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浩宇現在想的只是李凌什麼時候能放了自己。
只要他能放了自己,那麼一切都好說。
李凌只是笑了笑,然後便用靈氣繩子將其捆了起來。
然後就這樣牽着飛走。
一邊飛的時候,李凌還一邊對那些展翼門的開元弟子們說:“如果你們還想活命,現在都給我後退三十里!”
一句話,震耳欲聾,震得別人心神不寧。
那些開元弟子哪裏有膽子再留下去呢,他們只想好好地活命。
剛開始來的時候他們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能夠把再臨神宮滅掉,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李凌僅憑一人就殺了他們一千人,還有兩千人呢,難道全部都要成爲李凌的刀下冤鬼嗎。
那些開元弟子非常聽話,他們退卻了。
此刻飛浩宇還在問:“放了我吧,我該告訴的都告訴你了,可不可以放了我?”
李凌沒回答他,而是牽着他繼續往前飛。
“展翼門的後續人馬在哪裏?爲何看不到?”
這可就有些不太好了。
這種話如果飛浩宇說出來的話,那麼問題便會更加嚴重。
剛纔他或許可以因爲要活命而告訴李凌關於小蜻蜓的事情,但是現在若是把後續人馬的方位也說出來,那就等於背叛師門了。
他可不想這麼做。
畢竟一旦被發現的話,那他就是死罪。
“我真的不能告訴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你可以不告訴,除非你想現在就下地獄。”
話已經說得非常明白。
如果這傢伙真的那麼硬氣的話,早就會死掉。
既然他一直沒死,那麼很簡單,他必定會說出來的。
“李再臨,你答應過不殺我的,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
“哦?我何時答應過?”
李凌向來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如果他真的答應了這傢伙,那麼他當然可以不殺。
只不過,李凌只是說剛纔不殺,又沒說以後不殺。
“你……你……”
李凌又笑了。
“就算是我在你面前反悔又能如何,我一個魔頭,何必跟你們講那麼多彎彎繞繞。”
是啊。
別用所謂的江湖道義去約束一個魔頭。
因爲魔頭最看不起的就是那所謂的江湖道義。
今天李凌想做什麼事就做什麼事,根本就不會順了這傢伙的心意。
李凌倒是想要看看這傢伙會不會說出來。
“往……往西走,大約二百里處的一座山上,我師父亂翔子領着一千化元弟子在那裏隨時準備進攻。”
嗯。
李凌要的就是這個答案。
他就知道展翼門不可能僅僅派出那麼點開元弟子來打的。
既然要滅掉一個門派,怎麼着也得動用一些化元弟子吧。
雖然在來的時候,亂翔子認爲這是大材小用,完全沒必要的事情。
若不是千山門那邊一直強求,恐怕亂翔子都不會出面吧。
既然他們已經來了,那麼李凌就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說話間,李凌便牽着飛浩宇朝着西邊前進了。
二百里而已,對於李凌來講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
西邊的一座荒山上,這裏本來是沒什麼人煙的,但是由於展翼門的弟子坐落在這裏安營紮寨,所以也算是有了點人氣。
看着荒山上的那一點點星火,李凌確定了就是這裏。
緊接着,李凌做出了一個誰都不敢做的事情。
“我便是李再臨,你們是來殺我的麼!”
當李凌把這話喊出來之後,飛浩宇都驚訝了。
飛浩宇一開始是有些欣喜的,因爲他覺得只要來到荒山這裏,那麼當着自己師父的面,李凌必定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自己的安全肯定是已經有了保障。
然而現實不是如此。
不管對方有多少人,李凌都不會害怕,只要李凌想殺人,那麼誰都不是安全的。
事情已然如此,那麼就直接鬧騰起來吧。
荒山上本來還算安靜,但是隨着李凌的叫喊聲之後,頓時嘈雜了起來。
“大膽李再臨,竟然敢闖到這裏來了!”
“師父,師父快救我啊!”飛浩宇急忙開始向自己的師父求救。
李凌保持笑容:“對,叫那個什麼亂翔子出來,千萬別在裏頭躲着當什麼縮頭烏龜。”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真是沒有誰能夠想到。
但是李凌的威勢相當大,誰都覺得李凌絕對沒有那麼厲害。
此時此刻,飛浩宇的師父亂翔子終於站了出來。
“李再臨,我還沒有去找你,你反倒是先找過來了,看來你果然有兩下子。”
話都已經如此說了,還能說什麼嗎。
李凌笑着說:“我是專門過來給你們收屍的。”
“大膽!”
亂翔子也聽說過這個傳說當中的李再臨比較猖狂,但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樣子的。
“師父,快救我啊師父。”
飛浩宇可不敢想那麼多,他只想讓亂翔子快點營救自己。
在被李凌捆着的這段時間裏,飛浩宇簡直是難受到了極點,他一點也不想讓這種狀態再持續下去了。
“如果你現在放了我的徒弟,我可以考慮只滅了你的門派,而不殺你。”
亂翔子到底是亂翔子啊。
這傢伙說話的口氣都這麼狂。
他以爲李凌是帶着人質過來跟他討價還價呢。
李凌聽後差點沒笑死。
“呵呵,展翼門真是厲害,你們平時也這麼狂妄麼?”
隨後,李凌將飛浩宇扔了出去。
突然失重,飛浩宇還很開心,他覺得自己肯定要活下去了。
亂翔子也覺得李凌釋放人質那就是應該準備求饒了吧。
如此也好,反正李凌只要不來強攻就行。
結果,就在飛浩宇繼續向下落下的時候,李凌突然甩出一道光。
那光的速度特別快,快到人眼差點看不見。
突然間,飛浩宇死了。
他被這道光直接切掉了腦袋。
沒有預兆,沒有前情,真的就是這麼死掉了。
亂翔子見到這一幕之後直接驚呆。
“李再臨!你竟敢當我面殺我徒弟!”
李凌也仍然是微笑。
“我就是殺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