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人還在發懵,薛放離已經吻了過來,鑑於他說的話,江倦難得不肯再給他親,不停地用手推他,可卻沒有推動分毫。
“我們有話好好說,你不要動手……”
江倦試圖掙扎,薛放離笑了一聲,輕而易舉地捉住江倦的雙手,按在上方,他悠悠然地問:“有什麼好說的?”
江倦故作鎮定地回答:“什麼都可以說。我昏迷的那幾日,你除了拜佛塔,還做過其他的事情嗎?”
他努力岔開話題的樣子真的很狼狽,薛放離瞥了江倦一眼,卻是用空閒的那一隻手,摘去了他的發冠。
烏髮散落,堆疊在少年的脖頸間,他茫然又無辜地陷在軟榻之上,氣息格外清甜。
薛放離擡起江倦的下頜,到底吻了過來。
這一次不同以往,畢竟危險在即,江倦用力抿着嘴,生怕自己被親得昏了頭,可他抿得再緊,薛放離也有辦法撬開他的脣齒。
脣舌掠過江倦柔軟的脣瓣,潮溼而又炙熱,接着是一陣碰觸,是情人間的廝磨,溫柔到了極致,甚至有點癢。
江倦下意識舔了一下。
也就是這麼一下,讓薛放離侵入其中。
江倦:“……”
可惡。
後悔也無濟於事,江倦的雙手被按住,下頜也被輕輕擡起,他被迫接受脣舌在口腔內的攻勢,也被迫接受屬於薛放離的侵佔。
沒過一會兒,江倦的眼神就變得溼軟。
可薛放離卻不再吻他了,並坐了起來。
桎梏被鬆開,江倦的雙手重歸自由,他不也再被摁着接受那不知饜足的索取,可江倦卻不行了。
“我還要親。”
江倦很喜歡親吻,對他而言,這是表達喜歡最好的方式,親起來也很快樂。
薛放離卻拒絕了,他氣定神閒道:“不是想知道你昏迷那幾日,我做了什麼事情嗎?”
江倦:“……”
“我改主意了,我現在一點也不想知道了。”
“我想告訴你。”
這個壞東西,就是故意的。
江倦很絕望。
他慢吞吞地爬起來,想了一下,江倦跨坐到他懷裏,仰起頭問薛放離:“你真的不要親我了嗎?”
說着,江倦舔了一下嘴脣。
他的脣色很淡,所以只要一親吻,就會紅得很明顯。方纔被親了很久,現下江倦的脣色一片紅軟,甚至透着幾分溼意,好似沾着晨露的玫瑰花瓣,隱約透露着馥郁的氣息。
少年的脣瓣,有多甜,薛放離再清楚不過。
他垂目看着,卻是不搭腔,江倦只好主動湊上來,學着薛放離方纔的樣子,在他脣上反覆磨蹭。
薛放離仍是沒什麼反應。
努力了好一會兒,江倦累了,他覺得薛放離真的很不是人,是他偏要親的,結果還親一半就撂下他,用心十分險惡。
可是再險惡,現在也是江倦在索吻。
看了薛放離好半天,江倦低下頭,抓來薛放離的一隻手,他擺弄着對方的手指,屈服了,“只要你給我親,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但是……要是太疼的話,就不弄了。”
江倦不放心地添了一句。
等了好一會兒,薛放離都沒有開口,江倦奇怪地擡起頭,卻正撞入他沉黑的眼中,裏面涌動的慾念,幾乎要嚇到了江倦。
“你……”
心跳漏掉一拍,江倦又有點後悔了,可在這同時,他的腰被人緊緊掐住,薛放離低下頭,問他:“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都這樣了還要問一遍,江倦不樂意回答,就嗆他:“你話這麼多,是不是不行?”
這種時候還敢拱火,薛放離似笑非笑地覷向江倦,嗓音喑啞,“我究竟行不行,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下一刻,江倦被重新按倒了軟榻上,薛放離也再一次向他吻來。
恍惚中,衣帶被拉開,衣衫更是散落一地。
……
這一日,薛放離身體力行地證明了他究竟行不行。
江倦也是才知道,往日他覺得自己已經被欺負得很慘了,可比起今日來,只是不過如此的地步,薛放離真的欺負起人來,江倦只能趴在他懷裏,嗚咽着咬住他的肩。
這一日,江倦也哭了很久。
他本就怕疼得很,何況也是真的疼,江倦幾乎要崩潰了,他哭到眼角和脣色都紅得驚人,就連攥住薄被的手指,指尖也紅得厲害。
最後,江倦含着淚,哽咽着對薛放離說:“你就是想疼死我。”
本來說不跟薛放離過了,只是江倦在先發制人,後來被折騰狠了,江倦真的不太想跟薛放離過了。
待一切結束,薛放離再把江倦抱起來,江倦都形成了條件反射,他嚇得睫毛一顫,渾身都寫滿了抗拒,“你走開。”
薛放離垂下眼,“怕什麼?”
他居然還有臉問,江倦抿了抿脣,側過頭來,不太想搭理他,薛放離笑了一下,語氣幾近揶揄地問道:“是怕我又抱着你”
“不許說。”
江倦慌忙捂住他的脣,幾乎惱羞成怒。
薛放離低低地笑,他墨發披散,脣色鮮紅,在這濃墨重彩的顏色之下,膚色就顯得極度蒼白,可他的眉眼之間,卻再沒有絲毫的病氣,只有無盡的愉悅與饜足。
他倒是饜足了,江倦卻蔫了。
畢竟營業過度。
“只是抱你去沐浴,你在亂想什麼?”
薛放離低頭去吻江倦的睫毛,江倦是真的被欺負狠了,也被過度疼愛,臉龐上還氤氳着水汽,顏色更是豔得驚心動魄,蔫得像是一片被揉皺了的海棠花瓣。
“你說的,只是沐浴,不能做別的事情。”
江倦鄭重地強調了一遍,可他的聲音卻還帶着哭腔,沒有一點震懾力。
至於是不是真的只是抱他去清理,有沒有做別的事情,誰知道呢,反正接下來的好幾個晚上,新後執意留在離王妃府上,就是不肯回皇宮。
新帝呢,只好獨自一人睡了好幾日。
這可苦了汪總管,每日都要過來好幾趟,再順便打探一番。
新後消氣了嗎?
新後肯回宮了嗎?
新帝還要獨守空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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