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囊已經彈出,我和肖挽雲全被擠在座位上,我大聲呼喊。
“你沒事吧?”
可她一點動靜都沒有,我伸手推了她一下,腦袋一歪像是暈了過去。
好心人不少,有人跑到近前打開車門把我倆往外拖,好在是從後面追尾,側面撞擊也是撞在了後車門上,車已經短了一大截。
趕緊查看肖挽雲,已經暈了過去,有個婦女伸手掐她的人中,肖挽雲幽幽醒來哇的一聲就哭了。
我也被嚇壞了,趕緊抱着她安撫,可就在這時眼角看到有個人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向我腰部刺來。
來不急多想,猛的推開肖挽雲伸手一擋,胳膊被匕首刺中劃了個口子,我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周圍的人嚇一跳,被踹倒的傢伙快速爬起,一臉猙獰的在次向我衝來。身後就是驚慌失措的肖挽雲,面對利刃我避無可避。
就在這時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拿着把車鎖,一車鎖砸在了這人頭上,拿刀的傢伙一聲慘叫倒地,頭上的血立刻流淌而出,年輕人又撲上去狠狠壓住行兇者,將匕首搶了過去。
就在這時交警也趕到了,趕緊幫着控制住,從人們的驚呼聲中我才知道,這人就是後面追尾車輛的司機。
“你爲什麼想殺我?”
我憤怒咆哮着想衝過去,卻被交警攔住,見到救人的年輕人騎着一輛電動車要走,我趕緊跑了過去。
“等一下,留個聯繫方式,我好感謝你。”
這是個面容堅毅的青年,騎在電動車上冷傲一笑,“算了,我不想摻和麻煩,只是順手而已。”
我鄭重回應,“對你來說是順手,對我來說是救命,我絕對不會虧待對我有恩的人,先加個微信,我給你轉點錢。”
他錯愕的看着我,露出個糾結的笑容,“你先止血吧!”
肖挽雲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用手幫我按着傷口,可我還是執着的要了對方微信問了姓名,自己的微信轉賬限額有點低,加了好友後只能給他先轉了一萬塊。
這人叫陳樂,鄭重說道,“我確實缺錢,這錢算是借你的,以後……”
我立刻打斷了他的話,“這不是借,是你酬勞中的一小部分,明天咱們再聯繫。”
說完又看向那個行兇者,他已經被按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看着我,我很確定從沒見過這人。
很快巡捕來了,先讓我去醫院包紮,還派了個人開車帶着我倆趕過去。
傷口不是很大,劃開了半寸多長,好在沒傷到骨頭,縫針後被詢問情況。
我實話實說,確實不認識那人,讓我意外的是,潘美麗剛急忙忙趕到,王文雅也來了。
“我讓他全家不得好死!”
潘美麗暴躁的喊叫着,眼中冒着兇光,我一瞪眼,“這是醫院,別喊了,我又沒出大事。”
一邊訓斥一邊打眼色,示意王文雅還在呢,潘美麗這才咬牙切齒走到一旁打電話。
我苦笑看向王文雅,“姐,你的轄區負責的夠廣啊。”
她面無表情迴應道,“我調到市局了,哪有案子都能管。”
可我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就算是如她所說,可我這剛出事沒多久,按說用不着她親自過問。
又仔細說了一遍經過,她也走到角落打了幾個電話,這才走到我近前低語。
“行兇者身份查出來了,是一位癌症晚期患者,他什麼也不說。可從他賬戶上發現上午突然多了二十萬,通過監控探頭查看行車軌跡,你從家裏出來後,他的車就一路跟隨,懷疑是被人僱傭要害你。你最近又得罪什麼人了嗎?”
我的眼睛一眯,最近得罪的人可不少,不過大多都被滅口了,有能力花二十萬僱人行兇的話估計只有安廷。
想到這裏我說道,“還能有誰,安廷唄,就是上次打我的傢伙。”
王文雅直視我的眼睛,“資金來源和安廷我們會調查,如果是他想……我說是如果,既然這麼恨你,上次新聞曝光他的事情,是你乾的吧?”
我摸摸鼻子苦笑,“姐你真是女諸葛。”
“少貧嘴,年紀輕輕就這麼陰險,有必要斗的你死我活嗎?”
可偏偏這時肖挽雲含着眼淚花從潘美麗身邊跑了過來。
“老公,你疼不疼?”
自從我們三個睡一起後,肖挽雲也改口叫老公,自願當起小老婆。不過當着外人時不叫,這是着急下脫口而出。
王文雅驚愕的張大嘴,指指肖挽雲又指指潘美麗。
肖挽雲意識到說走嘴,趕緊解釋,“我叫錯了!”
王文雅一副信你們纔有鬼的表情,感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真亂!”
“姐,你也歲數不大哦。”
我一多嘴就被她瞪了一眼,低語道,“這事我們會查的,你弟弟的鞋找回來了,我去拿。”
說完她扭身就走,潘美麗這才走到近前狠聲低問,“老公,這事怎麼辦?”
我眉頭緊皺,“咱們估計被警方盯上了,除了正規生意,其他的都暫停一下。”
潘美麗和肖挽雲齊齊露出愕然表情,我再次說道,“估計是安廷想讓我死,這事不着急,咱們慢慢跟他玩。不許輕舉妄動聽到沒?”
兩人只好點頭,很快王文雅反了回來,手裏拎着一個袋子,打開袋子一看,原本嶄新的鞋已經被菸頭燙了好幾個破洞。
她無奈說道,“那幾個孩子的家長拒不賠償,我們也只能批評教育一下把他們放走,你要是想要賠償的話,就只能起訴他們的家長。”
我一直認爲孩子沒家教父母要付主要責任,父母的放任肯定會讓孩子更加放肆,一雙好好的新鞋故意弄成這樣,讓我很生氣。
可我還是笑着說道,“沒事,麻煩幫我扔進垃圾桶吧。”
就在這時潘雄一臉寒霜的走了進來,身邊不但跟着楊玉晴,還跟着私人律師。
私人律師一看王文雅在,剛要說什麼,她露出微笑,“我這邊已經沒事了,你多養傷,有消息會通知你。”
說完她扭身就走,我看到她深深的看了眼潘雄,心裏總有種不妙的感覺。
潘雄看了眼我包紮好的胳膊,冷聲詢問,“誰幹的?”
我回神苦笑,“應該是安家。”
“安家敢玩這套,他們是活膩歪了。”
潘雄看起來已經怒到極致,早已對外宣佈我是他女婿,動我跟打他的臉沒什麼區別。
我趕緊說道,“我感覺不對勁,咱們似乎被盯上了。”
潘雄卻一擺手,“不用擔心,這些年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安心養你的傷,最近別亂跑。”
說完他扭身就走,我們也只好離開醫院,怕母親擔心沒回家,而是去了胡倩她們的住處,關老師的生日宴會是去不成了。
這裏已經變熱鬧了,一樓多了好幾臺電腦,打算在僱傭幾個人專門負責網絡銷售服裝,爲了方便當然是僱傭女人。
見我受傷,胡倩幾人也嚇一跳,一個個說着關心話語,喫晚飯時有福了,一個個輪流餵我,連筷子都不用動。
晚飯後還是決定出去溜達一圈,潘美麗開着摩托車帶着我,現在周邊轉了一圈。
果然,我看到有輛車停在不遠處,車裏好像有人。
拍了拍潘美麗的腿讓她加速行駛離開,歪頭一看,那輛車也啓動了。
我不認爲是安家派來的人,又拍了拍潘美麗的腿,她猛然加速,很快將跟蹤車輛甩的沒了蹤影。
摩托車行駛進入一個大型小區,停在了籃球場邊上,我倆沒下車,戴着頭盔坐在摩托車上看着裏面一羣玩耍的少年少女。一個個都奇裝異服,頭髮怪異,不少人叼着煙噴雲吐霧,一些女孩很小竟然化着濃妝,甚至跟男孩明目張膽的摟抱在一起。
一般情況下,小區就算有球場,晚上也會被跳廣場舞的大媽佔領,可這裏不同,看來這羣年輕人跟那些大爺大媽經過了地盤爭奪,最終獲勝了。
我倆雖然很顯眼,可他們並沒敢招惹成年人,一個個玩的挺開心。
我不知道誰搶了我弟弟的鞋,不過應該就在這裏面的人中,就算我從小也不乖,喜歡打架鬥毆,也沒像這些人那麼囂張。
很快又來了一羣人,一個個社會氣息十足,年紀都在十七八歲左右,要比這裏的少年們稍微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