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帝家的貓 >98.改天換日
    大齊皇宮內,穿着龍袍,看起來三十多歲模樣的男子躺在龍椅上,左擁右抱。

    他的左手摟着一位端莊貴婦,右手攬着一位一臉嬌羞的少女,左擁右抱,享受着美人給他喂的剝好的葡萄以及按摩手藝,真的是好不快活。

    這男人的身份自然不用多說,正是齊國現任皇帝田槐,一個在史書中被描述爲英明神武、雄才大略、忍辱負重侍奉昏君,最終因不滿昏君統治而大義滅親的無雙雄主。

    什麼,你說史官一般都會秉筆直書?確實是這樣,所以這史官已經換了四個了,現在的史官是第五任。

    前四任太史令是父子關係,第一人太史令是後三任……或者說是後四任的父親。

    大齊的史官是有規定的,父死子襲,如果史官一家男性全部死絕了,那就由家中的女兒擔任,再之後纔是從國子監挑選人選擔任史官。

    雖然這史官品級不怎麼高,可是它可是和部分爵位類似,可以“世襲罔替”的啊!這俸祿穩得很,可以說是鐵飯碗了都。

    歷任史官基本上都會在“秉筆直書”的同時採用某些委婉的說法,或者換一種更柔和的寫法去描述某些不光彩的事情。

    雖然是委婉的說法。可是卻也算是實事求是了不是?也算是盡職盡責了。

    比如三百多年前那位皇帝,現在的“英明神武聖玄證道太上皇帝”姜慎行,當初可是被北國的鐵騎擄走過的!

    史書上怎麼寫?“北狩”!皇帝陛下是去新歸附的北方部落狩獵去了,是去宣揚國威!

    這種行爲可不能說是圓滑,這是對皇帝的尊重,同時也是維持大齊的威嚴!

    畢竟,後來北方的祁國被齊國打了下來,成爲了大齊的一部分,當初的皇帝陛下,那時的“太上皇”自然也就回來了。

    不過那位太上皇當初在祁國好像名聲還挺不錯的,就離譜......

    ......

    言歸正傳。

    新帝繼位,要求太史令對他的事蹟進行一番“潤色”,也就是把他寫成一個正面人物。

    第一任太史令不配合,直接寫田槐是叛逆、是靠卑劣額手段上位,被大怒的田槐處死。

    哦對了,這位太史令當初寫姜綾的時候也是毫不客氣的,甚至說她是“荒淫無度”、“不似人主”。

    可惜,他錯就錯在他不明白,不是所有的“昏君”都像姜綾這版佛系的,因此,不懂得變通的他在拒絕了田槐派來的使者要求修改史書的要求後就被處死了。

    按照規矩,太史令的大兒子成爲了新一任太史令,只是,他依舊是個愣頭青,做出了與自己父親一樣的選擇。當然,這位太史令同樣被處死。

    接替太史令的,是最開始那位被砍了的太史令的二兒子,上一任太史令的弟弟。

    只能說他們家族的倔脾氣不愧是一脈相承,這位太史令依舊拒絕了田槐的要求。毫無疑問,他也被處死!

    ......

    第五任太史令,同時也是第一任太史令最小的兒子,因爲主動替田槐粉飾被鄰居甚至家裏人疏遠,覺得他背叛了自己父親與幾位兄長,是的他們的犧牲變得沒有價值,敗壞了他的父親與熊掌用命換來的名聲。

    可是......他若是死了,家中的老母親和姐姐妹妹誰來照顧呢?而且,搞不好還會是的皇帝遷怒於她們。最重要的是,他死了,這太史令,可就落在他的大姐肩上了。

    要麼,罵名會落在自己的姐妹身上,要麼,老母親將會失去所有的親人,不但生活會變得困難,心理上更會痛苦萬分。

    在他的父親和兄長一個個滿臉大義的倒在屠刀下的時候,可曾想過他們還有家人?又或者,認爲他們一家都會爲大義而從容赴死?

    他個人是不怕死的,可他不願意失去親人。

    在父親和兄長被斬首的時候,他無力阻止,而現在,太史令這一官職落在了他的身上,那麼只要他和皇帝合作,就能活下來。

    而如此,這個職位自然不會由大姐擔任了,而他,也不用再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親人倒下而無能爲力了。

    相比於名聲,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他更害怕失去自己的家人。

    他寧願擔負罵名、他人白眼甚至是家人的疏遠,只爲了不再失去任何一位親人。

    事實上,他也並沒有完全就是心甘情願的爲田槐撰寫歷史,而是偷偷摸摸的撰寫了另一部與大齊國史完全不同的,卻更加稱得上是“真實”的私史,餅將其藏了起來,希望後世能有人發現這一段被掩蓋的歷史吧......

    現在的他,只想自己一家平安,哪怕,他要承擔一切後果。

    何時,他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呢?

    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天,不遠了!

    ......

    昨晚,是齊國皇城各大勢力的狂歡,就在鬣狗們恣意狂歡的時候,有些勢力卻已經偷偷開始了行動......

    大齊,要變天了!

    一大早,清晨的陽光剛剛照射於皇城中。

    “咯吱~”

    皇宮外那一處院落的大門,被幾個女子打開了。

    是日,皇城除去皇宮外,其餘地區一夜易主。重歸與女皇手中。

    “跑啊?你倒是跑啊?怎麼不跑了?”

    款款而來身後跟着幾名修爲高強的女子的姜綾滿臉玩味的笑道。

    “你……你是怎麼出來的?”

    田槐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明明他時常派人注意姜綾的情況的,得到的結果都是姜綾修爲被廢,已然失去銳氣。

    因而,在今日之前,他甚至根本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真是……可悲啊,呵呵呵,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當初聰明機智?”姜綾語氣奇怪,很顯然是在嘲笑。

    但田槐很快就發現,姜綾身後的幾個女子看起來好像很熟悉。

    她們不是當初姜綾的後宮裏的嬪妃嗎?而且記得她們當初可是十分弱小的,現在怎麼可能會如此強大?

    現在的她們,要麼是大勢力繼承者,要麼是一方勢力的掌舵人,可以肯定的是,她們的修爲都不低,而且對姜綾忠心耿耿。

    是了,一定是她們幾人把姜綾接回來的,畢竟哪怕現在看上去也在姜綾身上感知不到任何修爲。

    感知不到修爲,應該不可能是修爲遠超自己,而是依舊是一個普通人。

    畢竟在田槐看來,姜綾她是失去修爲從零開始而且在他派的人的監視下,怎麼也不可能到現在境界遠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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