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政大樓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數不清的護衛人員急涌進來,齊齊衝向遠山古的辦公室。
伏黑甚爾也不戀戰,他打開窗子,直接從二十多層的高樓上一躍而下。
身體彷彿撲入雲朵,又一層層穿透白雲,伏黑甚爾最終落到了地上,震得他雙腳都有些發麻。
還是高了點,伏黑甚爾朝上方望了眼,面對護衛隊的人咧嘴一笑,揮舞着大太刀便殺了出去。
“青森大人!”立刻有人衝到了青森守一面前,驚恐說道:“那個人逃了!”
那種震撼……
年輕的審神者說不清自己的心情,只感覺一股衝擊感撲面而來,護衛隊的人彷彿被砍瓜切菜一樣擊敗,明明敵人就只有一個。
他舉起大太刀,背靠太陽,所向披靡。
“逃就逃了。”青森守一併不如何在意,冷冰冰吩咐:“屍體清理一下。”
“是!”
看着年輕的審神者離開,青森守一下意識撫摸了下自己的月輪刀。
遠山古死了……這可真是太好了。
013本丸。
“五條悟!”齊木櫻子憤怒地咆哮。
五條悟嘴裏叼着蛋糕就跑,一邊逃一邊努力吞嚥了下去,張開空着的雙手給她看,表情得意洋洋:“沒有了,我都喫光了!”
“那是給博多的!”
“但我已經吃了!”五條悟理直氣壯:“沒人給我買甜點,我當然要自己爭取!”
爭取你個頭啊!
自己爭取,意思就是要搶奪小短刀的甜點?
齊木櫻子滿臉都寫着“你不要臉”,偏偏五條悟毫無所察,甚至還想去搶幾塊甜點喫。
齊木櫻子的終端機震動了一下,她低頭看了眼,是伏黑甚爾發來的一張照片。
鮮血,屍體,人頭……
齊木櫻子:……
“哇,過分!”五條悟看了眼立刻數落:“他也不怕嚇到你,讓你哥打他!”
齊木櫻子瞪了他一眼,心中也十分鬱悶。
她倒是不怎麼害怕屍體,但是伏黑甚爾明知道時政有問題還用終端機發消息,這是故意的嗎?
“我該離開本丸了。”齊木櫻子冷靜下來說道:“鶴丸,你和我一起!”
之前齊木櫻子帶上了鶴丸,既然要假裝沒回來過,鶴丸就必須跟着她再一起出去。
“還有我!”五條悟舉起右手。
齊木櫻子沒理會他,和自己的付喪神們叮囑幾句,便帶着鶴丸國永重新去了平行世界的橫濱。
這次過來,大雨已經停了。
炙熱的太陽掛在天空中,陽光照射下熱得讓人幾乎無法忍受。
齊木櫻子擡頭看了眼,瞬間呆住,這是……兩個太陽?
“嗖~”五條悟自然也跟了過來,在一旁做了個“挽弓搭箭”的動作,說:“我們缺個弓箭手。”
齊木櫻子不理他,望着天空神色凝重,是某個人的異能力嗎?還是說這個世界又出現了問題?
“別動!”港/黑的人舉起槍/支站在左邊,密密麻麻都是人。
“你們是誰?”右邊,偵探社的人嚴陣以待,表情不善。
她只是回了個“家”,橫濱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港/黑和偵探社會公開打起來!
“抱歉,我們誤入!”鶴丸國永朝熟人打了聲招呼,拉着齊木櫻子就走。
廣津柳浪神色凝重地看着他們退開,也不知出於什麼思考,竟然沒有下令攻擊。
另一邊,偵探社的人不想傷及路人,自然也沒有攻擊。
“將亂步先生交出來!”宮澤賢治舉起一輛汽車,大喊。
“立刻將Q交出來!”廣津柳浪毫不退讓。
兩方對峙,誰都沒有先動手,卻誰都沒有退讓。
港口黑手黨與武裝偵探社是天生的死對頭,哪怕這個世界上兩方實力對比相差巨大,卻依舊不能改變這一點。
更何況,他們雙方都缺了人,自然要在對方身上討回來。
齊木櫻子纔想離開,一道紅光閃過,中原中也出現在了對峙的雙方中間。
“喂。”低沉的嗓音帶着令人壓抑的威脅:“偵探社的垃圾們,給我交出夢野久作。”
就算是無法控制的異能者……
也不是偵探社的人能隨意擺佈的!
“是中原中也!”偵探社那邊一陣騷動。
很快,銀髮的孤狼走了出來,與半蹲在Mafia衆人前的中原中也對峙:“我們並未見過夢野久作。恰恰相反,我們偵探社的江戶川亂步被貴社借走,是否可以還回來?”
福澤諭吉並未拔劍,身體挺直,整個人便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
“你在胡說什麼?”中原中也嗤之以鼻:“你以爲我會對你們的人感興趣?”
什麼江戶川亂步,他纔不感興趣!
福澤諭吉雙眉緊鎖,眼神銳利地盯着對面的港/黑首領。
中原中也生性桀驁,的確不屑於做欺騙他人的事情,但……亂步究竟在哪?
福澤諭吉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直接丟給了對面的中原中也,道:“你看過便知。”
中原中也突然覺得似曾相識,同樣拿出了一封信丟給了福澤諭吉。
兩人同時打開:
借貴社第一偵探一用——港口Mafia。
借貴社夢野久作一用——武裝偵探社。
福澤諭吉:……
中原中也:……
“刺啦”,中原中也氣得直接將信撕掉,握緊了拳頭幾乎將一口牙齒咬碎。
戲耍他——
到底是誰!
齊木櫻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着應該也不會打起來,於是便要帶着自己的付喪神離開。
卻若有所感……
她眼皮一跳,擡手迅速打了個響指。
“叭”地一聲,時間爲之靜止。
只不到半秒的時間,時間再一次恢復流動,一條無色的細線已經纏上了中原中也的脖子。
細線用力一扯,本來無色的細線卻染上暗紅的光芒,在重力的碾壓下徹底粉碎。
中原中也先朝齊木櫻子的方向望了眼,爾後迅速起身,一把掐住了自己身後一名普通Mafia成員的脖子。
“砰”,中原中也一用力,直接將人砸得嵌入地面。
“你想殺我?”他磨了磨牙,彷彿鯊魚從齒間泄出被磨碎的血肉,周身氣勢可怖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