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個人的出現,讓李凌有種遇見了狼羣的錯覺。
他們的神情中帶着無法掩藏的嗜血殺意,這讓李凌無法輕視。
看樣子,這五個人手中,怕是沾了不少的人血。
張戈一站在岸邊仔細看了一會兒,認出了五人的身份,對李凌大聲提醒道。
“老大,是梵海學院的人,你小心啊,他們幾個是有名高手,不是普通人。”
站在張戈一身邊的殷初陽皺着眉頭問道:“這五個人很厲害嗎?”
張戈一神色凝重的點頭,見殷初陽等人都在看着他,就開口介紹道:“這五人是梵海五虎,死在他們手中的高手不計其數。”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次比賽怎麼連這等兇殘的人都放了進來?”
背部受傷的楚逍遙這時候插嘴道:“原來他們就是梵海五虎,咱們這次怕是有麻煩了。”
楚逍遙這麼一說,衆人頓時沉默了下來。
李凌是他們幾人最大的依仗,如果李凌在這裏被重創,只怕他們很難在選拔賽中勝出。
夥伴們的擔憂,李凌已經無法顧及。
因爲那被張戈一稱呼爲梵海五虎的五人,已經向着他壓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少年神情倨傲的說道:“小子,見到我們梵海五虎,竟然還敢迎上來,你到底是蠢呢?還是沒腦子?”
說話的人是蕭山五虎之一,名叫陳寅,是梵海五虎的大哥,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扭斷敵人的脖子。
陳寅羞辱李凌的話,惹來了其他四虎的哈哈大笑。
李凌抿着嘴脣,緩慢地調整着自己的呼吸。
這五人明顯不好對付,李凌必須打醒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應對。
至於陳寅的話,李凌全當那是呼嘯而過的風,根本毫不在意。
高手對陣,最忌就是被憤怒衝昏頭腦。陳寅故意激怒自己,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失去理智。
“大哥,這傢伙該不會是啞巴吧,連一句話都不會說。”
這次說話的是五虎中排行第三的許臨修,最是擅長背後偷襲,楚逍遙後背的傷勢,應該就是出自許臨修的手筆。
陳寅不耐煩的說:“管他是聾還是啞,殺了就是了。”
陸平卻一臉興奮的說:“可別都殺了,你們看,那個女的還挺漂亮呢!”
四隻老虎一起鬨堂大笑。
豹權含着笑說:“那是林飛兒,她可是華武學院的首席,便宜你了。”
“廢話少說,兄弟們,幹吧!”
陳寅最後一個字剛說完,手中的長棍對着李凌就是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
這一下要是打結實了,李凌最少也是一個腦震盪。
長棍之下,不敢偏移,否則就會被攔腰橫掃。
李凌只能選擇順着棍身,快速接近陳寅,讓其手中的長棍發揮不了殺傷力。
只是李凌剛走近陳寅不過兩步,左右兩邊就各有一把木刀,對着李凌當胸斬了下來。
這一下如果捱上了,只怕李凌的胸口就要添上兩道讓人頭痛的淤傷。
一上來就開始打配合,不愧是梵海五虎。
在撞到人的一瞬間,李凌甚至出動肘擊,對着五虎之一的老五張端胸膛狠狠地撞了一記。
只聽到“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老五張端的胸骨碎了。
但老五十分強悍,強忍着疼痛繼續出擊。
“老五……”陳寅一聲驚呼,來不及過去查看老五張端的傷勢,陳寅將手中長棍收回,再次向着李凌發起了攻擊。
在這幾人的配合進攻之下,李凌總算知道什麼是雙拳難敵四手。
儘快李凌的出拳速度已經不斷加快,可還是被這梵海五虎的聯手抵擋了下來。
眼見李凌被圍攻手忙腳亂,陳寅開口譏諷道。
“小子,本來還可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
陳寅故意頓了頓,接着說道:
“但是,你竟然敢傷我們五弟!”
李凌沒有說話只是加快了攻擊。
眼見李凌不說話,陳寅再次獰笑着開口,試圖激怒李凌。
“可惜啊,你傷了我五弟,就算你後悔也已經晚了,哪怕你跪下投降,我也會把你們五個碎屍萬斷!”
只是李凌卻還是一語不發,在梵海五虎的圍攻下,試圖尋找他們配合之間的破綻。
“勞資跟你說話呢,你聾了?”面對油鹽不進的李凌,陳寅一聲怒喝,當即加快手上長棍的揮打力道。
站在水潭邊,已經把身上的衣服擰乾的張戈一對殷初陽等人道:“五虎結陣,就是身手比他們好上幾倍的,也要喫虧。”
“你們在這裏等着,我去牽走一頭老虎。”
殷初陽和楚逍遙都受了傷,林飛兒一臉擔憂的說:
“張戈一,你小心點啊!”
張戈一擺擺手:“林飛兒,你照顧好他倆,我不會有事的。”
說着,張戈一拿着手中的木劍,向着五虎中的二虎豹權殺了過去。
“老二小心。”
張戈一拿着木劍就對豹權的後背刺了過來,陳寅見狀連忙大聲提醒,手中的長棍更是臨時改變了方向,朝着偷襲的張戈一橫掃了過去。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這一臨時改變方向,卻給了李凌一絲可乘之機。
拼着肩膀捱了許臨修的一記劍擊,李凌整個人如同發狂的野牛一般,對着轉身應對張戈一偷襲的豹權撞了過去。
剎那間,豹權只感覺自己的後背傳來一股巨大的推力。根本來不及改變腳下站位,整個人就如同滾地葫蘆一樣,翻滾了出去。
“二哥。”許臨修一聲吶喊,舉着木劍就想要過來解圍。
可李凌撞開豹權,就是爲了破開五虎聯手的陣型。
如今老大陳寅被張戈一纏住,雖然壓着張戈一打,但想要輕易脫身並不是那麼容易。
而老二豹權被李凌這一猛撞,就算站起來也要好一陣恢復。
許臨修救人心切,自己脫離了陣型,想要抵抗李凌,卻不知道這樣正和了李凌的心意。
李凌腳下步伐連踩,快速拉長戰線,將衝動的許臨修從另外兩人身邊引開。
“混蛋,有種你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