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四月一日君尋見到壹原侑子的模樣便知道有又什麼事情被扭轉了。
壹原侑子靜靜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占卜盤:“看來虎杖快要完成了。”
實際上,壹原侑子指點虎杖要到彼世界並通過聖盃的力量,就能將櫻重新送回到他的世界。
到這個通過聖盃的力量並不一定是要通過聖盃許願,五戰的聖盃是被污染的聖盃。而通過聖盃許願也是一個僞命題,因爲聖盃戰爭真正的目的是讓聖盃穿過世界的門到現世,而不是達成master的願望。
聖盃盈滿了,成型時的強大的力量擁有扭轉時空的力量。
聖戰中——
虎杖從聖盃給予的幻想中甦醒了過來。
虎杖的劉海掩住了他臉上的神色。
言峯綺禮一臉失望地望着虎杖說:“沒想到最後走到這裏是你?”
而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則感到無趣,凌厲地目光望向虎杖兩人。他欣賞saber爲聖盃爭鬥的姿態,希望看到她最後在奪取聖盃之時爲他獻上的表演,而這一切都被人給破壞了。
虎杖望向言峯綺禮:“讓你失望了,來的是我。”
雖然預想的節目被人打斷了,但是眼前的兩個螻蟻也能夠爲他奉上一場餘興節目,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抱着手,紅色的眸子裏燃燒着興味:“螻蟻之姿,卻也讓人發笑。”
庫丘林最看不慣的就是吉爾伽美什這種裝逼王,他當即反諷回去:“哈,你這自大的傢伙真的夠了。”
話音剛落,一堆王之財寶不要命地往庫丘林的方向投去,要不然後者躲得快,估計就要被插成一隻刺蝟了。
“野狗,居然敢對本王如此無禮!”吉爾伽美什氣急敗壞,王之財寶丟得有多多,他的怒氣就要多深。
不過庫丘林實在是敏捷,吉爾伽美什只能淪爲人體描邊大師。
庫丘林嘲諷道:“真是令人火大的傢伙呀,可惜你打不到我,Archer。”
“嘁,”英雄王的腦回路常人無法理解,他抱着手,臉上憤怒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愉悅的笑,“你在用激將法?你這模樣倒也不失爲有趣。”
庫丘林就差翻個白眼了,他可沒有成爲偷稅犯的潛力。
兩個從者對峙着,而言峯綺禮和虎杖也是面面相覷。
“虎杖悠仁,你的servant,你以爲他能夠打贏archer嗎?”言峯綺禮說。
而虎杖則是無視了言峯綺禮的淡淡嘲諷,他面色凝重看着他。
庫丘林和吉爾伽美什,一個站着不動,但是身後的王之財寶如槍林彈雨一般,而庫丘林則是身姿如獵豹一樣敏捷,在不大的場所裏左右躲閃。
金屬的碰撞聲在空氣滌盪着,整個大堂幾乎成爲了斷壁殘垣,不斷有落石從天花板上落下來,在吉爾伽美什王之財寶的攻擊下,周圍的牆壁幾乎全都報廢了。
在緊張的氣氛下對峙的衆人不知道的是,聖盃里正有黑色的物質在冒着泡泡,聖盃中的黑泥滿盈,還在一點一點滲了出來,慢慢地滴落在地上。
虎杖敏銳地注意到聖盃處的情況。
“這是什麼東西?”
而虎杖身體裏的宿儺也是一臉嫌棄地覺察到了黑泥的危險與污穢之處。不過,他有了新的發現,這些污穢之物他也曾經接觸到過。
那個女人,每天和這具身體混在一起的女人身上的力量就是出自於這團黑泥,黑暗得令人作嘔的氣息。難怪那女人能夠和他一根手指的力量抗衡,原來是從這穢物當中獲取了力量。
肉眼見到,聖盃只有那麼半人大小,但是從中溢出的黑泥居然源源不斷,在虎杖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鋪滿了一小塊地面。
聖盃,簡直就像一張沒有無底洞一樣在吐出黑泥。
虎杖的手上冒出了一張嘴,宿儺說:“小鬼,你還不快走,等着被穢物吞噬嗎?”
宿儺當然巴不得虎杖倒黴,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他可不希望虎杖這具肉身在他一點好處都沒有得到的情況下毀壞。
而且,說不定這穢物還能夠吞噬他的手指,吸收他的力量。
“庫丘林,”虎杖注意到局面的不可控,他急忙對他下命令,“快點走,聖盃裏有黑泥溢出來了。”
英靈是通過聖盃召喚出來的,對聖盃很是敏感,他很快就發現聖盃裏溢出的黑泥的不祥之感。
庫丘林剛要跳到虎杖身邊,而吉爾伽美什的王之財寶就從他側面擦過去,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喂,吉爾伽美什,你這傢伙還打算留在這裏嗎?”
吉爾伽美什當然不會如此,他只是爲了泄憤才耽誤了一點時間,不過他很快收起了王之財寶:“餘興節目就留到以後再上演吧。”
聖盃裏黑泥源源不斷地溢出,大有一種把整個大堂甚至更大的地方都淹沒的樣子。更爲恐怖的是,黑泥所到之處,處處都被腐蝕了。
庫丘林瞧着這黑泥蔓延的速度,快速道:“master,用令咒。”
虎杖便道:“以第三令咒之名,命庫丘林快速離開。”
庫丘林一下子跳到虎杖身邊,將虎杖扛在了肩上,虎杖被這動作嚇了一跳,更多的是不自在。
“喂,庫丘林,我自己能跑。”他的速度可是遠超世界紀錄的。
“master,你跑得很快沒得說,但是被你施加了令咒的我更快。”都這個時候了,當然是逃命最大。
然而,黑泥的蔓延速度簡直非同一般,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淹沒了整棟建築。
庫丘林哪怕再快,也不能躲過黑泥。一接觸到黑泥,他便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他一下子蜷縮了一下,臉上的虎杖順勢跳了下來。
“庫丘林,你怎麼..….”虎杖一下地便也感覺到一陣腐蝕的疼痛,但是疼痛程度遠不及庫丘林。
庫丘林是正統的英靈,接觸到世間極惡之物,只會很快地被污染。
黑色從庫丘林的腳底往上蔓延,他整個人被黑色污染一樣變了色。
忍受着非人的疼痛,庫丘林卻釋然一笑,對着虎杖說:“master,看來我就只能到這裏了。”
“喂,”虎杖抓着庫丘林的肩膀,“你怎麼了,爲什麼會這樣?”他看向自己的手背,卻發現上面的幾道令咒正在緩緩消失。
“master,你還挺令我中意的,這一次現世,我的運氣似乎不錯。”庫丘林整個人如同風中的泥塑一樣慢慢被腐蝕。
“合作得很愉快,虎杖。”他話音剛落就整個人被什麼東西拖到了黑泥底下。
“庫丘林!”虎杖的聲音急急得轉了個彎,有什麼觸手一類的東西將他的左腿饞住,他猛得被拽入濃厚的黑泥當中。
虎杖的口鼻裏猛灌了好幾口黑泥,他難受地掙扎着。
掩藏在平靜黑色的下的是,是黑白相間的觸手在張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