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清平坊

    魏國帝京作爲一國都城,經濟十分發達,這集市自然規模也更大一些。而清平坊,則是這三教九流之人齊聚,異國他鄉之客皆來的一個大集市。

    這集市中,有茶樓酒館、商行當鋪等各種店鋪,米麪糧油,牲畜草料、金銀飾品都可以買得到。

    而那街道上擺着攤位的更是數不勝數,賣小喫的周大爺、賣茶的王二嬸、算命的張半仙、雜貨攤的王小二......

    這裏賣的東西,只有你想不到,很少有你買不到的。

    ......

    “小白,要不要喫一串糖葫蘆?”

    “小白,你看那邊!好像有雜耍的誒!”

    “小白,你看我戴上這個好看嗎?”

    一青衣女子牽着一白衣少年,在街上走着,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

    二人正是從皇宮出來的蕭凝和墨非白。

    墨非白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長相俊俏無比,妥妥的小正太,而且牽着蕭凝的手,一副乖乖的樣子。

    而蕭凝看起來則是二十幾歲的樣子,看向墨非白的眼神中充滿了寵溺。

    他們這個樣子不要說是姐弟了,哪怕說是哪家的貴婦帶着孩子出來玩了都有人信。畢竟這世界保持容顏的法子還是不少的。

    “吶,小白,新鮮的桂花糕,要喫嗎?”

    蕭凝一手揚了揚提着的一份剛買的新鮮桂花糕,一邊咬了一口另一隻手中的一片糕。

    這桂花糕不貴,五個銅板就能買一大包,賣糕的大爺還特意送了一片給蕭凝嚐嚐。

    什麼,皇帝喫糕還要付錢?

    那肯定的啊,且不說蕭凝並不是那種搶人家東西那種人,而且他們現在可是“富貴人家”的少爺小姐,而不是大魏帝國的二位至尊。

    至於爲什麼要蕭凝掏錢,那是因爲墨非白他沒錢!

    來之前蕭凝問他需要多少錢,但考慮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只是一隻普普通通的小貓咪,於是墨非白堅決的拒絕了她。

    反正他想要什麼蕭凝都會給他買,他也不需要錢不是?

    ……

    “想!”墨非白果斷點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蕭凝手中的桂花糕。不過卻是蕭凝咬了一口那片。

    蕭凝臉上不禁有些發紅,她如何不知道這小色貓在想什麼。

    但看到墨非白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她卻還是把自己喫過的那片糕遞給墨非白。

    貓貓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只不過是想喫那片看起來更好喫的桂花糕罷了。

    “吶,小白,拿去喫吧!”蕭凝這麼說着,在墨非白接過糕之後將手指微曲,敲了敲墨非白的頭。

    嗯,軟軟的、甜甜的,還有一股特殊的香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不過旁邊賣糕的那位老大爺卻是很不理解二人之間表達親密的方式,而是心中嘆息:這孩子過的也太苦了,不但只能喫剩下的東西而且還要受欺負......

    但他不敢說什麼,畢竟這二人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搞不好還有可能是名門望族子弟,他可得罪不起。

    二人一邊走一邊喫,很快就把那一包桂花糕全部喫到了肚子裏,

    他們左逛右拐,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他們剛打算往左邊逛逛,卻發現前面人聲鼎沸,男女聲音都有。

    出於好奇,蕭凝不由得拉着墨非白的手往那邊走去。

    “客官常來啊!”

    “趙爺您走好!”

    “這位爺,您快請進!”

    “張老爺,您可有幾天沒來了!”

    ……

    一位位相貌平凡卻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站在門前招徠迎送着客人。

    這......這是青樓!

    憑藉自己豐厚的電視劇功底,墨非白一眼就認出了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隨後墨非白就有些尷尬,帶着凝兒姐姐跑到青樓附近這種事實在是太羞恥了啊。

    雖然說並不是他主動來的,但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去青樓就離譜……

    “凝兒姐姐,我們去其他地方逛逛吧!”墨非白踮起腳尖,湊近蕭凝耳旁小聲道。

    “嗯,怎麼了?”蕭凝驚訝的問。

    “這......這個地方它是......就是那種很不正經的地方!嗯,就是......哎呀呀,我說不出來!”

    墨非白結結巴巴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反倒是緊張的直冒汗。

    “呦呦呦,小白知道的挺多嘛,可是這有什麼關係呢?我還沒去過這種地方,剛好咱們一去看看唄!”

    看到墨非白這一副扭扭捏捏、臉色漲紅的樣子,蕭凝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揶揄道。

    這......怎麼解釋?他可是一隻貓,從出生到現在從沒離開過蕭凝身邊,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墨非白覺得自己似乎說漏了嘴,急忙閉口不言。

    沒辦法了,他只得隨蕭凝進去,同時希望凝兒姐姐能夠忽略這些事情。

    事實上蕭凝也並不是對這些感興趣,青樓她倒也不是沒聽說過,主要是想要讓墨非白漲漲見識罷了,當然也有想要看看小白那忸怩的樣子的意圖。

    還別說,小白現在這個樣子還挺可愛的。蕭凝心中想道。

    一個女子帶着一個孩子來青樓?

    就連門口迎客的女子都有些詫異,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滿臉熱情:“二位請進!”

    在不知道怎麼稱呼的時候最好不要亂喊,特別是像這種一看衣着和氣度就卓爾不羣的存在。

    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那就不會錯!說到底,她們這種人也不過是一羣可憐的女人,也是最爲卑賤的,爲人所不齒。

    都說笑貧不笑娼,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而像她們這種人,必須時刻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才能在這個世界活下去。

    但也僅僅是活下去,有時候她也會想,是不是自己活着本就是一種最大的痛苦呢?

    若是生在富貴家,興許她的命運會好的多吧,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呢?除了她自己,不會有任何人關心她的過去。

    嘆息被深深掩埋,笑容重新浮現與臉面,她轉過身去,繼續賣力的吆喝着。

    多愁善感,早已不應屬於她,她所擁有的,只是日復一日毫無希望的麻木。

    ......

    這地方分爲上下兩層,下層是大廳,而上層是一間間套房。

    自然,上層所需要的價格比下層多得多。

    二人拾階而上,進入了這裏最爲豪華的一間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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