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它的歷屆主人都很在意它,保存的完好無損。
李凌看着這本完好無損“鏡花水月傳”。
他覺得這種情況太不正常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保存的這麼新的古書。
李凌摸着紙張說:“這是什麼紙?摸上去很奇怪。”
左戰也用手摸了一下,他用心的感受了一下說:
“我覺得這本書的書頁,應該是用一種高階靈獸的獸皮製成的,水火不懼的那種靈獸獸皮。”
說着左戰掏出取火用的磷石,點燃了桌子上的油燈。
他將油燈靠近“鏡花水月傳”的紙張,很小心的燒了一下。
當油燈的火焰靠近“鏡花水月傳”的時候,火苗在離“鏡花水月傳”還有幾毫米的地方自然分開,饒過了書頁。
左戰燒了一會兒,他發現“鏡花水月傳”還是完好無損的。
和他猜想的一樣,這本書果然是不怕火燒的。
接着,左戰又拿起了桌子上的茶碗,茶碗裏還有半杯殘茶。
他再次小心的把“鏡花水月傳”打開,將“鏡花水月傳”的一頁書角浸入茶碗。
片刻後,他把“鏡花水月傳”拿起來,書頁上的茶水隨即凝聚成珠,向下方滴落下來。
左戰皺起了眉頭,他想了想後,又從儲物腰帶中拿出了一把削鐵如泥的短劍。
這把短劍寒光閃閃的一看就是寶劍。
左戰拿起寶劍對着“鏡花水月傳”就是狠狠一刺。
“噗。”一聲悶響,寶劍被滑開,鏡花水月傳還是完好無損。
左戰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把“鏡花水月傳”用力的撕了一下,發現撕不動。
左戰沒招了,他把“鏡花水月傳”放在桌子上往李凌身邊推過去。
李凌翻開“鏡花水月傳”的最後一頁封皮。擡起左掌一掌向“鏡花水月傳”的封皮拍去。
只聽“嘩啦”一聲桌子被李凌拍成了碎片。
左戰撇了撇嘴彎腰撿起了“鏡花水月傳”,他輕輕的拍掉了上面的碎木屑。
果然不出所料,“鏡花水月傳”還是完好無損!
左戰招呼客棧的小夥計進來,讓小夥計換了一張新的桌子。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重,左戰和李凌對視了一眼。
一堆疑問同時在兩個人心中升起,是什麼人制作了這本書?
爲什麼要用這麼高階的材質?
這本“鏡花水月傳”裏到底有什麼祕密?
是什麼原因讓作者選擇用這麼高階的材料,確保此書能夠保存完整的流傳下去?
左戰和李凌一起緩緩的翻動“鏡花水月傳”,他們想看看這本書裏寫的是什麼。
這本書講述的是一個個精彩的小故事。
書裏面所寫的故事所發生的地點,有很多都不是天武國,甚至不是赤炎大陸。
每一個故事都是獨立的篇章。
所有的故事講的都是一隊人去完成一個劇情。
或成功,或失敗。
唯一不同的是,每一次去完成劇情的小隊成員都不是一起的。
他們都是一個又一個突然出現在隊伍中的人。
他們都是獨立的個體,彼此之間並不認識。
這一點讓李凌覺得非常奇怪。
摸着獸皮製成的書頁,李凌心裏總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他小心而又認真的讀着書裏的每一個小故事。
朵朵說過這不是一本普通的書,它是由它的歷任主人來續寫的。
可惜李凌那時候並沒有問清楚緣由。
李凌只記得朵朵當時好像說這本書寫到“楠嫿一夢”了。
“楠嫿”這兩個字,讓李凌覺得特別熟悉,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聽說過。
李凌仔細的回憶着朵朵當時的話。
由它的歷任主人來續寫是什麼意思?
這本是由每個主人各自寫一段嗎?但是這本書明明通篇都是一個字體呀。
李凌想不出來,他擡頭看了看像他一樣迷茫的左戰。
李凌說:“左戰,你有沒有聽說過楠嫿?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聽說過,但是我想不起來了。”
左戰說:“楠嫿?我們神藤寨所在的山峯,就是楠嫿峯啊。”
李凌問道:“爲什麼叫楠嫿峯?有什麼典故嗎?”
左戰說:“當然有典故啊,還是一個悽美的愛情故事呢。”
“這山峯的名字原本並不叫楠嫿峯,而是叫神藤峯。”
“是我們神藤寨的最後一任寨主把它改成了楠嫿峯。”
李凌驚訝的問:“你們最後一任寨主是藤格勒吧?他不是已經死了一千年了嗎?”
“這麼長的時間你們都沒有新的寨主嗎?”
左戰說:“其實對於修行者來說一千年也沒有多長的。”
“藤格勒死的時候,我們神藤寨當時的大祭祀名字叫做別壑。”
“別壑就是別離的祖父。”
“修行之人本來就活得久些,這麼算來,好像藤格勒也沒死多久。”
“藤格勒死的時候曾經說過,他千年以後就會復活。”
“當時的大祭司別壑也看到了預言畫面,藤格勒真的在千年之後活過來了。”
“寨主在我們九黎就相當於你們天武國的國王。”
“寨主的命令就相當於是聖旨。”
“所以我們神藤寨到現在都沒有寨主,就是在等着藤格勒復活。”
李凌問:“那藤格勒到底是怎麼死的?”
左戰說:“藤格勒是被坤瓦寨的君碭殺死的。”
神藤寨和坤瓦寨是世代的仇敵。
如果兩個寨子的人在山裏相遇,不需要任何理由,馬上就會拼個你死我活。
坤瓦寨的修行者都是蠱修,蠱修大多數都是可以繼承的。
很多蠱修都是子承父修,或是繼承他的親人以及族內長老。
蠱修們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能取得巨大的成就。
而神藤寨的修行者都是巫修,巫修不存在速成,想要成長起來就太漫長了。
坤瓦寨千年以來一直都在欺壓神藤寨。
直到後來,這種局面被藤格勒的父親打破。
藤格勒的父親在臨死之前,將自己的靈魂獻祭給了大黑天。於是,神藤寨獲得了魔鬼的祕寶“摩羅黑藤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