無人可知,神祕得簡直可以跟那所謂的海神相媲美了。
只不過,不知道這個家族到底是犯了什麼禁忌,居然還要被雷劈!
不僅被雷劈,還被那麼多藏在暗處的勢力盯着!
陸瑤晃動了一下手腕上的銀鏈子,冷眸淡淡地掃向了周邊海域。
都藏得很嚴實,剛纔濃霧裏的一場混戰也不知道攪進去了多少勢力?
這麼多的人盯着,這個家族還真是個香餑餑啊!
陸瑤冷漠地勾脣!
海霧馬上就要散去,這些人應該也要散了!
這個念頭剛閃過,前方便響起一陣劍嘯聲,罡氣在半空濃霧中一陣激盪,瞬間無數道黑影被那罡氣給震飛了出去。
周邊的海水頃刻間掀了數丈高,陸瑤擡手一擋,面前飛過來的海水被化解開,她被這熟悉的氣息給愣住。
“嗯?”
也就在此時,那邊傳來了加藤新葉的一聲痛罵哀嚎,“誰特麼……”
不錯,加藤新葉被陸瑤當板磚摔了過去,又在濃霧裏被迫混戰,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死,反而是藉助濃霧之便吸了兩個戰皇級高手的武者意識。
被吸掉的人連根骨頭都沒留下,湮沒在了海水中。
他如魚得水,正要對着下一個倒黴蛋下手,結果卻被人一劍給挑飛了。
加藤新葉:“?”還沒反應過來,飛出去的自己再次被一劍拍了腦袋,他整個人直接瞬間矮了半個身子。
震驚!
他被人打了,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但是對方身上熟悉的氣息讓他瞬間一個激靈!
八荒鏡!
他眼裏的瘋狂席捲而來。
即便在霧裏看不見,但他也能憑藉自己的優勢找到對方的位置。
喫掉他,現在,立刻,馬上!
他像脫繮的野狗,不顧一切地朝着那個方向掠過,然而迎接他的確實犀利一劍,那劍尖挑着他的衣襟來了個對穿。
而那一劍破開的濃霧的男人一臉含笑,好一派風光霽月,脣角微勾,帶着邪肆的微笑,“可算是,逮着你了啊!”
陸瑤在感應到司諾誠的氣息時當下便衝了過去,彼時海上濃霧散開,那些之前來打秋風的高手早已潰散,月華傾下,龐大的島嶼浮現在了海上,並慢慢脫離開海面漂浮了起來。
而伴隨着海島漂浮,上方一青年一手執劍,揮出的劍氣不斷地打在一個亂竄的身影上。
一劍一個準!
“快點跑!不許停!”話音剛落,數道劍氣斬落。
狂奔中的加藤新葉崩潰:“你……你不要過來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