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芸樺進來就是埋怨,我一臉無辜,“我沒動手啊。”
心裏補了一句,不動手等死嗎?
她根本沒證據,帶着點黑眼圈,看來一晚沒睡好,直接坐下喫東西,吃了沒幾口又說道。
“你們都上當了,茉莉改了訂婚地點,去了巴厘島。”
這讓我哭笑不得,倒也附和茉莉的性格,故意讓我和托馬斯措手不及,可我們已經開始在這座繁華大都市裏暗戰,並且僥倖將托馬斯已經幹掉。
見我沒發表意見,劉芸樺又說道,“昨晚海上沉了一艘船,怎麼回事?”
很快又補了一句,“別說你不知道,有人看到你乘坐的遊艇出現在那片海域。”
消息夠靈通的,估計是其他船上的人報警供述,我乘坐的遊艇上有編號,下船時很多人看到,一查就能查出來。
可我還是裝傻,“不清楚啊,我過去船就沉了,只看到海上飄着不少東西。”
“不光飄着東西,兩具屍體也飄了上來,都是中槍死亡。一個是南韓女人,一個是洲域男人,洲域那個男人是托馬斯的貼身保鏢。”
一共幹掉四個,飄上來兩具屍體倒也沒什麼,托馬斯的屍體在船艙裏燒焦,肯定是漂不上來了。
我還想裝傻,劉芸樺一拍桌子,“跟我說實話。”
我眼神一冷,“跟你說實話有好處嗎?”
她變得有點惱怒,“我可以幫你處理掉托馬斯的幾批人,不過得祕密行動,不能引起恐慌。”
倒也知道她言而有信,我考慮一下回應,“我昨晚意外在海上見到了托馬斯,結果你現在已經知道了。”
劉芸樺瞪大眼珠,緊跟着笑了,“你這傢伙運氣還是那麼好。”
說完從攜帶的揹包裏拿出一個筆記本電腦放在桌上打開,上面出現四個視頻對話框,應該是某些人佩戴的攝像頭傳來的畫面。
畫面上有不少穿着黑色特種作戰服的人待命,劉芸樺低沉出聲,“行動!”
四組畫面上立刻同時行動衝入不同的建築裏,畫面晃動的很厲害,嘈雜喊叫聲響起,有的視頻裏還傳來槍聲。
看起來很激烈,可我還是有點無語,劉芸樺說的處理只是將那些人抓捕,跟我想的有點差距太大。
沒在關注電腦上亂哄哄的畫面,飛虎隊都已經動用,那些人無處可逃,最起碼私藏槍支的罪名跑不了。
見我繼續喫東西,劉芸樺關閉電腦,“讓你的人也撤吧。”
我點了點頭,項蘭秋起身去裏屋打電話通知人們撤離,我心裏卻在反思。
昨晚幹掉托馬斯後有點太得意過頭,忘了處理屍體,當時把幾具屍體都扔進着火的船艙內部就不會被人發現。
如今托馬斯貼身保鏢屍體被發現,他自己也失蹤,事情肯定是隱瞞不住,很快就會確認死亡,我將面臨霍華德家族的報復。
報復就報復吧,早就勢同水火,犯罪天才托馬斯我都幹掉,怎麼可能還會怕其他人。
喫完早飯立刻換衣服打算離開,劉芸樺就靠在臥室門框上看着,嘴裏幽幽詢問,“既然都回來了,不回國看看那些老朋友嗎?”
我淡淡迴應,“有話你就直說。”
如今倒不怕被扣下,不知不覺已經成爲特權階層,沒有實質性證據,沒人敢輕易動我,實在是牽扯過大。
而且如今他們在我地盤投入一百多億開礦,我就更是底氣十足,你敢動我,我就讓你血本無歸,而且還有大批工人當人質。
“好心你都當成驢肝肺,懶得理你。”
雖然說是懶得理,可依舊沒走,我知道她是想緩和關係,只是不知道是奉命還是自己主動。
不管如何,在我心裏都得跟她保持一定距離,關係好了只有壞處,指不定又讓我幹什麼危險的事情。
我忍不住詢問,“你沒事幹嘛?”
她面無表情迴應,“如今我是你的聯絡人,當然要跟着。”
懶得再理她,拉着項蘭秋去飛機的小臥室裏,飛機正在跑道上滑行,手機鈴聲響起,是孫嗣權打來的。
我沒接聽,可他卻又發來微信語音,點開傾聽。
“兄弟,你這次鬧得動靜很大啊,飛虎隊都出動幫你,牛逼!對了,聽說托馬斯的貼身保鏢死了,屍體飄在海上餵魚,啥情況?”
一聽就知道是在試探,既然已經知道托馬斯的貼身保鏢掛掉,這事怎麼也是瞞不住,我坦然迴應。
“托馬斯也餵魚了,你不用擔心某天被大舅哥幹掉。”
“額……你牛比!”
“飛機起飛呢,祝福你倆,以後聊。”
說完我將手機一扔沒在理會,茉莉如果報復的話,我全都接着,孫嗣權要是想幫她,我也無懼。
當飛機飛上萬米高空,劉芸樺卻又敲響了房門,我和項蘭秋都老夫老妻了到沒幹什麼,門也沒反鎖,隨着低喝一聲,劉芸樺開門進來。
裏面空間狹小,她直接坐在牀邊,“你什麼時候恢復西北的投資?”
我心裏明白,只有繼續在國內投資,她背後那位心裏纔會踏實。
這到也沒什麼,此一時彼一時,當時暫停國內好多項目抽離資金,是爲了擺脫控制,如今羽翼已經逐漸豐滿,現在掌控我可沒那麼容易,雙方打交道得在對等的位置上。
而且暫停大西北投資後對我在國內的名聲影響很大,有過多的流言蜚語,這次回國也是安定人心。
我很平淡迴應,“那二十億貸款重新撥下來吧,我讓胡倩重啓項目。”
當着她的面拿起電話撥打,劉芸樺的表情緩和不少,眼神看向我時也變得柔和。
掛斷通話,我沒好氣嘀咕,“還不出去幹嘛,我倆該忙了?”
她難得臉一紅,趕緊起身離開,順便幫我們關門,可我倆還是沒幹啥,只是在竊竊私語商量一些事情。
飛機降落首都機場時我纔想起在港灣區時忘了跟項嬌嬌聚一下,那丫頭要是知道我去過卻沒見她,肯定又會發脾氣。
那就裝沒去過,看到公司派車來接,還是我那輛很久未見的悍馬,就然有了些懷舊感。
一路風馳電掣回國內的家,白離,白柔,白沫三人匆匆結束拍攝已經在家等,爭先恐後往我懷裏撲。
我壞笑逗她們,“看你們急的,晚上有的是時間。”
三個極品小妞立刻全都臉色微紅,拉着我去廚房喫午飯,早就準備了一大桌子好菜。
喫着喫着白離說道,“對了,孫忌大師前陣子說你要是回來的話去他那一趟。”
我就是打算到處逛逛,見見那些老朋友,喫完午飯去了公司總部視察,一下午都在跟呂雷喝茶聊天,晚上叫上這邊的一羣高管去飯店喝酒。
不方便的地方也體現出來,以前去帝豪喫飯從不用買單,可如今帝豪賣了,喫飽喝足結賬是必須的。
在人們吹捧下喝的有點多,晚上回家自然其樂無窮,第二天清晨又趕往道觀,發現這裏已經徹底完工。
只不過如今不光顯得莊嚴肅穆,還有點陰森,主要是山腳下全都開闢成了公墓,由於環境好,價格也便宜,已經在花草樹木中豎起上千墓碑,我們趕到時又有好幾家下葬。
關乎生老病死的生意果然都賺錢,我的車繞到後山,從這邊的盤山路直接開到道觀後院裏。
下車有說有笑走向大殿,邁步剛進去,看到一身道袍的孫忌正在跟人攀談,與他交談的人讓我有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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