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聽到自己的話,高正會慫幾分,或者給自己認錯。
但沒想到,電話那頭的高正卻是勃然大怒,甚至大呼出聲,道:“你想找死沒人拉着你,你別把老子脫下水了。”
“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麼?”夏萍也來氣了,怒道:“我大哥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小子就是一個退伍剛回來的愣頭青而已,仗着有幾分身手把我們兒子打成那樣,你這個當爹的不作爲,還不讓我這個作孃的出頭?”
“白癡!”高正咬牙道:“前段時間鍾家被滅,各方都在覬覦鍾家留下來的產業和資源,但在前天,卻被一個叫星輝的公司徹底收盤,你知道明天,就是他們的公司剪綵嗎?”
“這件事我當然知道。”夏萍冷笑道:“就算你竹籃打水一場空了,但和我給兒子報仇有什麼關係?”
“星輝公司不僅收編了鍾家資源,更有川渝劉家的家主劉陽站臺!你可知道,這份能量有都巨大?!”高正停了一下,才一字一頓地說道:“而那個林燁,就是星輝擺在明面上的代理人!”
“什麼?”
夏萍就算再不懂這其中的道理,但也知道鍾家、劉家代表着什麼!
巨大的信息量,頃刻間衝得她呆若木雞!
“現在你可知道,我爲什麼不敢動手了嗎?”高正聲音猙獰,道:“你知道我的性格,天傑也是我的兒子,如果這種利害關係,我怎麼可能忍得了!”
“趕緊回來,把一切都拋給你大哥!”
“如果你還想慶城有我們高家一席之地,那就別再摻和進去了!”
說完之後,高正不等夏萍回答,直接掛掉電話!
“怎麼了?”
看着夏萍掛掉電話之後,呆傻傻地不說話,夏文濤在旁邊疑惑地問道。
“大哥,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夏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我想去醫院陪着天傑。”
“等等。”
夏文濤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他對夏萍做了也稍等的手勢,然後走到一邊。
一分鐘不到,夏文濤就掛掉了電話,臉色鐵青的把包間裏的音樂關停。
“濤哥,出什麼事了?”一個小弟正在興頭上,見此詢問道。
“三兒和蝮蛇都被抓了。”夏文濤臉色難看之極,道:“蝮蛇還動了槍,現在被關在警察局裏審訊。”
“什麼?”小弟大喫一驚,道:“他們居然報警!”
三兒就是瘦猴,而蝮蛇攜槍被抓,這後果估計要波及到他們骷髏會。
“媽的,這個雜碎!”夏文濤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滿臉厲色,道:“通知兄弟們,操傢伙,老子現在就去把這小子給幹了。”
他一腳踢在茶几上,茶几滑出了一眯距離,搖晃中上滿的酒水也翻了一地。
“好,幹他孃的!”
“濤哥,我這就通知兄弟們,把那小子帶過來!”
包房裏的一羣小弟們個個羣情激憤,要爲兄弟報仇。
不過,這個時候,包房的門忽然被一腳踢開,緊接着,一個冷峻之極的聲音就回蕩在了這個包房之中。
“不用這麼麻煩,我已經到了。”
緊接着,一身黑色風衣的林燁,手裏拿着兩個看門小弟的脖子,走了進來。
“你是什麼人?”
骷髏會的小弟們大驚。
“你們不是要來找我嗎?不用你們跑一趟,我親自送上門了。”
林燁淡淡一笑。
隨後,他一用力,手上的兩個人就被他直接丟了進來。
看着摔在面前的生死不知的小弟,夏文濤又驚又怒,道:“好小子,你就是林燁?你TM活膩了,居然敢到這裏來!”
要知道,這個順華KTV可是他的大本營之一,他實在沒想到林燁膽子這麼大,剛剛把蝮蛇他們送進了局子,這就找上門來了!
“大哥,弄死他!”
而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看到林燁出現,夏萍也怒火中燒,腦海中自動過濾掉了剛纔高正電話裏的內容。
畢竟這是林燁主動送上門來的,就算死在了這裏,那也和他們高家無關了。
“你就是高天傑的母親吧?”林燁嘖了一聲,表情依舊冷漠,身上帶着一絲殺伐之氣,道:“我本以爲高正也算是個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但可惜,娶了你這麼一個蠢貨。”
“小雜種,你找死!”
砰的一聲,卻是一個刀疤壯漢砸碎了手中的啤酒瓶,然後朝着林燁大吼一聲,衝了過來。
林燁看也不看一眼,反手抓住了刀疤臉的手腕,然後一個膝蓋踢在他的小腹,奪過他手裏的啤酒瓶,用力的塞進了刀疤臉張大的嘴中。
刀疤臉雙瞳張大,驚恐莫名。
下一秒,連慘叫都發不出,玻璃渣子灌了一嘴,不僅嘴角撕裂,痛不欲生,更是鮮血橫流,眼淚都流了出來。
“下次先學會說話,再投胎。”
林燁冷酷的說了一就,最後抓起他的頭髮,像是保齡球一樣,丟了出去。
刀疤臉壯碩的身軀應聲而落,把包房裏的七十寸的電視砸得四分五裂,隨着閃爍的電線充當背景板,當場昏死過去。
而林燁就這一出手,夏文濤等人立刻就被鎮住了。
哪怕是他們長期在道上混的人,也很少看到像林燁這麼狠辣的做法。
“該你了。”
包房裏的女人們驚叫連連,紛紛逃了出去,林燁並未阻止,而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轉頭看向了夏文濤,眼神如狼,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