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就算我今個把你這兒都掀了,也不需要給你什麼說法!”
看着付湘麗一身匪氣,林燁擡了擡眼皮。
一旁的張思婉趕忙走過來勸阻:“外婆,舅媽,你們今天來難道是爲了舅舅的事?”
提到徐盛,徐老太就嘴角一撇,衝着張思婉臉上就甩了一巴掌:“你還敢提你舅舅!你還知道他是你舅舅啊!”
看到張思婉捱打,林燁反應極快地將她摟入了自己懷中,眸中寒光畢現,卻被張思婉還死死地拉住了。
她頂着一張腫脹的臉衝林燁搖了搖頭:“不要,她是我外婆!”
當着思婉的面,對她的長輩動手,確實不合規矩,但是他也不會看着她白白捱打。
張永成夫婦倆就站在旁邊,卻對女兒捱打無動於衷,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
在他們看來,要不是林燁夫婦,他們倆早就買下了地皮,躺着等發財了。
有死人怎麼了,哪個工地底下沒埋着死人?花點錢消災就是了。
賣幾條人命的錢而已,能跟他們後面賺一個億相提並論麼?
他們自然不知道那些玻璃管意味着什麼,只知道就是林燁壞了他們的好事。
他們也都知道付湘麗是什麼人,背後可有地下背景,倒要看看林燁能怎麼應付!
“你這個小賤人,你舅舅好心好意有好事想着你們家,可是你呢?恩將仇報!”
“不僅帶着這個王八蛋去工地鬧事,還偷偷把你舅舅給舉報了。”
“告訴你,今天你舅舅要是出不來,我要你嘗命!”
徐老太十分潑辣,一邊說話一邊把茶几拍得“咣噹”作響,咬牙切齒的樣子像是恨不得撲上來咬張思婉一口。
付湘麗更是抱着手,匪氣十足道:“告訴你們,現在你們必須立刻馬上去警局,把我男人給我贖出來,承認自己是污衊誹謗。”
“因爲你們的造謠,讓我男人受了委屈,所以你們必須得對我們進行精神賠償!”
“不是說你手上現在有蘇家給的公司麼,我也不要你的,等我男人出來以後,你去找蘇家給我再要一個過來。”
“要是做不到,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徐盛被抓走的事,對外是保密的。
家裏人只知道他因爲工地藏屍被抓走審問,對於毒藥的事毫不知情。
所以兩個女人說話的語氣都相當蠻橫,只以爲不過是因爲幾個工人的人命才導致徐盛被抓走而已。
林燁看着兩個蠻橫的女人,寒聲問道:“造謠誹謗?在徐盛工地上發現的幾具屍體,也是我造謠誹謗出來的麼?”
“他若是沒有工地藏屍,又怎麼會被人帶走?”
“要我給你們補償,你們也配!”
付湘麗微微眯了眯眼,身子朝前傾了傾:“小子,你的意思是要跟我作對?我勸你可想好了,我哥哥在五湖幫不是沒有人脈和地位的,得罪了我,想過後果沒有?”
“窮比賤命,大不了我賞他們家裏人幾十萬就是了。”
付湘麗說着,就把自己五湖幫的哥哥給擡了出來,態度十分囂張。
聽到自己舅媽這樣的言論,張思婉頗感寒心:“舅媽,每個人的命都是一樣的,舅舅工地藏屍,只要交代清楚了,進行了賠償以後,很快就會出來。”
“您又何必如此貶低那些死去的人呢?”
付湘麗十分暴躁,看到張思婉居然敢跟自己頂嘴,動手就要打人。
而這時,週末在家休息纔剛睡醒的果果從樓下上下,懵懂的眼睛看下底下的大人們:“爸爸媽媽,有客人來了嗎?”
張思婉正想起身把果果帶回樓上去,付湘麗就眼珠子一轉站了起來,衝過去一把就把果果給抱起來,嚇得果果小臉煞白。
“閉嘴!叫什麼叫,信不信老孃把你從樓梯上扔下去!”
付湘麗兇狠地掐了一把果果的臉蛋,朝着她怒罵了一句。
張思婉被嚇壞了,趕忙站起來:“舅媽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不行麼?果果只是個孩子,這件事情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啊!”
“呵呵,孩子?孽種就是孽種,她也算個人嗎?”付湘麗冷笑一聲:“既然給你們臉你們不要,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孩子我就先帶走了,等我男人什麼時候回家,賠償什麼時候拿到,我再把孩子還給你們。”
“不過你們可得快點兒,我哥哥那裏有些弟兄玩得比較花,只要是小姑娘,不管年紀多大他們都喜歡!”
五湖幫做的生意,比另外兩個地下勢力還要骯髒不少。
他們主要做的,就是孩子和女人的生意,在不少地下場所都有些黃色交易。
付湘麗也絲毫不擔心他們會報警,有五湖幫做背景,就算他們報了警也沒用。
這樣龐大的地下勢力,不是幾個警察就能解決的。
而且她也料定,憑他們夫妻兩個,根本不敢跟她較勁。
報警?難道就不怕警察到之前,女兒就沒了麼?
看到付湘麗居然敢對果果下手,林燁周身的血已經冷了下來,眸中涌現出了絲絲殺意。
“放下我女兒,否則你今日沒法活着走出這道門!”
付湘麗哼笑了一聲,嘲諷地看着他,將果果拎着脖子懸空,作勢要把她扔下去一般:“喲,威脅我啊?”
“我付湘麗從小到大,還被人威脅過!”
“走不出這道門?你敢再往前一步,我就讓你見不到你女兒信不信!”
林燁沒想到,這個女人不是徐慧那般的潑婦,而是個不折不扣的無賴。
可是用果果作爲威脅,她實在是選錯了路。
“是麼?那你試試看。”
付湘麗冷笑一聲:“這是你自己說的!”
說完,她便直接鬆開了手,將果果從樓梯上扔了下來!