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抱的很緊,他還是能感受到她身體在狠狠地痙攣和顫抖。
她經歷了毀滅丹田的痛,也經歷了靈根重塑的痛,這輩子最大的痛她都一一經歷過了。
納蘭珏捧着她蒼白的小臉,輕柔的啄了啄她的脣,柔聲說:“以後你也不必再依賴落華集了,你有自己的靈根,即便一個人也可以出色而又完美的戰鬥。”
哪怕他會永遠永遠陪在李洛央身邊,但他的丫頭想要自己撐起一片天,他除了奉陪,別無他法。
她身上沾滿了血跡,納蘭珏撤了結界,抱着她進入空間裏,他現在對於李洛央的空間早就來去自如了。
不僅如此,就連空間裏的東西,他也研究的七七八八了。
比如如何使用花灑浴缸沐浴露。
他放滿了熱水,溫柔的將人放進去,李洛央昏昏沉沉的,一點兒都不清醒。
只能隱約察覺到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時不時擦洗着自己的身體。
丹田留下來的傷口還沒那麼快就癒合,一條醜陋的傷疤橫陳在她的肚子上,生生破壞了這種美麗。
結界撤掉的一瞬間,宋星野就衝了進去,然而裏頭除了一攤血水便什麼也沒有了。
黑色柔順的髮絲貼在少女蒼白清瘦的臉上,眉宇間氤氳的靈氣才勉強給她添了幾分生機。
浴火重生,靈根重塑,這都需要莫大的勇氣和毅力才能完成。
他抱着洗乾淨的人出現,宋星野衝上去,緊張的問:“她怎麼了?你把她怎麼了?”
他聽見那慘叫聲的時候,便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那得是有多痛苦才能發出來的聲音啊。
“她很好。”
納蘭珏面無表情的回答:“把這裏收拾乾淨。”
宋星野瞪大雙眼。
納蘭珏回頭,眸色陰沉:“本君讓你做事,你很不爽?”
宋星野搖搖頭,當然不是,他是妖王,自己一個小妖在他面前還不值一提。
收拾乾淨後,天也徹底亮了,宋星野說:“我去買些東西回來。”
然後指了指她說:“她很虛弱,需要喫東西。”
納蘭珏沒有應聲,進屋關了門。
重獲新生,不再依賴落華集的感覺讓她感到無比的神清氣爽,但那種疼痛,如今光是想想都覺得渾身冷寒。
“沒事了,以後都不用擔心了。”
他摸摸李洛央的小臉,她蹭了蹭,嘴角勾起一抹輕笑:“謝謝你,珏。”
納蘭珏心頭一動,還沒說什麼,溫軟的觸感在脣間一點一點的盪開。
餘溫在掌心彌散,心跳如雷,快的不可思議,她的情感,她的熾熱,似乎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便是萬妖之王,也擁有自己的感情和熱度,掌心細細撫上她的脖頸,氣息開始升級灼熱。
“要謝本君,總得拿出點兒誠意來,口頭上的東西,本君聽得多了。”
他低低笑着,言語之間盡是促狹。
跟了這丫頭這麼久,身子一直不見長,一巴掌下去,身上全是些骨頭,捏上去一點兒肉都沒有。
李洛央輕聲說着,她孑然一身來到這世上,還能有什麼比她這顆熱枕的心更重要嗎?
溫熱的指腹細細摩挲着她的下巴,在她身邊輾轉反側,又輕輕在她脣上琢磨。
“比如……這個呢?”
她驚呼一聲,臉頰飛上了一抹紅暈。
他將人放在腿上,猶如抱着小孩子般,輕輕一託她就在他懷裏了,輕的像是一片羽毛,輕輕的落在他心頭上,癢癢的,耐人尋味的緊。
髮絲糾纏在一起,指尖穿插在髮絲和頭皮間,她能輕而易舉的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正在一點一點的升溫。
她心跳的厲害,雙手抵在他胸膛,一陣吐氣如蘭說:“你着急了?”
“嗯。”
他輕哼聲,說道:“本君也是個男人,你總是如此這般,讓本君心如貓抓,總得喫幹抹淨,本君才心安。”
他倒是能大言不慚的將這種事情說的一本正經又義正言辭,好似她說不答應,都是褻瀆了他這位大名鼎鼎的萬妖之王。
“那你總得告訴我,爲何是我?”她眉眼含笑,勾得那人心癢難耐。
“是你便是你,本君心悅於你,甘之如飴。”
他似有些急切了,翻身用力將人欺壓。
墨發鋪散在牀榻上,柔順的好似美麗的海藻般,濃密漆黑。
手指順着他的眉骨一路向下,星辰般的眸子裏映着他的模樣。
“真好看。”她感嘆了聲。
納蘭珏挑眉:“僅僅如此?”
僅僅只是因爲他這張皮囊比較好看?
李洛央點點頭:“是啊,你要是個醜男,誰會看你一眼,我是個顏狗,顏值證明一切。”
他臉色驟黑,捏着她的手放在嘴裏咬了一口,尖尖的牙咬的她痛呼一聲。
她連忙以證清白似的說:“反正這世上也沒人能比你更加好看了,我就應該把你藏起來,用鐵鏈子綁着,讓誰也看不見,你就是我的私有物品了。”
私有物品?
納蘭珏很喜歡這個詞,掌中幽幽清香勾得他食指大動。
他點點頭,煞有其事的承認:“嗯,本君是你的私有物,那你可得把本君看好了,這世上愛慕本君的女人猶如過江之鯽,多的是呢。”
他眼角是藏不住的笑意促狹,李洛央老臉一橫,一把扯過他的衣襟,一陣天旋地轉,他就已經在下面了。
她都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哪兒還管什麼矜持,坐在他腰腹上,女王般俯視他。
盯着他墨發暈染的絕美臉龐,以及那一雙魅惑紫眸,驀地就想起了曾經在酒兒那裏看到的那一幕,真真兒是讓人心跳加快啊。
她一手撐在納蘭珏耳側,目光帶着幾分侵略性。
另一隻手朝着他衣襟裏伸去,紫眸暗了暗。
他幽幽嘆了口氣,認命般說:“你想要做什麼就儘管來吧,反正本君遲早都是你的人……”
他話音剛落,外頭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我回來了,今天咱們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