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老闆也是比較驚慌。
“姑娘啊,我們這是小本買賣,您可千萬別跟喬小姐和賀捕頭產生爭執,不然我們這小店也就完了。”
一個刑名的女兒,一個捕頭,便能把小店老闆嚇成這個樣子,由此可見這倆傢伙平時都做過一些什麼欺負人的事。
寧汐見到那副鐐銬之後自然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退縮。
“你們,欺負人之後還要把我們陷害到大牢嗎!”
賀瑞鵬搖晃了一下那腳鐐,鐵環叮叮噹噹響着。
“放心,你這樣漂亮的姑娘我怎麼捨得把你關進大牢呢。”
寧汐剛鬆了一口氣,那喬思瓊便道:“當然是讓大牢裏的那些流氓無賴讓你嚐嚐做女人的快感!”
聽罷,寧汐大驚。
店老闆趕緊小聲地對寧汐說:“姑娘啊,千萬別招惹他們,上次街對面有個賣絲綢的小娘子,就因爲把花色弄錯了,便讓喬小姐命令賀捕頭將其關到大牢裏。”
說着說着,店老闆還聲淚俱下。
“那小娘子才年方十八,活活地讓大牢裏的歹徒給折磨了三天,放回來時整個人衣衫不整,如失了神一般。”
“後來那小娘子第二日便懸樑自盡,姑娘您可要小心點啊,千萬別跟他們鬥了。”
世上竟然有這麼惡毒的人,僅僅因爲絲綢的花色搞錯了就將人家折磨成這樣。
寧汐甚至都不敢想象若是自己落入他們手裏會變成什麼樣子。
喬思瓊並沒有把這件事當成自己的污點,反而還在沾沾自喜。
“你現在也正合適去大牢裏慰問一下囚犯們。”
“你!你敢!”寧汐呵斥。
“你看我敢不敢!”
“賀哥,別廢話了,正好我也好久沒有整人玩過了。”
賀瑞鵬行禮:“知道了思瓊,哥哥這就去幹!”
說起這賀瑞鵬,他也就是喬思瓊的父親喬立書的手下,爲了讓自己能官運亨通,他不惜整日與喬思瓊廝混,以求得他日能將其娶進門,然後飛黃騰達。
可是他哪裏知道,喬思瓊不過就是把他當成一條能跑腿的狗,壓根就沒看得起過他。
賀瑞鵬可不管那個,他只知道一定要把喬思瓊伺候好了,這樣纔能有未來。
就在賀瑞鵬晃盪着鐐銬的時候,柳如嫣大喊:“豈有此理!”
柳如嫣二話不說,上去就給了那賀瑞鵬兩個耳光!
這兩個耳光着實把賀瑞鵬給扇懵了。
“你,你是何人!”
柳如嫣沒有搭理他,而是又狠狠地賞了他幾個耳光。
“我是你奶奶!”
柳如嫣生氣的時候簡直美豔動人,尤其她動手扇人的時候身上會帶有微微的晃動,簡直是秀色可餐。
打完賀瑞鵬不算,柳如嫣馬上便揪着喬思瓊的頭髮將她拉到大街中央。
柳如嫣下手才叫一個狠,她一邊揪頭髮一邊辱罵。
“欺負人很爽是嗎!很爽是嗎!”
沒兩下,喬思瓊的頭髮便被扯下來五分之二,疼得她嗷嗷大叫。
“你,你扯我頭髮!”
說完話,柳如嫣便跑到糖人店裏找了一根擀麪杖出來。
都以爲柳如嫣要用擀麪杖打人,結果她弄得更狠!
她一下子就在大街中央把喬思瓊的衣服扯了下來。
堂堂刑名大人的女兒,突然在大街上弄成這樣到底成何體統。
接着,便見到柳如嫣將擀麪杖從她……捅了過去!
“啊!”
隨着喬思瓊慘叫一聲,柳如嫣又加緊捅了幾下。
“辱人清白很爽是嗎!看你樣子也還沒嫁人,老孃今日就讓你以後再也不能嫁人!”
於是,柳如嫣就這樣用擀麪杖毀掉了喬思瓊的清白。
雖然大家都知道她是被擀麪杖……
可她未來的夫君不知道啊!
就這兩下子,估計喬思瓊一輩子也要在污名當中度過了。
果然還是女人懂女人,這事若是讓李凌來做的話,恐怕也就是一怒之下將其殺了。
可柳如嫣做出這事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眼見喬思瓊被羞辱,那賀瑞鵬呆滯了片刻。
“你,你,你爲什麼這麼做……你怎麼能這麼做!”
柳如嫣用擀麪杖指着賀瑞鵬說:“跪下,把這些錢給老孃撿起來!”
“我是郡衙捕頭,我上司是喬大人。”
嗙嗙嗙!
柳如嫣照着賀瑞鵬的腦袋便砸了三下:“你撿不撿!撿不撿!撿不撿!”
賀瑞鵬好歹一個捕頭,可他此刻卻毫無還手之力,他哪裏見過這麼強大的女人。
“撿,撿,我撿,女俠饒命!”
被打疼了,賀瑞鵬只好跪在地上把寧汐掉出來的錢一五一十地都撿起來,隨後又恭恭敬敬地放在錢袋裏。
“女俠,我撿,撿好了。”賀瑞鵬戰戰兢兢地看着柳如嫣。
可柳如嫣卻喊着:“不夠!還少三千兩!”
“啊?三千兩!可……可……可那錢袋都裝不下三千兩啊……”
“老孃說三千兩就是三千兩!”
隨着柳如嫣晃動了一下擀麪杖,賀瑞鵬知道了,今天自己肯定是碰上硬茬。
說實話人家就是來訛詐自己也沒辦法啊。
三千兩,差不多是賀瑞鵬半年的俸祿,可他沒辦法,還是從袖子裏掏出來一張三千兩的銀票。
“女俠,這是三千兩,夠了吧……”
“滾!你這條狗,趕緊叼着你的主人給我滾!”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不知道這到底是哪裏來的女俠,竟然膽敢當街暴揍郡衙捕頭,還敢羞辱喬大人的女兒。
放眼整個郡城,能這麼做的人也沒多少吧。
“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
“看那三個姑娘,長得如花似玉,這要是把喬大人惹怒了,豈不是無法離開萬景郡了麼。”
“恐怕他們是外地人,不知道喬大人的厲害吧。”
柳如嫣沒管那些,而是走到糖人店的櫃檯前:“老闆,能快點打包麼?我們啞啞快等不及了。”“是,是是是,小的這就裝,女俠稍等,女俠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