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鹹魚他想開了 >第 92 章 想做鹹魚第92天
    ???

    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妝打扮,您可以用強大的購買率把它砸出來他走了幾步就不想動了,什麼御花園,什麼山石園林,江倦遠遠地看上一眼就夠了,並不想七拐八拐地親身體驗。

    汪總管見他神色懨懨,連忙湊過來詢問:“王妃,可是身體不適?”

    江倦當然不能說實話——他嫌累,也嫌無聊,便點點頭,“有點不舒服。”

    汪總管趕緊把他請到涼亭內歇着。

    涼亭三面環湖,碧綠的荷葉浮出水面,江倦趴到欄杆上吹風,現在天還不熱,自然風也吹得很舒服。

    就是不知道夏天到了怎麼辦。沒有可樂,更沒有空調。

    這樣一想,江倦又有點蔫了。

    他垂下手,側頭枕在胳膊上,寬大的衣袖被風吹起,露出一小截手腕,本該是雪白的一片,偏偏被捏出了幾道紅色的指印。

    “喂,你——”

    薛從筠蹲了一個早晨,終於抓到落單的江倦了。他大搖大擺地走進涼亭,正要拿腔作勢一番,結果剛一低頭就嚇了一跳。

    江倦皮膚白,這幾道紅印堪稱觸目驚心,好似遭受了什麼虐待,薛從筠話音一轉,“你手怎麼了?”

    說完,他又想起什麼,警惕地說:“我就問問,可不是我乾的,回頭你可不許給我五哥亂說啊——汪總管,你也得給我作證。”

    不怪他反應過度,鑑於江倦的心思之惡毒,再加上昨晚他被收拾得太狠,薛從筠被迫謹慎做人。

    “老奴見過六皇子,”汪總管行了禮,笑眯眯地說,“六皇子多慮了。”

    江倦還在傷心——他在夏天失去了空調與可樂,暫時不想理睬薛從筠,薛從筠忍了好一會兒,看他蔫巴巴的心裏莫名有點不得勁,就問:“喂,你怎麼了,不高興啊?”

    他就是怕被人誤會是他惹的,問問而已,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江倦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

    作爲主角團之一,六皇子在文中是個活寶,專門用來調節氣氛。他其實就是個憨憨,也沒什麼心眼,江倦不討厭他,甚至還覺得有點好玩。

    也因此,雖然不太想和主角團打交道,江倦還是理了理他,他搪塞道:“有點不舒服。”

    薛從筠“哦”了一聲,他是聽他念哥說過江倦有心疾,薛從筠繼續問:“那你手呢?該不會被人欺負了吧?”

    他不說,江倦自己都忘了。江倦低下頭,他的手和腕子紅了一片,看着挺疼的,但其實他已經沒什麼感覺了,江倦搖搖頭,“沒有啊。”

    薛從筠卻不大信,沒被欺負他怎麼會悶悶不樂地趴在這兒。

    薛從筠平日雖然渾,但很有正義感,於是硬邦邦地說:“念哥都說了,那日是你把他約到湖邊的,你早有預謀。”

    “我看你也不傻啊,”薛從筠瞅着江倦納悶道,“問你半天都不說怎麼回事——本皇子雖然也討厭你,但我公私分明,你要是真被欺負了,還是可以勉爲其難地幫你出個頭的。”

    江倦:“……”

    謝謝你了。

    主角受知道你是這樣的二五仔嗎?

    想了一下,江倦如實道:“是王爺不小心捏的。”

    薛從筠安靜了幾秒,從善如流地改口:“……你就當無事發生。”

    剛剛他還是正道之光,一聽是薛放離就變成了只慫鵪鶉,江倦沒忍住笑了出來。

    薛從筠也是要面子的,他有點惱羞成怒,氣咻咻地擡頭瞪人,結果一對上江倦的笑眼,自己就先熄了火。

    可惡,真好看。

    本來就長得跟天仙兒似的,笑起來就更好看了。

    不,不行。

    他不能被美色迷惑。

    真正的美人是他念哥,人美心善,內外兼修,江倦只是徒有其表,他是虛假的美人。

    薛從筠努力掙扎。

    過了好半天,薛從筠才板起臉,彆彆扭扭地進入了正題,“喂,我送的那枚蚌雀,怎麼樣?”

    江倦:“?”

    蚌雀?什麼雀?

    他一臉茫然,薛從筠提醒道:“一塊兒牌子,雕了只小雀,看起來摸起來都像珍珠。”

    江倦:“啊?”

    薛從筠忍了又忍,“昨晚我五哥給你的。他不是讓人把賀禮全送你那兒了嗎,我那枚蚌雀也一起送過去了。”

    江倦陷入了沉默。

    他該怎麼說,那幾箱賀禮太豐富,他連禮單都沒看完,更別說什麼蚌雀了,江倦壓根兒就沒注意到。

    不過出於社交禮貌,江倦還是很配合地說:“我想起來了。”

    薛從筠滿臉期待地盯着他,眼神催促不已,江倦卻沒了下文,薛從筠不甘心地暗示他:“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江倦一頭霧水,“說什麼?”

    當然是把它誇出朵花來!

    薛從筠的虛榮心沒能得到滿足,他深吸一口氣,又開始臭着臉擺譜了,“你這樣的鄉巴佬,以前從來沒見過這種好東西吧?”

    江倦連蚌雀都沒見到,根本無從對比,遲疑幾秒,他很佛地說:“……你說得對。”

    薛從筠:“?”

    遲疑,你媽的,你竟然敢遲疑!

    別說天仙了,這下子天王老子來了薛從筠都起了鯊心。

    “你知不知道這蚌雀有多難養,”薛從筠情緒激動,“漁民把牌子放進蚌殼,要等上好多年才能把它養得跟蚌珠似的,全天下只有幾枚!”

    江倦:“嗯嗯這樣啊原來如此我懂了。”

    薛從筠:“……”

    感覺又被糊弄到臉上了。

    薛從筠越想越氣——他好不容易討來的寶貝上繳了,結果對方還不識貨,誇都不知道誇一下,竟然還敷衍他。

    “我的蚌雀不算好東西,那你說什麼纔算好東西?”薛從筠惱火不已,“算了,就算你見過比蚌雀還寶貝的東西,那我也有比它更更好的東西。”

    “你等着!”

    憋了半天,薛從筠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他庫房裏那麼多寶貝,他就不信挑不出頂好的玩意兒給江倦送去,讓他這個鄉巴佬好好開開眼界。

    他這該死的勝負欲!

    薛從筠氣勢洶洶地走開,徹底忘了他蹲江倦的初衷——最後再摸一把他的蚌雀,甚至即將再貼進去幾樣寶貝。

    江倦嘆了口氣,不順着他生氣,順着他還是會生氣,六皇子是河豚成精嗎,整日都在氣鼓鼓。

    江倦沒管他,又安安靜靜地吹了會兒風,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準備返回,但他今天顯然很不幸,走了一個薛從筠,又碰上了安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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