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華英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潰爛灼燒,最終變成了凹凸不平的醜八怪模樣。
說實話,古桐郡有不少人都想這麼幹。
但唯一做得出來的人便是李凌。
水清寒看到這一幕簡直目瞪口呆。
即便她知道李凌的脾氣是這種,但她怎麼想也沒想到李凌竟然真的能做出來。
如此,不就是真的觸怒了黑鷹使蔣仇麼。
上次蔣仇去丹青島抓人或許可以說成是沒證據。
然而如今,衆目睽睽之下,蔣仇就算是真的把李凌抓走又如何?
稍有不慎,還會牽連整個經院。
李凌纔沒管那麼多,他只是把蔣華英踹到一邊去,然後看着司家衆人。
“你們司家,是以爲結了一門好親事便能爲所欲爲了麼?”
司巖和司雪峯都在瑟瑟發抖,因爲他們也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麼兇狠。
完了,完了,所有人都認爲李凌完了。
“父親救我,啊,星露救我……”
蔣華英在地上打滾,疼得慘叫。
而她口中喊的那個星露,便是平亂公的女兒,鄭星露。
人羣之中,很快走過來一個女人,她俯身查看蔣華英,然後怒道:“這古桐郡沒有王法了嗎!”
都知道鄭星露與蔣華英平日裏交好。
鄭星露家是公爵,蔣華英家是黑鷹使,她們都是富家小姐,自是有很多的話題。
如今看到自己好閨蜜的臉被弄成這個樣子,鄭星露自然很難接受。
以往,古桐郡哪裏有人敢對她們做出這種事。
在她們的觀念裏,古桐郡就是她們的世界。
鄭星露惡狠狠地看着李凌,然後說道:“你好大的膽子,是不把我們古桐郡這些官宦子女當成一回事了麼!”
官宦子女,平時只是一個名頭,若是真的聯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李凌卻說:“你們這些蛀蟲,我何必放在眼裏?”
這就是李凌!
管你是什麼身份,想要欺負他的人,不可!
此話,李凌不光是惹了鄭星露,也是犯了衆怒。
在場的所有年輕人,誰家裏不是有個一官半職?誰不是含着金湯匙出生?
李凌如此說話,豈不是不把在場的所有人放在眼裏。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否活着走出這大院。”
緊接着,鄭星露大喊:“相公,把這裏的門堵上,直到蔣大人來之前,不許讓這羣人離開!”
鄭星露說起她相公,衆人皆是眉目一驚。
“她相公是誰?”
“連這都不知道,那可是元王城連氏武館的連守中!”
“元州連家!”
說起連守中可能沒人知道,但若說起連家,這可是如雷貫耳的大家族。
雖說連家只是在元王城開武館的,可連氏武館號稱擁有十二個真境巔峯高手,其餘真人更是數不勝數。
連家在元王城有着非常雄厚的實力,哪怕元州王的王府也是交由連家做護院看護。
“連家可是王爺的近衛,這來頭也太大了吧。”
說話間,連守中一身武者打扮便走了過來。
他作爲元王城的大家族,來頭已經比在場的這些人要高貴許多,若不是他妻子鄭星露,恐怕這場少英會根本請不來他。
馮芸此刻也走了過來,她看到這個場景自然很是憤怒。
說實話,李凌沒想到馮芸能站出來。
要說地位的話,馮芸真的是地位最低的一個人了。
可她即便是地位低下,也仍然知道這件事情誰才佔理。
鄭星露笑道:“你又是何人?”
“我叫馮芸,長寧府馮家村的人,雖然人微言輕,但我總曉得天理,你們憑什麼仗着自己的身份在這裏欺負人!”
“哈哈哈哈!”
“馮家村?長寧府?”
“這是什麼鬼地方?”
“咱們的少英會什麼人都請嗎?”
“一個村婦說的話,也能當成金科玉律了麼。”
隨着馮芸說話,一羣人便開始嘲諷她了。
馮芸很不理解,對的就是對的,爲什麼還要分從誰嘴裏說出來。
這幫家境優渥的二世祖們,爲何偏要仗着身份欺負人呢。
鄭星露說道:“相公,你先辦事,等會讓這個村婦過來給我跪下洗腳。”
“哈哈哈哈”衆人鬨堂大笑。
連守中下令:“把院子給我圍了!把那個叫李凌的狂妄之徒給我綁起來!”
隨着連守中發令,很快便有一羣武者圍了過來,他們全部都是脈境高手。
水清寒看到這個情況,只是心想,完了,真的完了。
今天李凌註定難逃一劫。
不過一羣武者而已,李凌還是能殺的。
就在李凌準備動手的時候,錢進突然站了出來。
“連大頭,現在你倒是真厲害啊!元王城混不出樣子,跑到古桐郡來耀武揚威!”
聽到這話,連守中先是一驚。
怎麼有人知道他的小名呢?
連守中因爲頭比較大,所以兒時便有人給他取外號叫連大頭。
可是這個外號真不是誰都敢叫的,只有與連守中交好或者說極其看不起連家的人才能這麼叫。
恰巧,錢進有足夠的資格看不起連家。
錢氏家族,掌控元州金銀,就連元州王有些大事也需要跟錢家的人商議。
否則錢家一個不高興,便是元州物價飛漲,讓王爺也做不好事情。
連守中打着一盞燈籠湊近一看,纔看出說話的人是錢進。
“錢……錢少爺……”
錢進的家族在元王城可比連家要雄厚許多。
饒是那連家真境輩出,也不過是王府裏的看家護院,跟錢家如何比?
“怎麼着?聽說你要把我兄弟圍起來?”
錢進冷笑,又向前走了幾步:“你圍一個我看看!”
頓時,滿堂驚訝。
許多人都在猜想爲何這錢家少爺會突然來到古桐郡,爲何又與李凌交好?
“錢少爺剛纔說……他跟李凌是兄弟?”
“是,沒錯。”
“這……”
就在衆人討論的時候,連守中壯着膽子說:“家……家父可是王爺的侍衛……錢少爺……你可……你可不要……”
“我呸!現在侍衛的兒子都能這麼囂張了麼!”
錢進又道:“上次我父親去王府赴宴,好像正是你爹給我父親牽的馬吧?”
“是……”連守中的臉漲得通紅。
“我倒要看看馬伕的兒子能厲害到什麼地步。”
“來啊,想要動老三就先過我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