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綜]審神者十惡不赦 >第 53 章 噠宰死了
    彷彿再也無法遮掩,地獄的景象逐漸向外蔓延。

    它踏過一線,走向此岸,向這世間之人展現何爲深淵。

    鮮血順着房門與地板間的縫隙溢出,織田作之助走到廚房門口,立刻拔出自己腰間的□□。

    抓走杏的人就在裏面,一定沒錯!

    織田作之助走到門前,腦中突然閃過黑白的畫面,他的身體迅速朝左側一躲,隱藏在牆壁後面。

    與此同時,一把電鋸劃開了房門,將門板一分爲二。

    電鋸嗡嗡作響,渾身鮮血的紫發少女站在門口,手持電鋸迅速朝着織田作之助揮舞。

    織田作之助一偏頭躲開,一個沒經過任何訓練的女人的攻擊,他還不至於躲不過去。

    槍/口抵在對方的眉心處,織田作之助低沉着嗓音質問:“那孩子在哪?”

    “已經死了!”荒山姬子面目猙獰,絲毫沒理會眉心處的槍/口,手中的電鋸毫不停留朝織田作頭頂鋸去。

    織田作之助瞳孔一縮,迅速避開,同時槍/口下移,瞄準姬子的腿部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擊中了她,卻彷彿是打在了銅牆鐵壁上,彈/頭被大力彈開。

    異能力嗎?

    織田作之助迅速上前,纔要抓住她的手臂擒拿,卻聽一聲熟悉的尖叫:“救命啊——”

    杏!

    織田作之助一頓,再也顧不上荒山姬子,衝進廚房便朝着聲音發出的方向而去。

    “沒用的。”荒山姬子面無表情地看着織田作之助衝了進去,也不阻攔,低垂下頭冷冰冰斷言:“這個世界上盡是悲劇的事情,無論如何也無法挽回。”

    “那可未必!”

    “抓住你了!”

    五條悟和鶴丸國永一人摁住了荒山姬子一邊的肩膀,兩人另一隻手輕輕擊了下掌心,發出“啪”地清脆聲響。

    “你們爲什麼要多管閒事?”荒山姬子的聲音懨懨的,提不起任何的熱情,“喜歡多管閒事,會變得不幸。”

    “那又如何?”鶴丸國永才說完,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他臉頰一痛,一道淺淺的血痕出現在了臉上,若不是鶴丸國永閃得快,怕是腦袋都要被一切兩半。

    另一邊,五條悟眼神玩味兒地看着被無下限擋在外面的透明絲線。

    那是宛若蟬絲一般的細線,彷彿與周圍融入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下一刻,五條悟只感覺手下的荒山姬子一陣扭曲,竟然沒入黑色的漩渦中消失不見了。

    “麻煩。”五條悟臉上閃過一抹不耐,擡手,絲線被徹底繃斷。

    “被她逃了。”鶴丸國永也感到鬱悶,明明都已經抓住了。

    廚房中,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的屍體。

    他們或被斬下頭顱,或被切開腹部,甚至被一刀刀碎屍……手段之殘忍,就連見過了無數慘案的織田作之助都感覺不寒而慄。

    在廚房的盡頭,盛放海鮮的水箱內,一個小女孩正奮力敲打着透明的箱壁。

    一條插/入其中的水管正朝裏面源源不斷的流水,水已經浸到了孩子的腰部,若放着不管,怕不過十分鐘便會漫過頭頂。

    “杏!”織田作之助大喊一聲:“別怕,我來救你!”

    他說着就要拔出水管,卻聽一聲喝止。

    “不要!”

    織田作扭頭,就看到太宰治正一步步走來,他步伐很慢,聲音卻很急促。

    “水管連接炸/彈,貿然觸碰會爆/炸的!”

    “那怎麼辦?”織田作這樣說着,卻已經打算掀開上面的蓋子救人了。

    可惜,蓋子雖然有空洞,卻只是一個個黃豆大小的出氣孔,是絕對無法將孩子從裏面抱出來的。

    織田作之助拿出□□,打算從邊角破開破開玻璃,握槍的手卻被太宰治抓住。

    “你做什麼?”織田作之助很警惕,槍口立刻調轉對準了太宰治。

    “別急,會傷到孩子的。”太宰治沒去看槍/口,也沒有絲毫的緊張,視線落到了蓋子處的合金鎖上,說道:“她不是什麼高智商的罪犯,儘管已經在幕後主使的情況下做到了這一步,但破綻太多了。”

    “破綻?”

    “對,破綻。”確定織田作之助不會開槍之後,太宰治從衣袖中掏出了一根細鐵絲,爾後在合金鎖上面捅/弄兩下。

    彷彿只是在亂來,織田作之助想。

    但,鎖被打開了。

    “看,織田作!”太宰治笑得很開心:“手藝沒生疏呢!”

    手藝嗎?

    一個黑手黨的首領,竟然會開鎖……

    織田作之助想,這世界真是太玄幻了。

    他迅速從裏面將杏解救了出來,又利用“天衣無縫”拆除了炸彈,這才鬆了口氣。

    杏似乎是哭喊了很久,嗓子都沙啞了,小小的身體伏在他懷裏,已經昏昏睡去。

    嘛,畢竟只是個六七歲的孩子。

    織田作之助抱着杏離開,又扭頭問太宰治:“你不走嗎?”

    “嗯,我等下離開。”太宰治溫柔地笑着,朝着他揮舞右手,“那,等下再見了,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

    說實話,他不是很想和這個人見面。

    但畢竟太宰治救了杏,織田作之助朝他點了點頭,抱着杏朝外面走去。

    太宰治笑着,蒼白的臉色逐漸滲出汗水,汗水滴在身上鑽入衣服裏,和已經浸透了內衫的血液混合在一起。

    黏糊糊的,讓人很噁心。

    “唔……”他身體一跌,朝前摔在了地上。

    痛苦中,他感到有人脫下了他的外套。

    白色的襯衫已經被鮮血染透,其實就連外套上都被血液浸溼了,若不是以黑色作爲遮掩,怕是早已露餡。

    一道傷口從胸部貫穿,不管再往上一點還是往下一點都足以斃命,稍左還是稍右都會傷及臟腑。

    傷勢嚴重,卻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真糟糕。”太宰治翻了個身,仰面躺在地上,對着之前還悲傷過度現在卻出現在他面前的光山美玲說道:“我討厭疼痛。”

    “那麼,我來爲你解脫吧。”光山美玲手中握着一把主廚刀,慢慢將之對準了太宰治的胸口,有些愧疚地看着太宰治說:“對不起,那孩子的事情,我無論如何也不想被人知道。”

    太宰治似乎想說什麼,又好像是太痛了,他無力閉上了眼睛,氣若游絲。

    光山美玲握着刀子的手在顫抖,卻最終堅定了念頭,手上用力,刀子尖銳地刺入了他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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