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啞啞這麼擔心自己,李凌摸了摸她的頭,示意沒有事情。
尤超凡現在很是激動,他興奮地對李凌說:“三哥,時間就要到了,我現在很緊張,怎麼辦呀!”
“沒事,莫慌。”
有李凌在,尤超凡本來緊張的心情也算稍微減輕了片刻。
就在時間快到的時候,衆人都在喊着。?
“容太守來了,快看,容太守來了!”
晉安郡太守容涼,乃是晉安郡文官之首,他統管晉安郡設下九府,也算是朝廷的三品大員。
如此執掌一方的太守能來這樣的宴會,自然也引起了多方贊喝。
“看,那是不是容太守的公子?”
“對,那便是容浩澤!真是風流倜儻啊!”
衆人口中的容浩遠,遠看也是一表人才,身爲太守之子,他自然有着自己的風度。
不過李凌遠遠看去,發現這個容浩遠表面無恙,實則內虛。
一看這傢伙就是平時對煙花之地流連忘返,估計就是因爲找女人太多才導致虛弱。
容涼領着兒子容浩遠對馬震行禮。
“馬侯爵,別來無恙啊。”
“容太守啊,總算是等到您來了,令郎真是越來越有您的風采了。”馬震一陣恭維,看起來對那容浩遠很是滿意。
“我二弟還在路上,可能訂婚宴是來不及了,但他肯定會與馬侯爵您見上一面。”
容涼口中的二弟,便是容家的二老爺,容荒!
容家果然是厲害,兩個老爺一個在晉安郡做太守,一個在四海郡做黑鷹使。
家族能發展成這個樣子,真可謂是繁榮鼎盛。
馬震一聽容荒肯定會來,心中也欣喜萬分。
在容家父子之後,柴家家主柴永駿也領了一堆人過來。
見到柴永駿,馬震便一臉不悅。
柴家與馬家因爲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而成爲了敵對家族,兩個家族互相不往來也互相拆臺。
只是事情一直都沒鬧大罷了。
尤其是最近柴永駿還搭上了晉安龍頭鐵浮生,更是讓馬震着急。
所以馬震才準備利用冬梅嫁給太守之子來獲得一點地位,繼續與柴永駿分庭抗禮。
開門不打笑臉人,這柴永駿既然是來慶賀的,馬震也不好說什麼。
柴永駿的臉上一直都是帶着那種不動聲色微笑,似嘲諷,似期待。
馬震這會也沒工夫去管那柴永駿,也就將其安排在一個酒桌前坐下。
柴永駿坐下後,便問他身邊的隨從:“消息屬實吧?”
“當然屬實,老爺請放心,這是我專門從古桐郡查來的消息!”
“好,等下我就看看那姓馬的怎麼丟盡顏面!”
隨着時間差不多,訂婚宴已經可以開始了。
“好了,我們開始吧。”馬震吩咐一聲,他的大兒子馬冬梧便點頭,隨後走到了會館中央。
馬冬梧清清嗓子,高聲大喊:“諸位貴客賓朋,首先歡迎大家來晉安會館參加舍妹的訂婚宴,望大家今日能不醉不歸!”
“呼”
衆人一頓歡呼,都在表達着自己的祝福。
馬冬梧繼續高聲喊着:“下面,就請舍妹走上前來讓大家見見!”
“侯爵之女果然漂亮啊!”
“這恐怕是咱們晉安郡的第一美人吧!”
“馬侯爵好福氣啊,能娶到冬梅姑娘的公子也肯定是好福氣啊!”
在衆人的慶賀聲當中,尤超凡也愈發緊張起來。
“三哥,我就要上前了,三哥你可不要走啊,我可緊張了。”
李凌笑着說:“有我在,你別怕。”
就在尤超凡已經準備好的時候,馬冬梧又高聲喊:“想必諸位一定好奇舍妹會嫁給哪位如意郎君吧?”
“是啊,小侯爺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啊!”
“對對對,快說,我們都等不及了!”
尤超凡已經緊張地擡起一隻腳,卻聽見馬冬梧將手擺向容浩遠:“當然就是容太守的公子,容浩遠!”
“賣了半天關子,原來是嫁給容公子啊!”
“好,好!”
“百年好合啊!”
“侯爵與太守聯姻,這簡直就是珠聯璧合啊!”
“恭賀容公子娶到晉安郡第一美人!”
容涼以及容浩遠不停地拱手回禮,兩個人喜笑顏開。
隨後容浩遠便大步流星地走到前面去了。
然而,尤超凡彷彿被雷電劈中了一般。
他的腳都擡起一半了,卻發現唸的名字不是自己,他整個人已經呆若木雞。
如果說尤超凡這輩子過得一直是平靜如水的生活,那麼此刻將是他人生中受到的最大刺激。
不,說刺激很明顯不夠,這是赤裸裸地羞辱!
尤超凡是心懷善意地領着冬梅來到晉安郡馬家,他是想要非常平和地跟馬家談談婚姻大事。
沒想到馬家的人先是看不起他,而後出言譏諷,最後又弄出這樣狸貓換太子的事情。
難不成他們把尤超凡當成是隨意玩弄的擺設嗎!
“你們,你們騙我!”尤超凡的眼眶紅了,他在質問馬家的人。
冬梅的二哥馬冬柏笑着說:“我們何時騙你了?”
“你們說,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
“尤小哥啊,我只說今天是冬梅的訂婚宴,並沒說訂婚宴與你有關。”
二嫂王芬也跟着譏諷:“癩蛤蟆想喫天鵝肉,你與那太守之子能比麼?我們小妹能嫁給你麼?”
許蘭蘭也在捂嘴笑:“一個小木匠也妄想娶冬梅?真是好笑。”
路阿燕輕描淡寫:“有的人啊,就是弄不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世上哪有一步登天的好事?”
“真是不識擡舉!”
尤超凡低着頭站在那裏,面對衆人的羞辱,他已經感覺到自己似乎陷入到萬丈深淵之中。
在前面臺上站着的冬梅也頓時驚慌。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不是要嫁給容浩遠!”
可馬冬梧直接捂住了冬梅的嘴:“當着滿堂賓客的面,你難道要讓我和父親以及容太守下不來臺麼!”
冬梅急得都要哭出來了。
“可是我要嫁給超凡啊!我不要嫁什麼太守之子!我要嫁給超凡!”
看着尤超凡站在那被羞辱,冬梅也很是心疼。
而那容浩遠自然更是臉色不太好看。太守容涼臉色陰沉:“你們馬家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