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包裏會裝着一顆清虛丹讓大家修煉。
這點東西對於清虛門來講不是什麼貴重玩意,就當花錢買個高興。
可是詹銳由於特別生氣,讓弟子們不要給戴小池小香包了。
這對於戴小池來講絕對是一個非常大的損失!
他來的目的就是多喫幾次鮑魚燉靈參,順便帶個小香包走。
而那個小香包裏的清虛丹可是更貴重,也是戴小池平時不易得到的丹藥。
說不給他了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別人都有,就他沒有,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他麼。
“詹師兄,您這……”
蹭飯沒蹭成倒也罷了,小香包不給也可以。
但是這個行爲簡直就是當衆羞辱戴小池。
“我說讓你趕緊滾,你沒聽到麼?”
“不是,詹師兄,東西是您清虛門的東西,既然您不給我了,我可以不要,可您羞辱我幹嘛?更何況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聽到這話,詹銳反倒是咧嘴一笑。
“我羞辱你了嗎?好像是吧,但,我羞辱你又如何?”
很快旁邊便圍觀了不少人,尤其是被戴小池指出來的小云子和禿老二。
他們倆一邊胡喫海塞一邊笑話:“詹師兄,您還是教訓教訓這個戴小池吧,混喫混喝被逮住了卻還恬不知恥!”
啪!
詹銳一巴掌便打在戴小池的臉上。
“這一巴掌是讓你長長記性,你給我記住,以後不許跟清虛門弟子爭論!”
“打得好!”
“詹師兄果然厲害,打得太好了!”
戴小池摸着自己被打腫的臉,心中自是很氣惱。
可他又不敢還手。
詹銳雖然修爲低下,但身份高貴,戴小池若是還手的話,恐怕就不能活着走出清虛門了吧。
他只是覺得自己有些委屈。
他抱着來蹭飯的目的不假,可畢竟沒有蹭上。
不給小香包也行,人家的東西不給就不給吧。
但豈能被當衆羞辱?
罵兩句倒也罷了,現在竟然還動手!
這不就是不把戴小池當人看麼!
在詹銳眼裏,他有足夠的理由不把戴小池當人看。
戴小池是什麼東西。
一個無門無派散修而已,也就他投生到玄墟里了。
若是投生在凡間,恐怕還沒這麼高的修爲呢。
他詹銳則大有不同。
他是清虛門閔長老的親傳弟子,在清虛門有着相當高的地位。
戴小池怎麼與他比?
被打了一巴掌的戴小池眼神裏自然很是憤恨。
可是沒辦法,他除了憤恨也就沒別的了。
他真的不敢還手。
詹銳打完他之後還囂張地說:“給我滾吧,以後看見你膽敢靠近清虛門一百里的話,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戴小池能做什麼呢?
什麼都做不了。
在玄墟,弱小就是原罪。
散修害怕三大門派,三大門派害怕無憂島。
即便他戴小池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滿,他也沒辦法說出來。
詹銳收拾完戴小池之後,又轉臉看見了李凌和啞啞。
本來李凌就坐在那正喫東西,他心想喫飽了等會好打架。
“喂,你跟戴小池一夥的吧,現在你也給我滾。”
李凌正喫東西呢,突然詹銳對他說這種話。
於是李凌擡頭用淡漠的眼神看着他。
啞啞自然更是憤怒,她都已經把手放在百戰號角上準備戰鬥了。
這個時候李凌還沒回話,戴小池便趕緊過來着急忙慌地喊道:“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我和這位李道友只是剛剛認識,我們並不是一夥的。”
“詹師兄您要是看我不順眼我就滾,但是您別遷怒到李道友身上,他真的什麼都不清楚,就連蹭飯的事也是我跟他講他才知道的。”
戴小池身爲散修,他當然知道散修的苦。
他把李凌當成散修了,於是他不希望李凌遭遇自己的苦難。
更重要的是,若是李凌因爲自己的緣故而導致不能得到小香包的話,那戴小池不得自責一輩子嗎。
說實話,李凌跟戴小池確實是剛認識。
可詹銳纔不管那個呢。
他直接說:“我明明都看見你們交談甚歡了,跟我裝什麼呢。”
“不是,不是那樣,我和李道友確實是剛認識啊,您真的別啊。”
越是說話,詹銳就越是想要做點事情。
說白了他就是氣不順,想拿戴小池撒撒氣而已。
詹銳指着李凌說:“滾出去,別讓我再看見你。”
李凌將最後一口鮑魚嚥下,然後慢慢地站了起來。
“這鮑魚確實做得不錯。”李凌朝啞啞要了一塊手絹擦擦嘴。
“喫完了就趕緊給我滾!”
李凌又道:“你說不要讓你再看見我?”
“別廢話,趕緊滾!”
“巧了,我也不想看見你。”
當李凌說出這話的時候,戴小池一瞬間就驚了。
“李道友,你別對詹師兄這樣講話啊!”
旁邊小云子和禿老二也愣了一下。
“我擦,這什麼情況,有散修敢對詹師兄出言不遜?”
“這小子是腦筋不正常吧,他不知道詹師兄何等身份麼?”
“估計是吃了鮑魚燉靈參喫得有些走火入魔了吧。”
“等着,看看好戲。”
此刻,詹銳異常憤怒。
他擡起手便要打李凌。
啪!
一聲清脆的響,詹銳飛出去十丈遠。
所有院子裏的客人們都在看着這一幕,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李凌的速度比詹銳要快許多。
他這一巴掌下去,詹銳直接被打掉了半口牙。
嘭!
詹銳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疼得快要爬不起來了。
“給……給我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散修抓起來,嚴刑拷打!”
戴小池捂着臉不太敢看。
他都不知道李凌這到底是準備幹什麼,哪有這樣挑釁的啊。
可是李凌纔不管那麼多呢。
他今天就是要來找麻煩!
他今天就是要到清虛門打架!
現在動手無非就是提前了一點而已。
反正李凌是想明白了,今天若是清虛門膽敢廢話的話,他就要在玄墟里再做一次滅門之舉!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個人從外面進來了。“南辭姑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