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裘羽那怒氣衝衝的樣子,管太平有些不太理解。
管太平心想這徐家到底要做什麼事情呢。
找來這個表弟李凌先是惹了孫威,又是招惹裘羽。
難不成他不想活下去了麼。
可是再看李凌呢,他只是坐在那隨便喫喫喝喝而已。
緊接着,沈幼婉便看到了令自己不可接受的一幕。
李凌一邊喝酒還一邊摟着譚芙蓉。
旁若無人!
且不說徐家到底是什麼意思,就說徐家準備給自己介紹男人吧,爲何這個男人還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
這不是分明打自己的臉麼。
其實李凌不是有意要打她的臉,他只是不想配合徐經以及徐穆霖的計劃罷了。
什麼沈家,什麼沈幼婉,李凌壓根就不想跟他們產生任何關係。
然而,脾氣比較暴躁的裘羽則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裘少爺,裘少爺你別生氣嘛,給我們徐家一個面子,我爺爺好歹也是太師。”徐經還裝模作樣過去阻攔。
可裘羽隨便一甩便把徐經甩到一邊去了。
“太師的面子我也不給!我們裘家掌控炎明王朝的金銀命脈,全九州的貨都依靠我們裘家賣到海外去!哪個一品大員敢如此欺負我們裘家!”
確實如此。
裘家在九州堪稱首富,而且是那種比元州錢家富多了的首富。
錢家最多掌控一下錢莊之類的東西。
但裘家掌控的可是九州亦或是天下最繁忙的商道!
裘家的家主裘積玉跟沙州駱駝幫交好,駱駝幫可是全由商人組成的紫府門派。
他們總壇雖然地處沙州,但生意可是做遍天下。
駱駝幫與裘家可是有着非常特別的關係!
如果有一天,裘家以及駱駝幫準備不幹了,估計宰相和戶部侍郎會哭着求着讓他們趕緊開業吧。
如此大的勢力也造就了裘羽那不可一世的性格。
全九州的財貨都由裘家定價,他怎麼能不狂呢!
其實徐經過來假裝勸阻是故意要激怒裘羽,他巴不得裘羽趕緊收拾一下李凌呢。
從去林家請李凌出門,再到現在,徐經早就憋了一肚子氣。
如果此刻真的有人願意出手收拾一下李凌,徐經何樂而不爲呢。
反正他已經完成了介紹二人相識的任務,至於後邊會發生什麼,徐經已經懶得管。
此刻,裘羽質問李凌:“告訴我,你是誰,爲何敢妄想染指幼婉!”
李凌本來正摟着譚芙蓉喝酒呢。
擡頭看了這傢伙一眼,卻也只留下了一句話:“你有病麼?”
在李凌眼裏,裘羽確實是有病。
從頭到尾李凌都沒有正眼看沈幼婉一眼,一切的一切都是徐經說出來的。
這傢伙不去找徐經的麻煩反來找自己麻煩,李凌當然會覺得他有病。
然而,似乎裘羽這傢伙有點不太帶腦子。
“在我的金玉樓挑釁我,你覺得你能活着走出去麼?”
孫威一聽,趕忙拍手大叫:“裘少爺,好啊,打他,打死他!”
李凌面對裘羽的威脅,壓根就沒有當成一回事。
就算是他動手又能怎麼樣,也只不過是自討苦喫罷了。
再者說來,李凌壓根就沒有對那沈幼婉感興趣,一切都是徐家在從中作梗罷了。
緊接着,裘羽又道:“現在,給我滾出去!”
當裘羽下了這個命令之後,所有的人都過來圍觀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着:“是誰把裘少爺惹得這麼不愉快?”
“在人家的地盤裏不聽話,這不是自討苦喫麼。”
“估計這小子要倒黴了吧。”
“先是惹了孫少爺,又是惹了裘少爺,徐經的這個表弟怎麼如此強橫?”
“沒聽說過這麼強橫的人啊。”
“東溪城那種小地方出來的人都這麼不知禮數麼?”
在京城的人眼裏,凡是除了他們京城人以外都是小地方出來的,都是不懂禮數的。
更不用說東溪城這種縣城了。
在他們看來,李凌被欺負就是應該的,裘羽和孫威要揍他也是應該的。
包括徐經本人也是這麼認爲。
此刻,徐經走到李凌面前:“凌弟啊,裘少爺都這麼說了,你也認識了沈小姐,不如你就離開金玉樓,出去溜達溜達吧,反正你也喫得差不多了。”
作爲表哥,徐經就是這樣幫李凌的。
李凌面對威脅的時候他不但不幫忙,反而是去幫對方。
全天下見過這樣的親戚麼?
李凌看了徐經兩眼之後便冷笑:“你這是完成任務之後,開始對別人諂媚了麼?”
“你!你怎麼這樣說話!”徐經很是不高興。
但是他知道李凌是個不服管教的人,所以似乎也沒什麼辦法去說什麼。
他只覺得李凌這種孽種,看來就得收拾一頓纔行。
沈幼婉皺着眉頭看着李凌,心中滿是不解。
因爲這是沈幼婉第一次見到京城有人敢招惹裘羽。
平時裘羽財大氣粗,走到哪裏都沒人敢惹。
只要知道他名字的人絕對是對他禮遇有加。
眼前這個李凌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如此強硬呢?
就在沈幼婉想不通的時候,裘羽已經下令:“來人,把這人給我趕出金玉樓!”
“你說的是我麼?”
李凌喝了一杯酒之後問道。
裘羽輕蔑地看着李凌:“小子,快點滾,不然我不給你們徐家面子了!”
一瞬間,金玉樓的護衛們都跑了過來。
他們一個個五大三粗地把李凌圍在中間,氣勢非常兇猛。
看到這個樣子。
李凌也只是笑笑而已。
心想這幫人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明明是依靠着父親纔有了地位,偏偏把這個地位當成是自己的本事。
就在第一個護衛準備動手的時候。
李凌隨手一揮,一道靈氣便被揮出。
嗖!
裘羽只覺得眼前一晃,當他定了定神之後,卻發現自己雙手被捆了起來,吊在了大門之上。
此刻的裘羽就像是一個囚犯一樣。
雙腳觸碰不到地面,雙手被捆着吊在門上,模樣十分狼狽。至於金玉樓的那些護衛們,早就倒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