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北地郡一段時間之後,入城在被盤問時時言說他們是一對來北地郡尋親的父子中年齡小的人四下環顧了一圈,在確定周遭的百姓沒有一個人。看向他們這邊的之後,這才扭頭湊近了些自己的“父親”,有些猶豫的開口,“大人,您真的要……親自去見這北地郡的郡守嗎?再怎麼說您也是堂堂——”的梁州牧啊!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話突然就止住,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男人,低頭道:“屬下多嘴。”

    而被他詢問的那位蓄着鬍鬚有些滄桑模樣的年齡大些的男人則是寬和一笑,沒有計較下屬差點大庭廣衆下把自己的身份抖出來,回來了他的問題,道:“求人辦事,親自上門,這不是本就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可是,”年輕人望着男人,不解道:“就爲了一個傳言,您親自跑這一趟值得嗎?”

    男人,不,應該說是梁州牧特意帶着自己的下屬千里迢迢來了雍州最西的北地郡並非是無的放矢,而是帶着一份目的來的。

    不過這件事情要說起來的話,那還得追溯到約莫兩個月前的時間上。

    彼時梁州境內便是發生瞭如今天他們這般,有北地郡的官員家的兒子去探望遠嫁到梁州的姐姐,並且極力卻說姐姐姐夫一家不如同他一起回到如今早就已經大變樣,是壓着胡人打,而再不復以往要備受欺凌的北地郡。

    思及起此事,年輕人不由得咬了咬牙,“命將士打胡人,分發羊毛製作毛衣,帶來高的驚人的的作物,做出能讓人過暖冬的火炕……一樁樁一件件說的這般玄乎,我雖還不知事情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但聽那人一口一個仙女下凡,神仙臨世,就知道此人蠱惑人心倒是擅長的很。如此之行徑,比起他們鼓吹的仙女,我看應該是妖女纔對!”

    也不外乎年輕人如此氣憤,因爲他剛好是那爲被探親的女子所住郡縣的郡守的兒子,而那女子的丈夫則也是一位官員。

    ——挖牆腳的鋤頭揮到了自己家裏,能不讓人覺得來氣嗎?

    聽他這麼說,梁州牧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道:“所以我這不是來帶你親自考量這些事情的真假了嗎?”

    他到底是梁州牧,對於雍州的有些事情,根本不好着手調查——他個梁州的沒事把手伸到雍州這是幾個意思啊?

    這不是明擺着在像人家雍州的州牧挑釁嗎。

    尤其是,現今的那位雍州牧,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

    不過唯一有一點可以確定的就是,胡人之事,當屬實。

    ——他們這一路已經看到有戴着鐐銬的胡人在修路了。北地郡的許多路面都是平整而又光滑的。

    而且……街上的百姓們的臉上安穩祥和的表情是做不了假的。

    同樣身處邊境之地,他知道這樣的神色在這種地方是多麼難得。

    隨後看着小聲嘀咕着“但是這種調查事情真假的小事也不需要您親自來,要是被那雍州牧知道您來了雍州肯定免不了一番煩死人的扯皮……”的年輕人,梁州牧心中暗道了句還是太年輕,隨後淡淡的微笑了下,道了一句,“走吧。”

    聽到這一句,年輕人有些反射性地問了聲,“去哪兒?”

    男人回道:“郡守府。我們去等她回來。”

    有些事情,還是得需要他真正的見到那位北地郡的郡守,才能夠知道接下來該要怎麼做。

    -

    而就在來自涼州的涼州牧和他的下屬準備去郡守府的門前蹲守下班後回府的嬴月的時候,另一邊剛剛纔見完了黃道姑着人帶過來的各種紡織相關的機器,並且敲定了接下來要再次的去新到手的三個郡招募更多的工匠以加快生產紡織機的速度後,嬴月則是命人去尚武堂請如今唯二還待在北地郡的武將白起和霍去病兩個人,之後帶着元戎弩和諸葛亮與黃月英一起去了城牆之上,準備讓兩個武將看一下元戎弩的火力強度。

    術業有專攻,這種事情還是讓專業人士來看,總比她可能看到兩眼抹黑了也分不清什麼門道來的強。

    而在做完了測試後,在兩個武將都表示這元戎弩雖然體積重量都更大普通的單兵根本無法獨自使用,但是卻是極“巧妙”的設計,用於防守,尤其適用於易守難攻之地的防守對於敵方是能夠造成致命打擊的之後,嬴月自然是也想將者元戎弩與黃道姑帶來的系列織機一樣進行量產,只是……

    美貌的少女眼眸微垂,望着地面上未發射出去的箭矢,在注視片刻後沉吟道:“這箭矢……看着好像有些不一樣?”

    “是。”元戎弩的設計者諸葛亮回道:“這是爲元戎弩專程特製的箭矢,其工序也要比普通的箭矢複雜一些。”

    同時元戎弩的本體制作也是很複雜,所花費的時間成本不低,所以最起碼以現下的情況而看,是無法進行大量生產的——北地郡的工匠們生產力水平根本就跟不上。便是在所有的工匠都全力製作元戎弩的前提條件之下也生產不出太多,更何況這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再加上箭矢需要特製,也就更加的增添了投入成本。

    “這樣啊……”聽到他這麼說,嬴月點點頭,但心中也並不太覺得遺憾,很是想得開的覺得這樣的東西便是隻有很少數也是一種很難得的“奇蹟”了。

    而且當下不能夠大量生產,也不代表未來永遠都不能——伴隨着工匠團隊的擴大,這方面的生產力肯定也是會逐漸變大的。

    所以眼下也就暫時的先儘量而爲,在不妨礙其他的工藝生產的情況下,能做多少是多少吧。

    嬴月在心中如是想道。

    只不過話雖是這麼說,她的心中並未遭受大起大落的感覺,對於此完全能夠坦然接受,但是出於難免會有些想要追求兩全其美的人之天性,嬴月還是不由得多問了一句,“孔明,這元戎弩……真的不能夠改進使得常規箭矢也可發射而出嗎?”

    聽到嬴月的這個問題,黃月英開口回答道:“這件事情其實亮亮以前就有研究過,不過暫時還沒有什麼思緒,等到以後有進度了我就第一時間來知會月月你啊。”

    說着,她還擡手輕輕捏了捏——或者也可以說是碰了碰小姑娘白嫩柔軟的面頰。

    聽此,美貌的少女則是彎了彎漂亮的丹鳳眼,乖乖甜甜,好像一隻無害的小動物一樣應了一聲,“好。”

    “……”

    雖然但是,爲什麼他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太對的樣子?

    看着妻子與將自己從卡池中喚醒的主公間一人輕撫對方臉頰、一人彎眼笑容甜美的互動,頭戴綸巾的文士心中有些忍不住地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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