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我現在很想掐死她，只好說道，“那好吧，一些問題我可不回答。”看到其他人也一臉期待想看，我趕緊又補了一句，“去書房吧，其他人不許在場。”
不理會人們的抗議，我趕緊邁步上樓先去書房等。
沒多久杜芸獨自進來，將一個攝像機擺好角度，還衝我抿嘴一笑，“別緊張，就當是平常聊天。”
“我不緊張，你問吧。”
一邊說我一邊掏煙，點菸時還是有點僵，她再次笑着詢問。
“你是怎麼進入這一行的？”
我如實回答母親住院沒錢，去找親戚討要欠款時親戚耍賴不給，遇到了旺達金融派去的討債人，讓他們也幫着我討回欠款，這才入行。
“你的第一桶金是如何得到的？”
第二個問題我也如實回答是從胡倩那賺的，當然隱瞞了一些細節。
“那你又如何快速崛起，短短時間內賺下着偌大家產，成爲人們羨慕的年輕俊傑的？”
第三個問題就開始變得刁鑽，我乾的那些事哪能說出來，一聳肩吐出三字。
“喫軟飯！”
杜芸先是驚愕，接着又是哭笑不得，“據我所知，你未婚妻潘美麗並沒給你太大幫助，況且潘雄如今列爲全國十大通緝犯之一，家產被查封，就算是旺達金融也被罰款一個億，你卻不用變賣家產還能扛過去，可見賺了不少啊，能具體透露一下嗎？”
我透露你個大頭鬼，透露了我就該槍斃了！
算是看出來了，她就是想寶根問底，不知道是記者的通病，還是其他打算，聽起來更像是審問。
到這份上我開始胡咧咧，“不是有個智者說過嗎，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動地球。我的一切全靠潘美麗，沒有她我還是個窮小子，沒準在工地搬磚呢。”
你問什麼我都往潘美麗身上推，看你咋辦，我心裏得意洋洋的想着。
“我很欣賞你，能把喫軟飯說的如此心安理得，也欣賞你發達之後也沒忘未婚妻的幫助，可不怕就這麼寫嗎？”
反正很多人早就以爲我是喫軟飯，這也是我崛起太快的合理解釋，我一本正經迴應。
“我說的是事實。你知道嗎，公司配給我第一輛車就是賓利，那是美麗不要的。我跟她第一次見面，就愛上了她，好不容易纔追到手，如果沒有她就沒有我的一切。”
杜芸大翻白眼，“這段我會刪除，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麻煩你說點實在的乾貨行不行？”
“行啊，我就給你說點奇葩的欠債人吧……”
刻意開始引開話題，杜芸果然被我接下來說的各種奇葩欠債人所吸引，也成功的被我帶到了溝裏。不再問錢的事。
一件件事被我刪減改版後說的口乾舌燥，杜芸也聽得癡迷，眼中都露出崇拜光芒，就當我刻意的打算結束採訪時，她卻突然問道。
“殺人是什麼感覺？”
這個問題不光是她問過，項蘭秋也問過，可詢問的態度卻不一樣。
我臉色嚴肅，“你死我活的時候我沒想那麼多，只是想活下去，就跟上了戰場一樣，敵人不死，死的就是我。”
“我不是再問你紋身店門前車碾惡徒，手刃刀客的事，是問你第一次殺人。就是那次菜市場你用賓利壓死一位碰瓷老人的事，如果那是你第一次，什麼感覺？”
我的眼一瞪，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只好迴應，“當時他衝過來我沒來得及反應，除了害怕就是緊張，好多天沒睡好覺。”
杜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當時我在現場，看到的卻是你猛然加速撞上去。”
我眼睛一眯，意識到不對頭了，“你肯定是眼花，當時前面沒車，我只是想快點通過而已。”
“可你當時討債的目標就是死者，你討的債不止是錢吧？”
“你們當記者的是不是都這麼疑神疑鬼，我是討債人，當前只討欠款，還能討什麼？”
“可據我所知，你討債的幾個目標不是失蹤就是離奇出事……”
不等她說完我立刻打斷，“直說吧，你到底想幹嘛？如果懷疑我幹了什麼違法的事情，就去舉報。”
她笑了，“生氣幹嘛，我只是對你好奇而已，這種好奇得不到滿足，就像心裏跟貓抓一樣。放心，我不會寫進報道里，只會寫你是個大慈善家。”
“從親眼看到你開車壓死我大伯那天開始，他害的我表姐那麼慘死有餘辜，只可惜我是柔弱小女人，沒膽量。”
額……
我腦門青筋直蹦，這時她站起身拿起攝像機猛的往地上一摔，擡腳又狠狠踩了幾下，這才又對我一笑。
“這下你不用擔心了吧？”
我掐掉香菸伸手捂頭，低吟出聲，“我麻煩事夠多了，你到底想幹嘛？”
杜芸的眼睛開始發光，“我想加入你們，世間有太多罪大惡極之人得不到懲罰，就需要你這樣的人去討回欠的血債。”
“次哦，你電影看多了吧？”
“是嗎？”
她伸手從包裏掏出幾張照片遞給我，我立刻眼冒兇光，那是我，肖挽雲，潘美麗合夥弄暈騙財騙色渣男，把他送給邪惡三人組的照片，有十多張。
“你不怕我滅口嗎？”
“你只會懲惡揚善，況且我死了對你也沒好處。放心吧，照片都是孤本。”
說完她拿起桌上打火機點燃照片丟進不鏽鋼的垃圾桶裏，書房中立刻煙霧瀰漫。
我心裏苦笑，這女人一直在跟蹤我都沒發現，更適合去當狗仔隊。
“你如果覺得誠意還不夠，我知道最後一步手續是什麼。”
這次我改成雙手捂頭，“我特麼怎麼都不知道入夥還要手續？”
“怎麼不需要，潘美麗是你大老婆，肖挽雲是你小老婆，就算是胡倩和華小梅從良後也成了你的情人，包括那個蕭雅琪。我知道你們男人的想法，是會信任自己的女人，我也可以當你的女人。”?
“你太醜了……”我繼續低吟。
心裏暗罵，這就是個女瘋子，比潘美麗還瘋！
杜芸被我說的有點抓狂，“我就算沒潘美麗和肖挽雲漂亮，可我也是美女啊，就是不愛打扮而已，而且我還留着第一次，你給我等着。”
她氣呼呼的開門就走，煙霧晃動，嗆得我連續咳嗽幾聲趕緊打開窗子。
到沒怕她出去亂說，這女人一直處心積慮跟我單獨相處說這些，肯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看起來很像是偏執狂。
看到垃圾桶裏的照片燒完，我趕緊跑去吳婷婷的房間，讓她調查一下杜芸，很快她的身份信息就被調取出來。
看完後我伸手拍頭，這女人上過新聞，小時候母親離家出走，父親那她撒氣虐打，差點打死被鄰居發現送醫院搶救回來，她父親也被成功的送進了監獄，她也進了孤兒院。
到沒說她是精神病，可從小經歷過這些，心裏健康纔怪了。吳婷婷又調出不少她寫過的報道，大多也都是兇殺案和虐待案什麼的重大案件，都是在爲受害者鳴不平，還是長期去福利院獻愛心的志願者。
總體來說是個好人，可你妹的幹嘛盯上我啊！
就在這時胡倩匆匆跑了進來，“那個杜芸怎麼了，跑我房間裏借衣服，還要借最性感的，一連換了好幾身了。”
我沒好氣迴應，“她瘋了，要加入咱們，還要獻身。”
胡倩驚愕的張大嘴，很快又笑的捂着肚子，“誰讓你那麼魅力大。”
“跟你想的不一樣，她知道很多不該知道的事，足夠把我送進監獄。”
胡倩的笑聲立刻戛然而止，“我去弄死她。”
我趕緊拉住她胳膊，“你也瘋啦，她是記者，失蹤就能成新聞。”
“我不管，拉她一起死也不能讓你坐牢。沒了你，我活着也沒意思。”
“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她想加入就得有投名狀，相互都抓着把柄就沒事了。”
話只是安撫胡倩，我心裏很清楚，最安全的祕密是隻有自己知道的祕密，知道的人越多危險越大。
如果杜芸加入利大於弊還可以，弊大於利絕對不行，可她又是個好人，我真下不去手。
就在這時吳婷婷嘀咕出聲，“真是的，加入也不一定要獻身啊，就算是獻身也得在我後面排隊。”
我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頭，“你就別添亂了！”
她捂頭委屈的噘嘴，氣呼呼點開一個視頻，竟然又在看那種少兒不宜的片，還拿起一包薯片喫，讓我簡直無語。
“這家快成精神病院了！”
我嘀咕一聲往外走，先把蕭雅琪打法走了，好多事絕對不能讓她知道，邁步上樓去胡倩房間找杜芸，卻看到房間裏她和潘美麗交談正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