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沒什麼,畢竟那太監又不是他殺的。
更何況,天子現在覺得能夠惹得起的只有魏國女帝,所以也只會怨恨魏國女帝而不會怨恨他。
欺軟怕硬?不不不,這是識時務者爲俊傑!
至於配合烈陽聖地什麼的,這究竟是不是烈陽聖地與太師的謀劃已經不重要了,先把丟的臉找回來纔是當務之急。
而此時的大魏帝國皇宮中,墨非白與蕭凝二人已經選好了馬打算前往軍隊駐紮之地。
“小白,你真的騎得上去嗎?”蕭凝看着還沒有馬高的墨非白正抓着繮繩,一隻腳踩在馬鐙上,似乎有些忍俊不禁的開口。
隨後,她走了過去,輕輕託着墨非白的腿,把他擡了上去。
“坐穩了啊小白,注意別掉下來了。”
本來他們是可以坐一匹馬的,可是墨非白卻突然想要展現一下自己並不是什麼都做不了的小孩子,因此主動提出要試試騎馬。
反正等他們到了之後再換回去也沒什麼。
因而,蕭凝也就由着他了,可眼下這樣子,很顯然不對勁啊!
小白這樣子能騎好嗎?她時刻注意着小白的狀態,一旦發覺不對立刻就把他接下來。
但當墨非白騎上馬之後,那匹馬瞬間就老實了下來,雖然蕭凝是特意找的脾氣溫順的馬,可這馬的狀態很顯然不是溫順那麼簡單。
墨非白就這樣穩穩當當的騎在馬上與蕭凝並排而行。
蕭凝換上了一身戰袍,一副殺伐果斷的樣子。
而墨非白則是穿着一身騷包的銀白長袍,扎着一根銀色頭繩,佩着凝霜劍,手中拿着一折扇,彷彿是出遊的貴公子。
這一組合屬實是有點怪,可是蕭凝也並不想穿這一身的,畢竟這樣就沒辦法和小白親熱了,這身衣服這麼硬,萬一讓小白躺着不舒服怎麼辦?
蕭凝一身戰袍,顯得分外的英武,當她騎着馬來到大軍之前的時候後,許多之前跟隨她一路南征北戰的將士們紛紛都恍惚了一下,彷彿當初那位鐵血將軍又回來了一般,
而隨後,他們就更加無法理解了,只見在她的後方,一位穿着銀白色長袍的身影也騎着馬緩緩到來。
而比較顯眼的,就是他那稍微露出的白色頭髮以及那看起來還不到一米七(地球標準)的身高。
這些將士對於這位當初陛下還沒有有登基的時候就天天與這位膩歪,而這位聖君陛下其實是一個妖獸化形的事情他們也不是不知道,畢竟稱呼什麼的就已經說明了這些,而且這位聖君似乎就出現在女帝陛下懷裏的小貓消失不見的時候。
可是,讓這位聖君掌握朝政他們都能夠理解,畢竟事實證明這位還是很有手段的,可是這戰爭,他能受得了嗎?
畢竟雖然聖君是妖獸化形,但這位的實力似乎並不是多麼強大,更好像是女帝陛下以某種手段讓其提前化形一般,以至於到現在還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樣。
哪怕只是帶這位去玩玩,不參與戰爭,那這種艱苦惡劣的條件恐怕也不是聖君這細皮嫩肉的能夠忍受的啊!
只是女帝陛下是他們的統帥,而他們只需要服從就好了,並不需要提出意見。
“我等見過主上、聖君陛下!”將士們紛紛單膝跪地齊聲道。
蕭凝,就是他們的主上。
“諸位,周國無道……因而朕將親率大軍攻打周國!起兵!”
在講話之後,蕭凝身上的戰袍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因爲墨非白已經偷偷摸摸的下了馬然後湊了上去。
嗯,爲了防止小白被盔甲硌到,她果斷把自己的盔甲去掉。畢竟這種東西也只是做做樣子罷了,就剛剛還用的到現在肯定已經用不到了,就算他去掉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事實上如果剛剛墨非白就和蕭凝坐在同一匹馬上的話,她肯定不會穿這身盔甲,畢竟打仗的時候穿上就可以了,甚至於打仗的時候都不用穿。
二人就直接坐上了同一匹馬,另一匹則是讓將士們帶着。
位置嘛,當然是墨非白在前蕭凝在後,畢竟在蕭凝看來,只有這樣小白才能絕對安全。
如果是小白在後面的話,碰到什麼顛簸怎麼辦?現在這樣的話,如果真的碰到什麼崎嶇不平的路面,自己還可以抱住他。
事實上如果蕭凝在後面,是能夠摟的住墨非白的,而若是墨非白在後面,那他可抱不住蕭凝啊!畢竟,蕭凝比現在小正太形態的墨非白高了一個頭的高度。
而現在二人的狀態也正是如此,墨非白靠在蕭凝懷裏,二人的身子緊緊的靠在一起,感受着彼此身體所帶來的溫暖。
“凝兒姐姐,我可是很厲害的哦,咱們這次去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教訓,你儘管放心好了,不管他們再怎麼厲害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墨非白在前面,雖然看不到坐在他身後的凝兒姐姐,可是感受着她的溫度,聽着她的呼吸聲,聞着身後傳來的熟悉的香味,墨非白感到很安心,甚至有就這麼把身子往後一靠,睡一覺的衝動。
而蕭凝,懷裏抱着小正太,聞着淡淡的奶香味兒,聽着那軟萌萌的聲音,那就感覺整個人心裏就像是被小貓爪子撓一樣,感覺癢癢的。
“是是是,我們的盟主大人最厲害啦,那妾身就要靠盟主大人的保護呢~”蕭凝突然用嬌媚的聲音回答道。
小白這種一本正經的樣子真的好可愛,好想調戲一下啊!女帝陛下心中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他們騎的馬的速度比較快,而且也不像軍隊還有步兵以及修爲不怎麼樣的士兵,這才過了沒多久就已經把大軍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反正他們已經約定好了聚集的地點,哪怕他們先趕到邊境也是沒什麼的。
二人就這樣一路歡聲笑語的往前縱馬飛奔。
他們當然是有車子的,所以說騎馬不過是一種樂趣罷了,而現在,很顯然二人對騎馬還是很有興趣的。
或者說,他們都對自己在乎的人在自己前面(後面)和自己緊挨着而感興趣。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
“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爲你報仇,讓整個魏國,血債血償!”
大周邊境與魏國接壤之處的臨仙城,一名衣着華貴,氣息十分深遠高強的中年美婦站在城主府的院子裏,滿眼仇恨的自言自語。
這中年美婦正是烈陽聖地二長老趙茵,那個爲了給自己師兄報仇,甚至願意把自己當做報酬送給浮雲仙宮“神使”秦蒼的女人。
當然了,她無論是在外面還是在烈陽聖地裏,都只叫做“林依”,而不是“趙茵”。
畢竟,她也只不過是個奪取了別人的名字,身份乃至地位只爲了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的女人罷了。
如果沒有這個身份的話,她甚至不能管凌天嵐叫師兄,畢竟,原本的“林依”纔是凌天嵐的師妹。
真正的林依,在還是一個普通弟子的時候就被她殺死,而她的目的,只是爲了接近凌天嵐,以及眼紅凌天嵐對林依那一如當初對自己一般的關心。
她喜歡的男人,只能歸她自己,也只能對她溫柔,她不可能對自己喜歡的男人做什麼,可是她可以把自己喜歡的男人所做出這種動作的女主人公幹掉!
她自己關心照顧。任何人都不能把他從自己身邊搶走。
本來,他們二人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獲得了現在的地位,而且關係也十分的親近,在她看來甚至只差一層窗戶紙了。
雖然她也有過擔憂,擔憂嵐哥哥他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後會不會對自己心生厭惡、擔憂自己能不能瞞住嵐哥哥太長時間、擔憂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
也因此,她從來沒有用過自己的真實容貌以及姓名,哪怕她的實力已經足以讓她用自己的名字,哪怕她跟本不知道她的嵐哥哥“喜歡”的究竟是她還是他的師妹。
當然,她不可能知道,凌天嵐真正喜歡的既不是他的師妹,也不是自己,更不會知道,那位大周皇朝三皇子,他的親傳弟子,居然是他的親生兒子!
本來她都已經做了就以林依的身份與嵐哥哥度過餘生的打算了,可就在這時,意外卻發生了。
一次普普通通的出門,她的嵐哥哥竟然死在了魏國!一個小小的周國的附屬國!
而且據說,她的師兄是死於驚嚇!
從那一刻起,趙茵感覺自己唯一的依靠就已經沒有了,而她的行爲也從此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
女爲悅己者容,自己喜歡的人都不在了,自己又怎麼還需要裝成的溫柔而且善解人意的樣子?還有誰值得自己用這個樣子對待?
從凌天嵐離開這個世界的那一刻,趙茵感覺自己的天都已經塌了,支撐着她的精神的支柱突然崩塌,此時的她心裏只想着報仇,只要能夠報仇,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能忍受!
而這個與魏軍交戰的機會很顯然是她自己爭取來的,她主動請纓,只爲了能夠報仇,爲了能夠發泄她心中一點點的憤怒與痛苦。
她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只要魏國的軍隊到來就一定能夠給他們一次慘重的打擊,到時候再直接打敗魏國的軍隊,然後反攻魏國,打到他們帝京。
到時候,她一定要讓那些文武百官以及魏國所謂的皇帝通通嘗試一下什麼叫做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