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是什麼樣的膽氣才能說出不怕真修堂呢。
但是有的事情不是僅僅因爲不怕就能夠做好的。
唐一金又說:“真修堂的弟子,與拿着元器的你打成一個平手應該差不多。”
這是當然。
化元境界和開元境界就是有着本質的區別。
只是唐一金有些低估李凌了。
現在的李凌不說有多麼厲害,但是化元中期之下的人,他想要殺掉還是沒問題的。
若是李凌想要連化元巔峯的人也殺掉,那可就要去考慮提升修爲,他必須要進入到化元境界纔行。
“那他們爲何現在不出手呢。”
“他們不出手,當然是因爲現在還沒有查清楚你的身份。”
此話說得不假,他們不出手就是因爲沒有查清楚身份。
現在江湖上所有人都認爲李凌要麼出身於邪谷,要麼出身於血湖。
甚至陶明還懷疑李凌是公輸班的弟子。
這也是大家沒有輕舉妄動的原因。
想要殺李凌的人可不光是真修堂的傢伙們,千山門那邊更是想要殺他。
他一個人火燒了雲煙山堂,那對於千山門來講就是天大的恥辱。
沒有馬上報復就是礙於他的身份。
不過,這個擔憂必定不會持續太久。
一旦他們查明邪谷和血湖裏沒有這樣的人,他們很快便會動手。
所以說,目前的李凌還有一道看似虛無縹緲的護身符。
“不怕,一切靜觀其變就好。”
在這個時候,唐一金仍然認爲李凌有些故意裝,可是他看着李凌那麼自信,又不好說什麼。
“罷了,你做事永遠都是那麼出其不意,反正我是不管那麼多了。”
唐一金就這樣出去了。
隨着唐一金出去,李凌又在小院裏好好修養了幾天,他已經準備好了抽空繼續去靈晶礦脈那裏去修煉。
只要有靈晶礦脈,那麼李凌不愁到不了化元。
就在李凌休息到第三天的時候,整個進修堂已經亂成一鍋粥。
王川在敲着銅鑼,示意大家趕緊出來集合。
一般情況下,都是有特別大事情的時候纔會敲銅鑼,顯然今天這次的事情小不了。
李凌慢慢悠悠地走了出去,發現好多弟子們都在朝着大堂那邊集合。
大堂上,王閻王川父子二人的表情很是不好,並不是生氣,而是有些陰鬱。
但是,就在他們身後,有一個年輕人正在喝茶!
所有人都如此緊張萬分的時候,那個年輕人卻在氣定神閒地喝茶,這可真是比較奇怪的一幕了。
當所有的弟子都聚集完畢之後,王川便開始喊道:“都到齊了的話,便向鄭師兄問好。”
“見過鄭師兄。”
許多弟子甚至跪在地上做出跪拜之禮,讓人看了都覺得他十分低賤。
可是大家都明白,能夠把王閻和王川嚇成這個樣子的鄭師兄絕對不是一般人。
“這位便是從真修堂下來的鄭睿和師兄。”
“真修堂!鄭睿和!”
有許多弟子都聽說過鄭睿和的名字,因爲他當初也是從進修堂晉升上去的。
許多弟子都在交頭接耳。
“平時很少有真修堂的人來咱們這裏,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難不成我們這裏要出什麼大麻煩了麼?”
“不知道啊,聽說這次鄭師兄可是帶着真修手令下來的,一定是準備懲罰什麼人。”
“天啊,真修手令!今天咱們可是真的要完蛋了。”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自己一定會完蛋了,鄭睿和絕非善類,他來到此地註定是要做出什麼瘋狂舉動纔對。
不過目前還好,看似鄭睿和笑呵呵的樣子,他正開開心心地喝茶呢,怎麼可能會嚇唬人呢。
就在這一刻,就在大家都開始朝着鄭睿和行禮的時候。
鄭睿和突然臉色一變。
“王堂主,跪下!”
王閻啊那可是!
王閻好歹也是個進修堂的堂主,他的地位可是堪比真修堂的弟子,怎麼能說跪下就跪下呢!
然而王閻沒有任何反駁,他直接就跪在地上。
“請下令!”王閻跪在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的人面前,心中有很多無奈。
誰也沒有想到鄭睿和的臉色竟然變得那麼快,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誰也不敢質疑。
在此時此刻。
鄭睿和再次下令:“王川,拿着鋼鞭,抽打你父親三十下。”
“這……”
“我說抽打!”
隨着鄭睿和的厲喝,王川便嚇得夠嗆了。
不管他願意還是不願意,現在他都必須要抽打下去。
因爲他心裏很明白不抽打代表着什麼。
啪!
啪!
鋼鞭抽打在王閻的後背上,每一擊甚至還帶着閃電,光是看着就感覺到了肉疼。
一般人誰能受得了這個啊。
得虧王閻修爲高深,所以還能扛得住。
看着兒子抽打老子,鄭睿和仍然在悠閒地喝茶。
“王堂主,我命人打你,你可服否?”
“服,在下服。”
後背一片血肉模糊,可是王閻仍然要說心服口服。
誰見過一個進修堂的堂主受過這種屈辱呢,然而沒辦法,今天人家是帶着真修手令來的。
“王堂主,告訴我,爲何要打你。”
“因爲……因爲在下徹底弄丟了風耳國的控制權。”
其實這件事嚴格說起來還真的怪不得王閻。
最開始的時候是尹大河和東方策丟失掉了控制權。
王閻只不過是個來頂替的新堂主,他也想要努力去做,但是他真的做不了。
“打你三十鞭,你可有何意見?”
“沒意見,在下沒有任何意見,哪怕再打三十鞭也心甘情願。”
從王閻說話的聲音以及他的眼神裏,所有人都能夠看到兩個字,恐懼!
這是進修堂對真修堂的恐懼!
王川趕忙求情:“鄭師兄,您就饒恕我父親吧,再說了最開始這事情也不是我父親一個人的責任,您說呢。”
“哦?不是嗎?看樣子王少爺似乎還有些不服呢。”
王閻頓時大驚。“跪下!跪下!快跪下給你鄭師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