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韓天九應該不至於那麼傻吧。
天字九號房讓給地字一號房?
雖說只差了兩個序號,但論層級的話可是直接差了一個樓層。
天字號和地字號給人的感覺是絕對不一樣的。
“李賢弟,我看你不管到了哪裏都願意帶着這位姑娘,想必一定是很喜歡,既然如此我便成人之美,讓你們二人還住隔壁,如何?”
啞啞有些懵懂地看着李凌。
雖然她不太清楚韓天九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她肯定要聽李凌的。
旁邊的貌之美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天字號出讓房間給地字號?
這在整個龍門客棧都沒有過吧?
若是低級別的人去換房間好歹也符合情理,這韓天九又是爲何呢?
李凌問道:“你不後悔麼?”
“不後悔,爲何要後悔呢,舍我一人委屈一點,能讓李賢弟快活一些,那纔是我應該做的。”
旁邊的姜天八和虎天六都覺得韓天九有些過於奉承。
但這是韓天九說出來的話,所以他們也沒反對。
李凌又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這肯定是一個計謀。
但是這個計謀應該不會是針對啞啞的。
應該是針對自己的纔對。
在明知對方有計謀的情況下,李凌仍然同意了。
“好啊,喝酒是吧,完全可以。”
“那這麼說,李賢弟是同意了?”
“同意,不過先把房間換了。”
“好的,好的。”
韓天九雖然有些心疼,但他還是跟啞啞以非常假的方式打了一場。
明明啞啞不如他,但啞啞還是獲得了勝利。
小靈官宣佈,啞啞入住天字九號房,以後的代稱改爲啞月九。
韓天九則是改叫韓地一。
“李賢弟,今日我可否還叫韓天九,就讓我最後懷戀一下可好?”
“好,你說什麼是什麼。”
李凌知道他們三人肯定是有什麼花花腸子,但是爲了讓啞啞跟自己住隔壁還是可以的。
反正差不多就是如此了,就算是對方有什麼陰謀詭計也無所謂。
“那我們三人便先退下,韓某今晚便在院子裏設宴,李賢弟請一定到。”
“知道了。”
這三個人離開之後,貌之美便問李凌:“這事不會這麼簡單!”
“我知道啊。”
“他們來者不善!”
“我知道啊。”
“肯定是有什麼陰謀詭計!”
“我也知道啊。”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爲何還要聽命呢。”
“怎麼能叫聽命呢,只是將計就計而已。”
是啊。
李凌真的只是將計就計而已,他犯不上爲這種事情去勾心鬥角。
破解對方的計謀有必要嗎?
看起來好像是很有必要,但實際上根本就不用。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謂的計謀又能如何呢?
無非就是滾滾車輪碾碎的一隻螳螂而已。
白天休息了一下,差不多黃昏的時候,李凌被請到了下面的院子裏。
一般情況下房客們都願意到院子裏去喫飯。
院子裏也擺滿了足夠一百人喫飯的桌子。
但是今天的院子則比較空蕩蕩。
由於韓天九要設宴,所以專門下令別的人不許在院子裏喫飯。
院子空蕩蕩的,周圍幾層樓的走廊勾欄上則探出來許多的人頭。
人們都想要看看這李凌到底會獲得怎樣的待遇。
天字號的高手喫飯,哪怕不能參與也要遠遠地看着。
李凌倒是也沒別的事情,而是帶着啞啞和貌之美。
貌之美本來不願意來,但她覺得自己不能獨自逃走,所以還是憂心忡忡地來了。
六人圍了一張大圓桌,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山珍海味。
這些菜品,隨便一道放在蒼民島上可就足夠島上的人修煉半輩子了。
韓天九特別開心地變出來幾十個酒罈子。
“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逍遙釀!李賢弟可以嚐嚐!”
逍遙釀是一種酒,當逍遙釀擺出來的時候貌之美都不禁咂舌。
“這等名酒,果然只有天字號的人能享受到,可謂喝一杯益壽延年,喝兩杯後天巔峯,喝三杯直破先天啊!”
“哈哈,招待李賢弟,當然要用好酒了。”
韓天九在李凌面前擺下了一些酒罈子。
“李賢弟,我韓某人佩服您的爲人!我先乾爲敬!”
咕咚咕咚,韓天九便直接喝下了一整壇的逍遙釀。
如此猛喝,引得周圍樓層上的看客們很是羨慕。
喝酒當然是對着喝,既然韓天九先喝了,便也證明這酒沒毒。
李凌索性也跟着幹了一罈。
“哈哈,李賢弟海量!真給我韓某面子!”
只見韓天九甩了個眼神給姜天八,那姜天八便也開始敬酒了。
“李賢弟,你殺姓盛的如秋風掃落葉,簡直可以寫進雄荒星的史書,我敬您!”
咕咚咕咚,說完話姜天八也直接灌了一整壇進去。
同樣,李凌也要跟着喝。
喝完之後,虎天六用大爪子挑開酒罈的蓋子。
“我是個妖,不知道你們人類的那些繁瑣的事,我只覺得你厲害,來,喝吧!”
虎天六站起來抱着酒罈便灌了一罈逍遙釀,看它喝得虎虎生風,真是逍遙。
當然,喝了別人的敬酒李凌不會怠慢虎天六,他也喝了進去。
貌之美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
“你們喝酒都是一罈一罈地喝嗎?”
是啊,還沒怎麼着呢,李凌便已經喝了三壇逍遙釀下去,再大的海量也撐不住吧。
可是韓天九卻說:“男人喝酒就應當如此,李賢弟果然是個爽快的人,我再敬您!”
又是一罈下肚。
此刻李凌的面色通紅,看其眼神好像也有些微醺。
姜天八見狀感覺不錯,他又湊了上來。
“李賢弟的海量讓我佩服,我不由地心生崇敬之情!敬您!”
五壇了。
已經喝下五壇了。
這酒量已經足夠讓所有人都驚歎了。
姜天八喝完,虎天六又拿了一罈抱起來了。
“我不會說客氣話,來,幹了!”
六壇。
哪怕是修煉者也喝不下這麼多逍遙釀吧。
尤其看其他三人的臉色也知道他們也快受不了了,怎麼李凌除了有些微醺,倒沒別的事呢?
韓天九見狀有些狐疑。
他又拿起一罈。
“來來,李賢弟,今日我要捨命陪君子!”李凌露着迷離的眼神笑道:“捨命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