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別怕,我只是個開門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 治病的藥
    陸玖從來沒有和小孩子相處的經歷,看起來頗爲拘束,靦腆微笑的樣子和之前沉默不語的血人彷彿是兩個人。

    “哦~那小九哥哥——”

    歷婭眼光一掃,發現宮舒文和趙金萍匆匆忙忙地走過來,正在四處張望,便止住了話頭。

    “爺爺奶奶,這邊~”她朝着兩人揮了揮手。

    兩人走過來爭搶着問:“菲菲現在怎麼樣了?沒事了吧?”

    “大夫說再過半天就差不多了,身體沒有什麼事。”歷婭微笑着朝陸玖擺了擺手,就帶着二老去到秦菲所在的病房。

    “沒事就好。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趙金萍唸叨着,“她剖腹產的時候打的麻醉還疼了兩年呢。”

    宮舒文拉了拉她的手,“在孩子面前說這個幹嗎?”

    趙金萍回過神來,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看我着急的。淨亂說。”在媳婦面前可不能這樣,她放慢了腳步,捋了捋粘在額頭的碎髮,恢復了優雅老太太的模樣。

    不過,進門之後看到秦菲一動不能動的樣子,她的腳步瞬間加快,衝到了秦菲的病牀前,把剛喂完飯的白小初和宮商譽都擠到了一邊。

    她一會噓寒問暖,一會義憤填膺,秦菲雖然不能動,但依然微笑着配合她點頭或搖頭。

    歷婭站在牀尾靜靜地看着,心中也涌上了一絲溫情。

    不一會,宮廉宇也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他依次摸了摸歷婭和小譽,就坐到了秦菲的牀邊,吻着她的手。

    “我沒事,”說着,秦菲的眼眶中涌出點點晶瑩。她剛纔一直忍着,怕大家擔心,可現在看到自己的愛人就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落。

    宮廉宇連忙彎腰抱住她,“對不起,我來晚了。”

    秦菲哽咽起來,“我好怕啊。”那幾個劫匪可真正是殺人不眨眼的,聽醫生說那個銀行的員工是被打中了頭部,當場就去世了。

    可怕中還帶着慶幸,幸好當時讓孩子們都出去了。不然,經歷了這種恐怖的事情,將要考試的她們怎麼受得住呢?

    宮廉宇摸着她的頭髮,輕聲地安慰着她,心中早已把罪魁禍首翻來覆去殺了很多遍。

    衆人見到這樣的情形,都知趣的將空間留給了夫婦兩個。

    轉身出去的時候,卻發現門裏還多了一個人。

    秦奉嘉。

    少年穿着一身黑色訓練服,黑色的頭髮比之前略微長長了一些,微微有些捲曲。身上糅合了大族子弟的貴氣和軍中歷練的凜然,顯得他比實際年齡要更加成熟。

    他是跟在宮廉宇後面進來的,一直沒有找到上前問候的時機,所以就沒有打擾衆人一直安靜的站在門口。

    他和二老悄聲打了招呼,然後看了歷婭一眼,便跟着一起出了門。

    “你是……”宮舒文皺着眉頭思考,他看着秦奉嘉有點眼熟。

    “是秦家的小子吧。”趙金萍倒是有些印象,“這麼漂——帥氣的小夥子,我可忘不了。”

    “是,……爺爺奶奶,我叫秦奉嘉。聽到表姨遇到了事兒,我來探望一下。”秦奉嘉輕聲回答,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拘謹。

    “哦,原來是你啊。”一聽他對秦菲的稱呼,宮舒文倒是想起來了,“你到了西都怎麼不上家裏來?現在住在哪裏?等你表姨沒事了,到家裏喫頓飯,也算給你接風,怎麼樣?”

    宮舒文本來就是個好客的主,他的學生幾乎都到宮家喫過飯。秦奉嘉怎麼也算親戚,既然在這裏見到,那盡一盡地主之誼,請他去喫幾頓飯還是應該的。

    這一連串的問題,秦奉嘉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他悄悄地看了一下歷婭的臉色,只接了後面的話茬,“好的,那麻煩了,我一定到。”

    隨意地聊了幾句,趙金萍就去找護士拿單子繳費了。宮舒文就和秦奉嘉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話題逐漸偏向科技學術方面去了,好在秦奉嘉本就成績優異,又有着特殊的經歷,見多識廣,倒不會冷場。

    外面有越來越多家屬到來,歷婭看了一眼坐的滿滿的長椅,那裏已經沒有了陸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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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的清晨,還頗爲涼爽,從地鐵口出來,眼前的風景已經從高高的水泥大廈轉換成了稀疏方正的寬闊廠房。

    披着一路的濃蔭在新修的柏油馬路邊走過,路邊的雪白梔子花在青翠嫩綠的新葉中綻放,飄飄蕩蕩的香氣伴隨着青草的氣息撲面而來。

    工廠之間偶爾還有幾塊綠油油的麥田,微風拂過,彷彿由遠而近的深綠色波浪。偶爾還會有幾隻灰褐色的野雞,呼扇着翅膀從麥地裏飛起,滑翔一陣又落到深深的綠波之中。

    “前方路口左轉,二百米後到達目的地。”AI01——兼職導航——完美的完成了它的新工作。

    看了看錶,還不到七點。

    剩下的路程用不着導航,歷婭就已經感覺到了一股混亂的木系元素。

    她走進一棟只有三層的公寓樓,敲開了306的門。

    一個衣着樸素,面容清秀的婦人出現在門口,“你是?”

    “你好。是司南家嗎?”歷婭擡頭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只一眼就將她的情況盡收眼底。

    稍長的頭髮用皮筋紮起垂在左肩上,白色T恤、卡其色長褲,外面還套着一件藍色的圍裙,歷婭甚至可以聞到她身上煎蛋的香味。

    “是,我是他媽媽。你是哪位?”聽到歷婭提起司南,她警惕地朝歷婭後面掃了一眼,見沒有別人才鬆了一口氣。

    自從那孩子出事,整棟樓的人都對她們家的人敬而遠之,彷彿怕沾染上什麼可怕的病菌一樣。而願意過來的人,不是來告狀的就是來警告的,她還以爲司嵐又因爲她哥哥的事情得罪了眼前的孩子呢。

    歷婭的視線越過門縫,看到了裏面一個皺着眉頭吃了七八片藥的小女孩。

    “我叫歷婭。受司南之託,有東西要交給他的妹妹。”歷婭舉了舉自己拎着的紙袋,“親手。”

    “那你進來吧。”女人待歷婭進去,又朝左右看了一下,這才關上門。

    這間公寓簡潔至極,客廳裏只擺着一套摺疊桌椅,桌子上擺着女孩用來吃藥的水杯,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女人從廚房端了一杯水,放到歷婭面前,“你坐吧。這就是司南的妹妹,司嵐。小嵐,這是歷婭姐姐。”

    女孩好奇地問她:“是哥哥讓你來的?”

    “算是吧。喫這個,有用嗎?”歷婭把玩着一個方方正正的藥盒,上面寫着“正痛片”。

    女孩悄悄地看了一眼在廚房洗碗的母親,堅定地說:“有用。我都不疼了呢。”

    有用纔怪!她的頭痛一是因爲精神力的快速增長對大腦造成了影響,二是由於元素聚集,精神力不自覺地想要控制它們,更加重了腦部的負擔。

    這種疼痛是不可能用藥物緩解的。

    “我給你帶了能真正治病的‘藥’。”歷婭扔掉藥盒,從紙袋裏掏出一個塑料瓶——白色的寬口塑料瓶,裏面沉甸甸的,看起來真的像是一種什麼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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