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男人並不太準確,更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雙狐狸眼睛並不讓他顯得誘惑,而是有一絲靈動。有了這絲靈動,就讓他略顯單純的臉龐不那麼木訥。
池煦率先反應過來,“懷淼!你化形了!”三步兩步蹦噠到懷淼腳邊,池煦好奇地打量着懷淼。
懷淼神色也十分激動,但身體卻很僵硬,一動不敢動,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說:“對。”
蔣書修纔不管這麼多,直接蹦到懷淼身上,“懷淼懷淼!”
懷淼無奈,只能手忙腳亂地抱住蔣書修,不過這倒是讓他的身體放鬆下來了。
“池煦,謝謝你。”懷淼紅色的眼睛裏喊着微微淚光,他知道,自己剛纔有一瞬間是意識不清的,後來再醒來的時候,一直有一股熱熱的能量從池煦身上傳來。他很清楚地知道,那股能量就是幫助自己化形的契機。
池煦捲了卷耳朵,搖了搖頭,“不客氣!”雖然,他還有那麼億點點心痛自己積攢了那麼久的能量。
池煦眼尖地看到叢林中的那個熟悉的條紋白虎。
“扶川!”池煦跑過去,迫不及待分享這份喜悅,“扶川!懷淼化形成功了!”
扶川眼神從人形的懷淼上滑過,敏感地感知到了懷淼身上的靈力,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懷淼身上的那個香囊。隨後若無其事地說了一句:“恭喜。”
化成人形的懷淼還是很靦腆,抿了抿嘴說道:“謝謝扶川。”
溫年的聲音從林子裏傳來,“還有我!懷淼恭喜你!”
看到懷淼抱着的蔣書修,溫年鄙夷地說:“你是還沒長大嗎?”
只要神獸能夠自己走路,就不會再要家長抱着。所以如果一個神獸孩子被大人抱着,會被認爲是嬰幼兒。
蔣書修一楞,乾巴巴地說:“那……那,不關你的事!”
說完,就從懷淼手中跳了下來。
池煦突然感覺身體傳來一陣疲憊,悄悄地打了一個小小的呵欠。
“懷淼剛化形,需要多休息。”扶川淡淡地開口。
蔣書修立馬緊張起來,“懷淼,那我們趕快回去休息吧!”
說完,就拉着懷淼的衣角想要往寢室走。
吵吵鬧鬧回了宿舍,幾人就此分開。
在等扶川打開門的時候,池煦已經抑制不住地打呵欠。
“爲什麼我好睏啊~”池煦疑惑,明明現在距離他睡覺的時間還很早。
扶川瞥了一眼,說道:“因爲靈氣不足。”
今天他一開始原本是和溫年在一起,但卻突然感應到了他放在池煦身體裏的那絲靈力的異樣。等匆匆趕到,才發現懷淼化形時所需能量巨大,不得不從池煦身上汲取。
池煦居然也傻呼呼地直接給出去。
一想到這,扶川就有一絲不愉,如果不是他在池煦身體裏留有一絲靈力,保護着池煦的識海,那被吸乾靈力之後的池煦就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什麼叫靈力?”池煦眨巴着眼,這是一個新名詞,他不是很理解。
“能幫助化形的力量。”扶川通俗易懂地向池煦解釋,畢竟說那些什麼元素、金木水火土他也不懂,從化形解釋
“原來那個就叫靈力。”池煦點點頭,若有所思。但同時他又想到了一件事,他這麼久一直以來和扶川蹭蹭,豈不就是在吸扶川的靈力!
扶川該不會被他吸傻吧!
池煦擔心地看向扶川,“扶川,你有沒有事?”
扶川:?
“無事。”
池煦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碰扶川,“那這樣呢?有沒有事?”
扶川:“無事。”只是,他怎麼看不懂小貔貅了?
池煦懵了,難道自己從扶川身上並沒有吸收到靈力,但是隻要摸到扶川自己就可以產生靈力,所以扶川並不會像自己一樣被吸乾靈力之後疲憊。
也確實,自己並沒有那種暖暖的感覺。
看池煦臉上的表情逐漸從擔憂轉爲困惑,又變成恍然大悟,扶川忍不住問:“有何事?”
池煦乖巧地蹲着,爪子還是摸着扶川,搖頭道:“沒事沒事。”
不過,雖然扶川沒有什麼損失,但自己也不能白白佔了扶川的便宜啊!
池煦決定將自己爺爺的那份養生大食譜複製一份送給扶川!
第二天,化了形的懷淼就要離開班裏了。
神獸只要會化形之後,都會被送到學校的另一個校區進行學習。那個校區都是化形成功的學生。
蔣書修依依不捨,一直跟在懷淼的腳邊不停走動。
“懷淼懷淼,你去到那裏記得等我,我馬上化形之後就去找你。”
懷淼點點頭,俯下身摸了摸蔣書修柔順的皮毛,“嗯,我會等你的,你記得儘快化形。”
這句對話他們已經重複了無數遍,但每一次懷淼都這樣安慰蔣書修。
池煦也很捨不得懷淼,但他知道,化形對於懷淼來說是一件非常喜悅的事。
他和溫年都將化形禮物送上之後,他們就要正式告別了。
站在教室門口,蔣書修定定地看了一眼懷淼,猛地一躍跳到了懷淼懷裏,使勁蹭了蹭懷淼的下巴。
懷淼被逗得直笑。
“好了,再見吧!”蔣書修又利落地跳下來,頭也不回地走進了班裏。
池煦和溫年都無奈地對視了一眼。
懷淼好笑地搖了搖頭。
隨着懷淼的化形告一段落,池煦和蔣書修都在爲參加學校的比賽而訓練着,一週又一週,只爲了能夠在接下來的比賽取得一個好成績。
這天是週五,池煦訓練完了之後邀請蔣書修一起離開。來接他們的懸浮車都是在校外。
“不了,我這周不回去了。”
“啊?”池煦停下訓練的動作,“爲什麼啊?你已經三週沒有回家了,也沒有出去。”
前幾周蔣書修巴不得能放假好早點出去找懷淼玩,甚至還逃避訓練偷偷出去找懷淼。可是最近三週,蔣書修卻沒有踏出校園一步。
就連上週懷淼主動邀請都拒絕了。
這實在不像他之前的樣子。
蔣書修默默搖了搖頭,“你別問了。”
聲音裏是說不出來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