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種敵意是從南州那會帶來的。
當時李凌用了三百錦繡軍便破了他們這邊的白衣軍。
當時的情況給白衣軍帶來了很大的震盪。
作爲白衣副將,鍾策自然把那時的事情當成是奇恥大辱。
所以,他有理由帶有這種敵意。
席若愚說:“我請李大人來是爲了咱們白衣軍,你沒看到戰士們整日易怒,時不時就打架麼?”
鍾策道:“哼,只是最近天乾物燥,所以大家脾氣不太好罷了。”
這種話也就是糊弄鬼吧。
大家都知道平時白衣軍的戰士喜好讀書,他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發怒呢。
鍾策又道:“這個人怎麼可能解決這種問題呢。”
那鍾策對李凌的敵意不能說沒來由,但未免顯得太小肚雞腸。
李凌仔細看了幾個人。
然後說:“比較簡單,他們是中了心神種子。”
“心神種子?”席若愚問道:“誰這麼大的膽量,敢給我的人種下心神種子!”
所謂心神種子,並不是實物的植物種子。
也是一種心神攻擊,雖然不如正經的心神攻擊猛烈,但由於持續時間久,所以也是比較有難度。
更重要的是,被種下心神種子的話,心境念力會被吞噬,種植者會汲取被種植者的修爲。
短期看似乎沒什麼影響,長期以往,整個白衣軍的戰鬥力都會下降。
到時候估計席若愚就要重新再訓練一批人了。
嘭!
席若愚一拍桌子:“到底誰這麼大膽子!”
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但是問題需要馬上解決。
“總兵大人息怒,末將這就找辦法!”鍾策趕緊點頭哈腰:“只是心神種子想要移除實在是太困難了……”
李凌說:“不困難,馬上便可以做到。”
鍾策立馬笑道:“說得容易,你知道心神種子是什麼概念麼,哪怕是八斗儒王過來也不可能將其根除!”
“我能。”
“呵呵,你可真是吹牛不上稅,在我們文州展現你的心神能力?你知道文州的讀書人都是天生心神……”
呼——
李凌大手一揮,赤紅色的眼瞳亮起了明亮的光芒,這光芒照向了每一個人。
之前還脾氣暴躁的白衣軍,突然間就在這道光芒之下冷靜了許多。
緊隨其來的便是他們每個人的心口都冒出一團光亮,這團光亮逐漸升起,然後消失在空中。
“好了,心神種子已經被我拔除。”
席若愚愣了。
“你說什麼?”
“我說心神種子已經被我拔除!”
是的,李凌用自己的鬼瞳幫助白衣軍戰士拔除了心神種子,現在他們終於不會再被那易怒的情緒控制了。
每個人都冷靜了許多,不會再打架了。
看到這一幕,鍾策的嘴巴張開能塞得下兩個饅頭。
“這……怎麼可能……”
“就連……就連八斗儒王都不敢說……能做到啊……”
一般的修煉者,只是注重戰鬥修爲,所以在心神方面都有些荒廢。
他們以爲李凌也是這樣一個修煉者,殊不知李凌的心神早就到了登峯造極的地步。
席若愚趕忙抱拳:“多謝李大人,我願請您做我們白衣軍的軍師謀士,還望李大人應允。”
鍾策一聽便趕緊給李凌跪下:“李大人,我有眼無珠,之前對您多有得罪,還望您莫要降罪。”
如此,李凌在白衣軍也算是立了威。
不過他對白衣軍軍師謀士一職沒有多大的興趣。
“罷了,我不想做你們的軍師。”
一聽這個,席若愚有些着急。
“那以後李大人若是有什麼難辦的事情,請吩咐席某以及白衣軍,我們定當竭盡全力去幫您!”
即便知道李凌跟天刺軍以及錦繡軍的關係,但是席若愚也要這麼做。
他知道李凌就如同是一棵大樹,一定要趁着這個機會抓緊好乘涼。
然而李凌對這些全然不在意。
他只是好奇爲何白衣軍的人會有這麼大的氣性。
而且,李凌也能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
華予才?
李凌依稀記得,曾經自己在古桐郡百家經院的時候,當時的院首華予才就是這種氣息。
如果沒記錯的話,華予纔是修煉了四大邪當中的氣邪之術。
修煉氣邪之術就很顯然會易怒,容易生氣。
很顯然,白衣軍的心神種子都是氣邪之術所致。
那麼,下手的人已經呼之欲出了。
華予才早就死了,況且以他的修爲也做不到這麼厲害。
唯一有可能的只有兩個人,氣行者,大快活王!
在大快活王手下有四個行者,其中色行者已經被殺,還有其他三個行者存在。
按照四大邪的特色,很有可能是氣行者在做這件事。
罷了,跟李凌也沒什麼關係,也不是衝着李凌來的,隨他們怎麼弄吧。
於是乎,李凌便準備離開了。
席若愚和鍾策二人一左一右護送李凌朝着大營外走去,白衣軍的戰士站在兩旁皆對李凌行君子之禮。
於是,李凌便準備回家休息休息了。
與此同時,文王城,盧家!
盧家可謂是文州鼎盛的家族。
盧家家主盧之觀在京城做禮部尚書,那可是六大尚書之一,在文官當中的地位僅次於宰相、太師。
但是有這麼大背景的盧家,此刻卻並不是特別好受。
“就是這個人殺了紹冠,對吧?”
一個名叫盧之奇的中年人問道。
他是盧紹冠的父親,也是州牧手下的布政使,從三品!
禮部尚書盧之觀是他的親哥哥,所以這個盧之奇別看官職不大,卻連州牧都不放在眼裏。
在盧之奇對面站着的人,是一個名叫丁士君的修士。
“盧大人,令公子慘死在南州,我也非常痛心,據我所知,下手的正是這個李再臨。”
確實如此,當初盧紹冠沒事找事,讓李凌給殺了。
而且盧家還請求席若愚動用白衣軍去南州抓人,只是沒成功罷了。
盧之奇說:“當初我不知道他是李再臨,現如今已經知道了,怕是我們盧家這個仇,報不得了。”
本來盧之奇即便生氣也不想報仇了。可是那丁士君卻笑着說:“我來給盧大人引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