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沙塵全部都被吸了過來。
而更令人恐怖的是,被吸過來的不光是沙塵,還有兩棟房屋!
遠遠的天邊,突然有兩棟房屋搖搖欲墜地飄了過來,接着降落在城外。
大家都能看出來這兩棟房屋並非是長寧府城的。
而是來自雁南城!
因爲他們都清楚那兩棟房屋的主人是誰。
一個便是雁南城掌舵人高雄虎的屋子,另一個,則是元家府邸!
“這……這怎麼可能!”
“他竟然將這兩棟房屋直接從雁南城吸了過來!”
須知,雁南城距離長寧府城有三五百里左右的距離。
這麼遠的距離,就算是步行也得跑一會。
哪怕是搬家也得有個十天半個月纔行。
但是,李凌直接讓這兩棟房屋直接飄了過來,並且完全是靠自己手掌的吸力。
精準,迅速!
當兩棟房屋降落到地上之後,裏面的人都驚恐地跑了出來。
瞬息之間被轉移了三五百里的距離,估計這些人已經害怕得夠嗆了吧。
高雄虎和元家的人都走了出來。
然而當高雄虎看到了城牆上掛着的龔自明時,他便明白了一切。
“李……李大師……”
此刻,李凌又扭頭向龐澤確定了一遍:“是高雄虎和元振堂嗎?”
“是。”
當龐澤已經確定了,李凌便直接走了過去。
杜騰飛和邢鋼幾人也跟在李凌的身後。
高雄虎拔腿就跑,可是他哪裏跑得過李凌招數呢。
高雄虎直接便被靈氣繩子捆了起來。
這時候,元家家主元森被人顫顫巍巍地攙扶着出來。
元振堂已經跟高雄虎一樣害怕,他躲在自己父親身後,生怕自己會沒命。
“我待你元家如何?”李凌質問道。
“沒有虧待,包括老夫能續命這幾年,也都是靠李大師幫忙。”
元森將身旁攙扶自己的人推開,隨後跪在地上。
“我小兒一時糊塗,冒犯了李大師,還請李大師看在與元家多年的情分上,放過他。”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元振堂這個畜生能活到現在恐怕也是因爲認得我吧?”
任誰都知道,元振堂可是元家最不成器的人了。
當初他本來是三個兒子當中最不行的,可僅僅因爲認識了李凌,所以他許多仇家纔沒敢對他進行報復。
這種東西竟然趁着李凌不在的時候直接投靠了摧山劍派。
如果僅僅是投靠,或者說像邢鋼和杜騰飛那樣實在沒能力反抗倒也罷了。
李凌從不會強人所難。
偏偏這元振堂做的事情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一來他是主動投靠的,二來則是他做得最狠。
他竟然夥同高雄虎去抓龐澤來邀功,甚至還貪圖吳滿貫的錢讓人家差點家破人亡。
這種人,還留着幹什麼呢!
元森都已經那麼大的歲數了,他跪在地上對李凌磕頭:“小兒無知,也是我管教無方,李大師能否……”
“不。”
面對曾經的朋友們,李凌很快便給出了回答。
不!
不管李凌和元家的關係有多麼好,他都不會再在乎了。
首先,李凌從手指間彈出了一道火焰,這道火焰直接飛到高雄虎的身上將其燒成灰燼。
那高雄虎估計也沒想到自己能死得這麼快吧。
見到高雄虎已死,元振堂整個人更是嚇得呆若木雞。
“你,你,你。”元振堂哆哆嗦嗦地說着:“我,我可是龔修士的人……你不能……”
李凌指着城頭:“你說的是這個龔修士嗎?”
龔自明都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並且修爲盡廢,難道他還能拯救元振堂嗎。
“李大師……”
元森再次驚叫:“李大師!我老人家再低一頭,我願用元家所有的財產換取小兒的一條命,可否?”
“否!”
李凌的回答很乾脆。
他今天就是不準備給面子了,他倒要看看這幫人能做出什麼事情。
在如此的情況下,元森已經說不出話來。
頓了頓之後,李凌道:“我給你們元家一個面子。”
突然,元森好像是看到了曙光。
結果轉瞬間他們便笑不出來了。
“我給的面子就是,全屍。”
畢竟以前李凌跟元家也算是有過不少糾葛。
所以,他會給面子的。
元振堂不必像高雄虎那般被燒成灰燼,他會留全屍的。
接下來,天誅劍被甩了出去,元振堂的頭直接飛了,他脖子上如噴泉般在冒血。
見此狀,元森嘆息一聲。
“唉……”
曾經的元家和李凌是多麼好。
互相幫襯之中,李凌提高得也很快,元家也得到了不少的利益。
現在倒好,雙方已經鬧成了這個樣子。
李凌不是個不念舊情的人,但此刻,他不會再幫元家一次。
“從此以後,我與元家恩斷義絕!”
此話,算是宣判了元家的死刑。
元森知道自己的家族鑄成了大錯,可這又能怪得了誰呢。
沒辦法,真的沒辦法。
別人不知道李凌有多麼強大,元森可是見過的。
在他第一次見到李凌的時候便見證了李凌從一個凡人直接成爲武林高手。
所以,他知道此番李凌回來是爲了報仇。
九州必然會被攪得天翻地覆!
當然,這一切與元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李凌與元家恩斷義絕之後便轉身離開。
他不會在這裏多耽誤片刻,因爲他知道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只是元森已經萬念俱灰。
“振堂……振堂恐怕把我們全家都害慘了,唉……只怕我們元家以後將要衰敗。”
元森那乾枯蒼老的手握着柺杖,一瞬間,他好像又老了二十歲。
這時,李凌走到龐澤面前詢問。
“可還有別人的消息嗎?”
“太多的消息我也沒有,但我知道,現在蘇錦兒正在古桐郡。”
聽到這個消息,杜騰飛嘆道:“恐怕她正在被邵小寒纏得焦頭爛額吧。”
“哦?這又是誰?”
“邵小寒,當年長寧七君子之首邵寒的兒子,如今已經拜入到摧山劍派。”
“邵寒竟然還有兒子。”“唉,這邵君子的兒子,非要逼迫錦兒與其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