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修習奇術,三十歲時將修爲精進到奇術宗師的境界,就連他父親都說未來他一定會成爲蠻王的左膀右臂。
這一路順風順水,緹查根本就沒有遇到過什麼麻煩。
他只想把夢小蝶娶回家,然後利用妾身祭的效果將修爲再次提升。
只要如此,那麼以後他承襲父親的土司官位,再跟着蠻王出去打天下就可以了。
然而在此刻,他似乎卻有些緊張。
爲什麼李凌在玄火當中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呢?
爲什麼這個傢伙比自己年輕,可看上去似乎更加厲害呢。
難不成中原的武者已經更加厲害了嗎。
不,絕非如此!
緹查絕對不能忍受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現實根本就容不得緹查去多想,因爲李凌已經飛到他的頭上。
且看李凌躍然在空中,很是有些仙風道骨,而他右臂則冒着令人刺眼的金光。
光芒閃出來,天誅劍胎就躍然在李凌手中。
“魔武七絕,燎原!”
突然,劍胎上也燃起了熊熊烈火,那團烈火比起緹查的玄火要猛烈百倍。
而緹查身邊的九蠻人也都在這烈火之中頃刻間斃命。
“不,不可能!”
緹查有些不太相信,他實在是無法相信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看樣子李凌只是個武者,爲什麼他能夠施展出比奇術修士還厲害的大火呢!
哪怕是內勁外放也不應該有如此效果啊!
“魔武七絕,血盡!”
接着李凌便在緹查面前揮舞了幾招天誅劍胎,隨後緹查便察覺到自己脖根發癢。
李凌停手了,轉身朝着夢小蝶走去:“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馬南飛見狀心想李凌開什麼玩笑。
緹查還在那站着呢,走什麼走啊。
結果,三息之後,緹查發覺自己的脖頸肉皮慢慢破裂,緊接着是一道血絲,再然後則是血液噴涌而出!
無論緹查怎麼按着都堵不住往外冒的鮮血,所謂血盡,自是血液流盡!
最終,緹查的血流乾了,他面色慘白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馬南飛驚恐道:“殺……殺了?”
這是馬南飛腦海當中永遠也不敢相信的事情,堂堂的少土司,竟然就這樣被李凌給殺了。
人家可是九大土司的孩子,在黎州可是有着頂天的勢力,若是就這樣殺了,他父親大土司豈不是會過來鬧事?
以馬南飛的實力和地位來講,恐怕真的無法應付吧。
然而,李凌一把火便將所有的九蠻人都燒掉了。
“好了,死無對證。”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把所有人滅口,李凌放了一把火來毀屍滅跡,等到黎州那邊得到消息也晚了,根本就弄不清楚緹查是怎麼死的。
就在這把火狂燒的時候,就在緹查的屍體都化爲灰燼的時候,李凌卻發現從緹查的行囊裏竄出來一條黃金蟒!
黃金蟒自然不怕火,但李凌也不能讓它就這樣逃走。
李凌上去將黃金蟒捉起,發現這傢伙似乎喫多了九蠻草藥,快要幻化爲靈獸了。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用來煉器!
原本天誅劍胎還僅僅算是下品法器,加持了這道劍紋之後,成爲中品自然不在話下。
站在李凌身後的馬南飛有些不安,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李凌到底是何方神聖。
難不成那傳言當中的李大師真的有這麼狂妄嗎。
可是馬南飛也不敢後悔,他知道自己若是膽敢背叛李凌的話,會招致什麼災禍。
連緹查少土司都敢隨便殺,弄死他一個馬南飛又有何難?
與此同時,遠在黎州的某個大寨內。
一羣九蠻人正在議事。
波尤大土司,乃是波尤大寨的寨主,同時也是九黎蠻王的得力戰將!
他身穿一身獸皮,坐在自己的大寨中央,神色很是凝重。
這時,一個手下傳來信報:“大土司,我們查看了蛇油燈的牌位,緹查的那盞燈滅了……”
得到這個消息,波尤有些痛不欲生。
緹查是波尤最爲優秀的兒子,三十歲就到達了奇術宗師,他還等着這個兒子日後來接自己的大位呢。
可是蛇油燈滅了,就說明緹查已經死了。
“他爲何能死在元州呢!爲何!”
“報告大土司,緹查是被翁卡領去元州的,之前據翁卡說,他物色了一個女子,專門給緹查準備做妾身祭的。”
“翁卡呢!”
“翁卡……翁卡的蛇油燈比緹查滅的還要早。”
如此,波尤大土司萬念俱灰,一氣之下他將大寨內的火盆踢翻。
“我身爲九黎蠻王的戰將,就連先帝陛下也不會如此待我,元州人到底有多大的膽子,竟敢謀害我的緹查!”
“大土司消消氣,此事不宜聲張,不如我們先派久播大藥師去元州一探究竟。”
“好,讓久播去也好。”
波尤還覺得怒火難平,於是又說:“最近一年,斷了元州的草藥供應,如果蠻王問起來,就說是我的意思。”
“屬下得令,元州一年之內都不能嚐到我們九蠻的優質藥草了!”
九蠻的草藥在整個炎明王朝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任何一個煉藥師都希望能夠煉製九蠻人的草藥。
如今,元州方面草藥斷供了,可以說影響了元州一大批的修煉者。
然而波尤他們怎麼可能想得到,正是因爲這些草藥斷供,從而使得凌澤商號的凝真靈露賣得更火呢。
估計九蠻人知道自己放棄了這塊市場的話,一定會追悔莫及。
這一切,在李凌這裏從來都不算什麼,他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只想在家好好陪家人去爺爺家過一次中秋節了。
至於夢小蝶,她將李凌視作救命恩人,非得要侍奉李凌。
可李凌身邊總是帶着夢小蝶也不是個辦法,只好先將其留在父母家裏修習一些簡單的奇術。
還有專門從北邊趕過來的金生水,他來到東溪城已經有幾天了。
剛開始金生水去找馬南飛談事的時候馬南飛還將其待若上賓,然而自從那夜過了之後,馬南飛直接閉門不見。
這種行爲氣得金生水直跳腳。甚至令金生水在馬南飛的家門口破口大罵:“是不是連項爺的名號都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