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初和歷婭站起身來,走到旁邊,將工作留給專業人員。
一衆醫護來到三人身邊,對三人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然後動作迅速且輕柔的擡上了救護車。
兩名警察也衝上來控制了那個傷人者,於老師一口氣卸下,控制不住地趴在了地上,昏了過去。醫護人員趕忙將他也擡上了救護車。
這時周圍的家長和喫瓜羣衆們才放下心來,紛紛擠到校門前要求開門。
由於學校的保安得到批准也終於打開了校門,家長們便一股腦擠了進去。白小初和歷婭不得不後退的更遠了些。
正待兩人想要轉身離開時,一名護士快步跑到白小初跟前,“聽說是你做的急救,都用了哪些藥品我們需要記錄一下,如果方便的話可以隨車一起去醫院嗎?”
“這……”白小初看了歷婭一眼,見歷婭微微點頭,便回答道:“行,我跟你們去吧。”
“那跟我來吧。”護士點點頭,轉身就跑。
“小白。”歷婭喊住白小初,“還記得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嗎?”
白小初怔了一下,點點頭,“我記得。”
“好,那你去吧。”歷婭擺了擺手。
等到所有受傷的孩子上了車,救護車便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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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都中心醫院。
受了輕傷的孩子們已經得到了救治,都坐在醫院特意安排的病房裏。
他們都受了不小的驚嚇,趕過來的父母們正在一聲聲的安慰他們,病房裏一下子變得喧鬧起來。
三個重傷的孩子都在搶救室裏,門外站着白小初和這三人的家屬。
“讓你早點去,早點去,你不聽,現在孩子都受傷了,你高興了吧!你這樣的也配當媽?”一箇中年男人叉着腰數落一個長髮女人。
女人已經淚流滿面,跪在地上痛哭。
另外一邊,一個衣着整齊、西裝革履的男人用凌厲的目光看向那個吵吵鬧鬧的男人,“閉嘴!裏面正在做手術!你是不想孩子好了嗎?”
吵鬧的男人打量了一下他,恨聲踢了一下牆壁,沒有再說話。
西裝男轉過頭來輕聲安慰着一個美麗的女人,“放心吧,我已經問過大夫了,孩子輸了血已經沒事了,就是外傷需要養養。”
麗人擦着流淚不止的眼睛抽噎着,“嗯,你說怎麼偏偏是咱們孩子,那個該死的殺人兇手,你可一定不能放過他!”
西裝男拍拍她的手,“你放心。”他擔憂的看着手術室的門,又拍了拍妻子的背,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安慰自己。
角落裏,一個面色冷酷的男人靠着牆安靜的等着,只有不停摩擦的手指泄露了他焦躁的心思。
突然,拐角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一行七八個人快步走到了手術室前。
冷酷的男人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趕忙走到這羣人跟前,扶住最前面的一位老太太,“媽,您怎麼來了。”
老太太抹着眼淚,狠狠地抽了男人胳膊一下,“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我孫子出了那麼大的事,你還不告訴我,你是要氣死我啊。”
一個稍微年輕的女孩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梢,尷尬的開口:“是我打電話的時候,咱媽聽見的。”
她擔憂的看了看手術室的門,問:“小信還沒出來嗎?”
男人見衆人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沒有。不過主刀的專家是高伯伯,他的技術你還信不過嗎?”
老太太雙手合十,唸了句佛,“是他我就放心了。”
旁邊的兩家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心中雖有忐忑,也都多了一絲希望。
但是白小初知道手術室內的情形肯定不像他們想象的那麼順利。
“高壓40!還是沒變!”麻醉師盯着監測屏幕上的數據,急的直冒汗。
傷口已經縫合好了,出血也止住了,全身也都包紮好了,甚至補液都輸了那麼長時間,可是他的身體狀況完全沒有恢復。
當然,雖沒變好,也沒變壞。
不過就是怕再這樣下去,供氧量不足會對患者的大腦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要不要插管?”一助出聲建議道。
主刀的高醫生心思電轉,覺得這種狀況肯定不太對勁,他回憶着整個搶救過程,突然出聲道:“急救是誰做的?給他用了什麼藥?”
巡迴護士遞上記錄表。
“ICE-8019?這是什麼藥?”老專家怒了,“她在哪?把她給我叫進來!”
白小初換好手術服剛進去,就收到了一陣劈頭蓋臉的詢問。在高醫生看來,這種聽都沒有聽說過的藥就敢隨隨便便用在孩子身上,這個醫生實在太不合格了!
白小初定了定神,平復了一下緊張的心情,“你好,高醫生。我有辦法救他。”
話一出口,高醫生就安靜了,帶着皺紋的眼睛略帶氣憤的看着她。
白小初此時已經不那麼緊張,說話也流利了,“這是我的證件。我的同事正在趕來,馬上就到,一應手續已經由院長審批完成。現在只要家長的同意書就可以開始救治。”
她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然後在右手的圓形手錶上一刷,空氣中就出現了她在超研的信息,還有一字擺開的幾張審批單。
除了高醫生,手術室裏的人對超研的連聽都沒有聽過,因此都一片茫然,心中最多在想,臥槽?這個手錶牛的一批。
高醫生快速瀏覽了一遍白小初提供的資料,皺着眉頭正待說話,手術室的電話響了,白小初趁機關了自己的手錶。高醫生看了她兩眼沒有說話。
“高主任,院長帶人進來了。”巡迴護士接完電話,報告道。
不多時,院長就帶着幾個人進入了手術室,不過幾人全都穿着手術服,不熟悉的人根本認不出誰是誰,只能看出領頭的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