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鹹魚他想開了 >第 45 章 想做鹹魚第45天
    ???

    鹹魚見鹹魚,分外親切。

    江倦時常因爲自己過於鹹魚而感到格格不入,現在只是睡了覺,周圍就出現了條野生鹹魚,他不禁感慨道:“好巧啊。”

    顧浦望:“確實巧。”

    今日顧浦望本該在國子監與幹同窗比試箭術,只是廣業堂多的是不服管教的刺頭,祭酒怕他們惹出什麼事端,統統轟了出來,行人只好重新找地方比試。

    顧浦望懶得動,藉口釣魚,向附近的村民借了魚竿,在這兒打了上午的瞌睡。

    來的時候,停在此處的馬車他看見了,也認出來是離王府的馬伕,只是沒想到車上居然還有人。

    不是離王,那麼他的身份便不言而喻。

    顧浦望問道:“你是離王妃?”

    江倦“嗯”了聲,大方地應下聲來,他問顧浦望:“你呢?”

    話音剛落,道呼喊聲在不遠處響起。

    “顧浦望!”

    “別釣魚了,滾回來射箭!”

    顧浦望微微笑,“在下正是顧浦望。”

    話音頓,他語氣誠摯道:“昨日六皇子說你爲人頗有意思,今日見,果真如此。”

    他滿目讚賞地望向江倦,惺惺相惜之意幾乎要溢出,若是旁人,被性格孤傲的才子顧浦望如此賞識,肯定會受寵若驚,但江倦聽完他自報家門,沒有寵只有驚。

    江倦整個人都懵了。

    啊???

    顧浦望?怎麼是顧浦望?

    他怎麼會在這兒啊?

    江倦無比震驚,然而再怎麼震驚,也改變不了他在無意間又與主角團之打了交道的事實,甚至還因爲同爲鹹魚,而得到了對方的賞識。

    江倦:“……”

    這也太離譜了吧。

    江倦有點想不開,就在這時,剛纔喊顧浦望的人也過來了,“顧浦望,你還愣着幹嘛,走”

    蔣輕涼話沒說完,看見趴在車窗上的江倦,愣了下,問他:“你怎麼也在這兒?”

    問完蔣輕涼就悟了,根據他豐富的被迫跳湖經驗,他左看看右看看,肯定地說:“你是跟王爺起來的吧,王爺人呢?”

    江倦也想知道王爺在哪兒,他睡這麼久都沒有回來,江倦回答:“王爺去忙了。”

    “那剛好,”蔣輕涼說,“走,待會兒我們要比射箭,你也起來玩。”

    江倦:“……”

    怎麼兜兜轉轉,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他要搖頭,蔣輕涼卻根本不給拒絕的機會,“快下車,快點快點,待會兒我贏了秋露白,分你半壇。”

    江倦還是不大想動,結果顧浦望幽幽地說:“六皇子讓人設了個休憩處,有人掌扇舉傘,還有冰飲小喫。”

    果然只有鹹魚最懂鹹魚,江倦立馬改了主意,“我來了。”

    蔣輕涼說完就走了,沒聽見兩個人的對話,他喊江倦起來玩,純粹是上回在宮裏,對江倦有了極大的改觀。

    只是沒走兩步,蔣輕涼又意識到了個大問題。

    顧浦望性子淡,他拉上江倦無所謂,六皇子卻是個炮仗,念哥剛落水那幾日,整天摩拳擦掌地想找麻煩,待會兒見了江倦說不定得炸。

    蔣輕涼思來想去,他可不想再下水泡次,回頭對江倦說:“馬上六皇子要是怎麼了,你記得往我後邊躲。”

    江倦臉茫然,“啊?”

    事實證明,蔣輕涼預料得十分正確,薛從筠看見江倦,當場就炸了。

    他正提起弓箭,佯裝要射蔣輕涼,結果餘光突然瞄見個本該在離王府睡覺的人,薛從筠登時就不好了,他質問江倦:“你怎麼來了?”

    江倦眨眨眼睛,“我……”

    蔣輕涼生怕薛從筠怎麼江倦了,自己又要被離王制裁,連忙解釋道:“是我拉着他來玩的。”

    薛從筠:“???”

    他不解釋還好,解釋薛從筠眼睛瞪得老大,他不可置信地問江倦:“他拉你來的?憑什麼啊?”

    薛從筠語氣不忿,蔣輕涼以爲他在爲江念打抱不平,指責自己的不是,已經迅速打好了套腹稿,比方說

    我覺得他人挺好的。

    他和念哥可能有什麼誤會。

    可話還沒說出來,薛從筠下句話就蹦了出來,他氣憤不已地問江倦:“憑什麼我拉你來你不來,他喊你來玩,你就來了?”

    蔣輕涼:“?”

    江倦心虛地說:“我本來也不想來的,就是……”

    有點渴,想喫冰。

    沉思幾秒,蔣輕涼也反應過來了,他瞪着薛從筠,緩緩地說:“好啊你個薛從筠,整日嘴上嚷着要給念哥出頭,結果背地裏卻在偷偷找離王妃!”

    話音頓,蔣輕涼得意道:“結果人家還不搭理你,最後跟我塊兒來了。”

    薛從筠:“……”

    這委屈,薛從筠受不了,他氣死了,又扭過頭瞪着江倦質問了遍,“憑什麼你跟他來了?”

    江倦:“……”

    真要說的話,他是跟着顧浦望來的,但江倦的直覺告訴他,實話實話興許會擴大戰局,他只好眨眨眼睛,什麼也沒說。

    好在蔣輕涼的槓精屬性又發作了,主動加入了戰局,“憑什麼他不能跟我來?”

    薛從筠怒道:“他是我五哥的王妃,我倦哥在族譜上,可是我嫂子呢!”

    蔣輕涼也氣勢洶洶,“你五哥也是我表哥,他也算我表嫂呢!”

    “表親而已,”薛從筠臉不屑,“他可是我親親的嫂子。”

    “親嫂子又怎麼樣,”蔣輕涼豁出去了,“他還是我爹呢!”

    江倦:“???”

    薛從筠:“???”

    江倦震驚地說:“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認爹啊。”

    蔣輕涼提醒他:“那日在妙靈寺,我不是說若把我推下水,我就喊你爹。”

    江倦:“……”

    可惡,還真有這麼回事。

    他無語凝噎,薛從筠罵道:“爹你個大頭鬼,有種你當着大將軍的面喊他聲,大將軍非得把你頭給打掉!”

    蔣輕涼點也不慌,“反正人是我帶來的,他也和我最好!”

    薛從筠不服氣,“你放屁!他和我最好,我還時不時跑去給他送寶貝玩呢!”

    兩個人互相瞪視,誰也沒法說服誰,就在僵持不下之際,顧浦望平淡地開了口:“你們先去比局射箭吧。誰準頭最好,王妃就和誰天下第好。”

    薛從筠:“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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