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的狗頭嘴臉的小子,居然敢這麼騎在老子頭上拉屎!”
“別讓我抓住機會,不然我TM要讓他碎屍萬段!”
“我要讓他受盡折辱再去死!!!”
胡老四一踏進家門,就看到一隻花瓶碎在腳邊,當即皺起了眉頭。
他衝着還在砸東西的胡龍昌怒喝一聲:“胡鬧!”
胡龍昌這時已經紅了眼,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父親。
他衝到胡老四面前,不忿地問道:“爸,那個王八蛋到底是你什麼人啊,你這麼護着他?”
“你這個父親可當得真好啊,知道自己兒子被打了之後,還讓人當着手下人的面這麼羞辱我!”看到胡龍昌臉上的疤痕,胡老四也是心疼的。
但心疼之餘,更加慶幸。
他剛纔出門,就是爲了查清楚今晚的事的。
還好,自己兒子調戲的不是張思婉,否則……
一想到高天傑的下場,他就一陣膽寒。
不過看胡龍昌情緒實在激動,胡老四也不忍心罵他了,只是嘆了一口氣:“兒啊,爸知道這件事情你也委屈。但是你要知道一點,今天你能活着回來,老爹我已經燒高香了。”
“你放心,那些看過你受辱的人,我都已經處理好了,沒有人……”
“什麼沒有人?什麼燒高香?”
胡龍昌這會氣得什麼都聽不進去,只顧着發泄:“那白家姐弟呢?那個羞辱我的王八蛋呢?你處理好了嗎!”
“還有,聽你這意思,今晚就算那個混蛋真想要了我的命,你也會同意?”
這下胡老四不言語了。
確實,別的不說,就憑林燁星輝執行總裁的身份,他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因爲在一個兒子,和整個胡家之間,他必定會選擇後者。
他是聰明人,自然能猜到林燁的身份絕不是一個代理人那麼簡單。
今天出去調查酒吧一事的時候,他還聽到了一個消息。
高家人舉家遷往了雲城,夏萍和夏文濤不知所蹤。
剛聽到這個消息,他就覺得一陣膽寒。
因爲那是他才知道,高天傑下藥的那個女人叫張思婉,正是林燁夫人的名字!
能在一夜之間,擺平了骷髏會的夏文濤,還能讓高正打掉了牙往肚裏咽一聲不吭地離開慶城。
這等能量,絕不是他們胡家能招惹的!
不過鑑於此時胡龍昌的情緒還有些激動,他也不便解釋這些再增加刺激。
於是他沉沉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兒啊,有些事,咱們不得不忍吶!行了,你先去休息吧,改天我再好好跟你聊聊。”
這回胡龍昌沒應聲,悶頭朝着樓上走去。
看着兒子的背影,胡老四隻覺得萬分慶幸,還好人還在。
卻不知,自己今日一時的猶豫,卻給胡家帶來了不可挽回的慘痛後果!
……
次日一早,林燁便起來先檢查了一番果果的身體。
她現在周身氣血陰虛,面無人色,就連嘴脣都蒼白如紙。
他二話不說,先用自己的真氣替她維持住了精神。
輸完一輪真氣之後,林燁直接累得癱倒在牀邊。
恰好張思婉端着早飯進來,趕忙上前扶起他:“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最近沒休息好而已。”林燁衝她露出了一個笑容,不想讓她擔心。
可是張思婉的臉上還是掛起了愁容:“你是爲工作的事操心吧?”
她不知道林燁到底在做什麼,卻見他最近幾天都是早出晚歸的。
之前又提到了買房的事,她便猜測他雖然說得輕鬆,其實也有不小的壓力。
想必最近都在到處奔波工作,爲了給她們娘倆一個真正的家。
感動之餘,還有幾分責怪:“其實你真的不用着急,我們娘倆住在那樣的環境都能習慣,租房住也沒問題的。”
“你好不容易回來,可別再把自己累垮了。”
家人的溫柔關心,是這幾年來林燁最渴望的東西。
他頗爲動容地握住了思婉的手,笑道:“你放心,我既然承諾了,就一定給你們最好的!”
張思婉知道自己勸不動她,又想到了自己之前的安排,便不再多言。
只是憂慮地看向果果:“這幾天果果的狀態都不太好,我們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昨天果果發病時,張思婉便提出了回去求父母,先把果果送到醫院。
但林燁知道普通的醫院根本不可能治好果果,便先勸住了她。
今天果果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她又不免擔心起來。
“放心,我自有分寸。”林燁又勸了一句之後,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這兩天如果你爸媽或者張思瑤找你,你先不要管。”
張思婉本想問爲什麼,但看他表情嚴肅,又想到他們雙方之前的不愉快,便下意識地以爲他又得罪了張家人。
於是她點了點頭:“嗯,我記住了。”
林燁挑了挑眉:“你就不問我爲什麼?”
張思婉溫柔一笑,美如芙蓉:“你現在是我們娘倆的支柱,沒有你,只怕我們現在還住在雜物間,果果只怕也被抽乾了骨髓。”
“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呢?”
這份被人依靠着的感覺,讓林燁深爲觸動。
剛把張思婉摟進懷中,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毫不避諱張思婉,將電話接起。
那頭傳來劉陽的聲音:“龍主,根據眼線迴應,今天一早,張永成一家便帶着東西到了慶城一家名爲‘龍航’的拍賣行問價了。”
“隨後他們從拍賣行出來,便購買了今天下午前往川中的動車票。”
林燁“嗯”了一聲,剛要開口,張思婉便主動起身避嫌。
他倒也沒阻攔:“三大家族那邊呢,通知了嗎?”
“回龍主,我已經讓人把消息送到了。”
“只要張家人敢帶着東西現身,三大家族的人就會知道。”
林燁點了點頭,漠然道:“好,也該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